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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点点头,端详着华璟,总觉得,总觉得他说话的神态语气和以往有一点点微妙的不同,既不像以前的华璃,也不像这些日子的华璟,好像……好像更从容不迫……更胸有成竹……也更深思熟虑了,
“好的,我这就回去禀告娘娘,陛下也需注意修养,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现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端午关切地问着,却一下子看到璟儿的脸上笑意暖暖,接着就听他说道:“我还是一会儿和阿鸾一起用膳吧,不然他一个人吃粥又要别扭不开心了。”
——阿鸾?!端午心里惊得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皇上这么称呼青鸾,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他已如此呼唤了千万遍,语气中隐含着疼怜与熟捻,似乎……似乎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促成的交情。愁眉苦脸倒是昨天就听过万岁爷这么称呼青鸾了,此时也不觉得如何吃惊,只是……只是他话中的含义实在令人深思,听起来好像他们俩已相识了许多年。
就在这时,忽听从深幽的内寝中传出轻喊:“景生……景生……景……”声音断续迷茫,景生一听顾不上再和他们交代就急急地拉开屋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为了小花娃,俺又8CJ了,阿鸾呀,乃表追杀俺,俺也是木有办法,那啥,生几个娃?一次还是几次?摸下巴ing~~~~
亲鱼鱼们呀,乃们就多多冒泡泡吧,这样俺才有动力种娃呀,为毛人家种树,俺种娃?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二十六章ˇ
端午慢慢走下台阶,一边和愁眉苦脸对视一眼,脸上挂着个悲喜交加的笑,“听见了吧,我就说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俩人都互唤昵称了,唉,我去跟娘娘回禀了,你们俩也该干嘛干嘛吧,呵呵呵……”端午嗬嗬笑着一闪身儿便轻快地跃出内院,留下愁眉苦脸面面相觑,——看来前景还是相当值得期待的呀!
景生阖拢外厅的雕花乌木大门,快步扑入内寝,掀开床幔,发现那宝贝人儿还在沉沉熟睡,他趴卧在锦褥之上,刚才给他盖在身上的锦被已滑到了一边,露出他一侧秀逸的后背,乌发纠结披垂,半掩着他玉润的肌肤,修长皙白的腿缠裹在凌乱的烟色绣锦之中,分外魅惑。他的脸埋在臂弯儿里,看不真切,但声声轻唤却从枕缛间闷闷地传出,更显凄楚。
景生挨在他身边坐下,为他盖好被子,手指轻撩拂开他脸颊上的发丝,发现他纤浓的长眉紧蹙,搭在枕畔的双手也紧紧攥成拳头,嘴唇翕合,呢哝惊恐地低唤着:“……景生……景生……景生……”
不知怎样的惨景又在他的梦中重现,景生心疼不已,俯身轻拥着他,啜吻他耳侧纤薄的肌肤,“阿鸾……阿鸾……阿鸾……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誓言出口,景生才悚然而惊,正像鸾生那天曾说过的,——沧海桑田只在一瞬间,山盟海誓转眼便成过眼云烟。只有万能的时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和阿鸾的缘与孽,如许深厚,穿越千载光阴,穿越时空阻隔,必将冲破桎梏,开花结果。
外厅门边忽然传来淅簌之声,景生知道是愁眉给他送演习报告和奏折来了。再低头看看怀里的明霄,见他秀长的眉已渐渐舒展,睡姿更加安详,景生松了口气,给他把被子掖好,又蹭蹭他的额角,景生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内寝,关上厚重的木门,来到外厅,打开厅门,果然看到门边放着一个托盘,里面的奏章码放整齐,还有一盅鸡汤。
景生端起托盘回到屋内,走到里侧的书案边坐下,腹中忽然传来嗡鸣,景生一愣,才感觉饥饿难耐,但一想内寝中酣睡的阿鸾,便强压住腹饥,只喝了几口鸡汤,随即便眉头微皱,这鸡汤的味道怪怪的,不知放了什么补药,回想起刚才那三个人的古怪神色,和端午欲言又止的表情,景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些家伙不知都在想什么,他如今已经体力过盛哪里还需要壮阳?不过,景生又细细品味,好像,好像放的又不是那几种滋补的药物,刚要放下瓷盅,才发现托盘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明确地写着:——青鸾殿下请用鸡汤。
——得!景生敲敲额头,他还喝错了,这鸡汤敢情是给阿鸾准备的,景生不禁又打开盅盖向里细瞧,并未看到任何药材的残渣,放到鼻下轻嗅,咦?怎么竟好像是四物汤的味道,那是由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组成的肝经调血之专方,有补肾填精之功效。
景生不禁额冒细汗,他们给阿鸾喝这个,莫不是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这四物汤也不太对路子呀,这是妇科调血第一方呀。景生疑惑地盖上汤盅,又想到阿鸾曾血灌瞳神,气血虚亏,喝喝四物汤也不为过,便不再细究了。
明霄陷于沉睡之中,辗转反侧,从极幼小时在姆妈背上看到的荷叶田田到山中草庐前的绿野芬芳,从溶洞暗河旁的篝火熊熊到大华海堤下的白浪滚滚,从方泽坛上空的百鸟齐鸣到青华号上的枪声大作,他生命中所有的时光都在梦中渐渐沉淀,一一重现,他就像个旁观者,漠然回顾,才震惊地发现,所有那些遗失了的线索,那些不忍不舍放弃的心愿,正慢慢地实现。
明霄好像从未如此憩睡过,就是与景生同眠的那三夜他也睡得战战兢兢,如今沉酣一梦,朦胧醒来后明霄只觉神清气爽,虽然仍浑身酸软,但胸臆间却暖融融的,说不出的受用。
明霄身子一动,咦?身后空落落的,并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明霄不禁眸光一暗,——景生,和景生的欢爱,到底是南柯一梦还是……还是梦想成真了?
明霄慢慢直起身,趴在缎枕上,四下观望,这就是衡峰谷中的那间别馆内寝呀,扭头看向床侧,已不见那个一直昏迷的人儿,明霄心里砰砰急跳起来,猛地翻身坐起来就要下床,
“啊哟——”后身儿刚碰到锦褥,明霄就咬着呀轻哼一声又倒回床上,这……这久违而又难堪的酸涩麻软……简直……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明霄的脸上迅速腾起热浪,连两个耳珠都烧得绯红。
此时屋中已变得有些昏暗,沉沉暮霭拢着碧纱窗,淡淡金阳渐渐走远,却还不甘心地挣扎出一天的锦霞,映亮了窗纱。
明霄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感觉,想要下床,忽听从内寝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明霄凝神细听,好像是景生和秦书研,在谈论这两天的演习情况,经过眼疾一事,明霄的听觉已比常人灵敏。
“东线的几个指挥营表现不错呀,他们彼此之间能协调行动,交换情报资料,并能及时对战况进行分析评估,熟练综合运用各作战分队,确实值得嘉奖。”景生的声音中隐含喜悦。
“他们都是萧家军,萧家儿郎一向是大夏军中的骨干。”小秦的声音随即传来。
“西线稍弱,但也能完成图上演习和沙盘推演作战任务,但他们在指挥营地转移过程中行动缓慢,后勤粮草支援情况也不理想,你带上我的令符去找萧寒,让他去西线督战。”过了片刻,景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更加低沉。
“我来的时候,萧尚书已经前往西线了,他说合格的将领们不是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不能事事被动等待,听从号令之余,也要懂得思考应变,不能消极等着陛下督促。”小秦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
明霄抿紧双唇,——嗯,原来是皇帝陛下正忙于公务,自己最好也不要被动等待了,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回鸣鸾宫吧,双福他们肯定已经急得跳脚了,一边想着,明霄的身体已经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他咬着牙,眉头紧蹙,双臂撑着床沿侧着身子慢慢往床下挪,昨夜连惊带吓,一夜未眠,今天又经历了欢 爱盛宴,饥饿劳累的身子哪里还受得住,双脚刚踏上床前脚踏,试着起身,还没站稳,就砰地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明霄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柱,心里羞窘莫名地暗暗咬牙,——那贼人在……在性 事上真是勇猛强悍……今后还不知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呢!
明霄斜靠着床柱,就听外厅传来低而急促的告别之声和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内寝的大门吱呀一响,景生已一阵风儿似的飞身掠入,扑到床前,一把抱住了明霄,将他拢在胸前,
“床边有金铃,你醒来了就摇摇铃,我立刻便会赶来,你别自己乱动。”景生的手臂托着他的腰背,才发现明霄竟还全身赤 裸,未着寸缕,不觉手指轻轻抚弄着他细腻的肌肤,明霄立刻发现了他手指的异动,眉头一拧,俯身从床沿上胡乱抓起一件衣袍,
“皇帝陛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