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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在我的额前撞得粉身碎骨的瞬间里,我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其实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不能容忍居然会有男人对她李晓蓓无动于衷罢了!”我听见自己对方峻大声地咆哮着。
殷红的血从额头冒出来,跟我的眼泪混合到一起,一滴一滴滚落在地上,病房的一侧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那是因为病房里的声响惊动了值班护士。
“你想想吧,如果她真的爱你,她会忍心带你去死?她爱谁呢?五一是她的女儿,她爱吗?如果你跟她一起死了,五一怎么办?她跟你说的都是假话,其实根本不爱你,她恨你,你真的以为她是因为那些照片,她是被我打败了?根本不是的,她是输给了她自己。她是看到无论如何不能把你拉回到她身边了,李晓蓓太骄傲了,她不能承受这种失败所以才会自杀!”尽管方峻在我的面前虚弱地颤抖着,我仍说得斩钉截铁。
几个睡眼惺忪的护士冲了进来,她们看到病房内的情景简直对我气急败坏,其中一个瘦瘦的小四眼儿不由分说地喷了我一脸口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病房吗?病人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谁承担……”
我靠在墙上,看着那些年轻的小护士手忙脚乱地为方峻整理凌乱的病床,她们把他强行按倒在床上,拿出各种仪器给他测量,而方峻,自始至终恨恨地看着我。
一个护士叫我去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我默默地跟着她向外走去。
“王陆!”方峻忽然大喊了一声,我停下来,转过身子看着他,“我永远、永远、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他一连三个永远像尖刀一样重重地扎在我的心头。
我固执地跟他对视着,“滚!”他又吼了一声,在我身后的护士连忙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
“等会儿。”我挣脱了护士,径直走到方峻的病床前,对着他地脸重重地“呸”了一口,然后我飞快地离开的病房。护士在很小心地替我处理伤口,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神色漠然地一直在门诊室坐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四点钟了,谢朝阳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里,他正准备出去找我,见到我额头的绷带,他着实吓了一跳,不停地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脸几乎冻僵了,忘记了该怎样去哭去笑,我机械地被谢朝阳带进了卧室,被他用被子裹了一个严严实实。谢朝阳抱着我,眼神焦急得快要燃烧起来,“到底怎么了王陆,你跟我说。”
“谢朝阳,我可能做了一件缺德事儿,我心里特别害怕……我不想告诉你,我怕你离开我……”我终于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谢朝阳说:“你永远都别问我,你答应我,永远都别问我做过什么,我不愿意去想这事儿……”
谢朝阳一边替我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问,不问,我永远都不问你,我什么都不管,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他说,“王陆,我爱你。”他又说。
我瞥见了躲在墙角的被吓坏了的嘎嘎,在它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它永远不可能了解我做过了什么。
“我不要你的爱,我只要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不要那些死不要脸的爱情。”
三十三、
方童童回来了,她先去医院看过了方峻,才到我家来。她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嘎嘎洗澡,我一个星期给嘎嘎洗一次,通常用高压喷雾器对着她的羽毛狂滋,然后再把它送到阳台上去晒太阳,但偶尔也会弄一大盆温水让嘎嘎自己进去泡着,我总怀疑嘎嘎的智商不高,因为它好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只鸭子的特性,它不喜欢游水,经常紧张得身体僵硬。为此,我在大水盆里放了一个板凳,让嘎嘎站到水里的板凳上。
嘎嘎一看到方童童,兴奋地从水里跳了出来,扑棱着双翅向她奔去。方童童格格笑着招呼嘎嘎:“嘎嘎——嘎嘎——想我了没有?”嘎嘎为了表示它很想念方童童使劲儿地跳起来,足有一米高,房间里全都是从它身上摔出来的水珠,方童童笑得更欢了,“呵,瞧你把嘎嘎喂得都肥成这样了,再这么长下去,离那什么不远了。”方童童喜欢逗嘎嘎说把它做成烤鸭,每次嘎嘎一听到“烤”字就开始发疯,吸取了教训,方童童也学乖了,她把“烤”说成了“那什么”。
我的心情并不好,所以只是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说道:“看来方总的心情不错嘛!这次出游不会是你的蜜月吧!”
“想哪去了你,哪,我给你买的茶叶。”她把一包东西放在餐桌上,“你的前额怎么啦?”
我很诧异居然方峻都没有对方童童说我们在病房争吵的事儿。很快,我的心里就感到了一种隐隐的痛,看来方峻是真的不打算再跟我做回朋友了,只有你刻骨地厌恶某个人的时候,你才不会跟任何人再去提起。
“方峻没有告诉你?”我歪着脸,尽量保持着平静,“你们聊得怎么样?”
方童童双手捧着脸颊揉搓了几下,然后掏出烟来,重重地抽了几口。“能怎么样啊,我这个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死了,他反而觉得压根就离不开人家来着!分明是李晓蓓自己活够了,想死的时候拉着他去做个垫背的,可他却非说是他逼死了李晓蓓!王陆你说,有这么自己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的吗!”她被烟呛了一口,不住地咳嗽,眼泪也被呛了出来,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唉,”她叹息着,“只是可怜了五一,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
“那李晓蓓的追悼会开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管她呢!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有今天都是她自己作(zuo)出来的,能怪谁?好好的日子不过!”方童童说得咬牙切齿,我看得出来,她丝毫不为李晓蓓的死感到伤心。
与李晓蓓的自杀和方峻的险些丧命比起来,方童童更乐意跟我唠叨她和小涛这次旅行当中发生的故事。她在小涛面前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小涛也终于承认他现在根本离不开方童童。方童童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她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充满着羞涩和欣喜。
方童童不敢确实小涛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她问我有没有可能小涛已经完完全全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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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小涛对方童童的感情我是完全相信的,我相信小涛爱上了方童童的全部,包括她的外表和内心,也许还有一点点财富,我不知道。
我跟方童童在家里聊了一个下午,我把我贴李晓蓓照片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方童童并不惊讶,她甚至觉得这样对李晓蓓还算客气的!在她的开导之下,我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接近傍晚,我提出让她开车带我出去走走,顺便吃点东西。
我们俩开车来到了一家披萨店,这里的烤鸡翅和沙拉我都喜欢吃。以前,我每次来这吃东西都带上五一,她爱吃披萨,每一次她来这总会自己嘀咕一句:“要是我妈妈也在就好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妈妈也很爱吃披萨。
这家店周围有很多商场,很多年轻人喜欢来这吃东西,很多情侣,我想我喜欢到这来的原因当中,除了鸡翅还有很大程度是因为这里能够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我喜欢看着他们,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面寻找到一些流行的因素去装饰自己,我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我和方童童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吃的东西,方童童起身去了厕所,我则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焦急地等待着披萨。
萧雪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她的对面,高高大大的小涛坐在那里,我下意识地趴在桌子上避免让萧雪发现。他们好像正在平静地探讨着一些什么问题,萧雪的脸上看不到笑容,似乎也没有难过。小涛背对着我,他一直在对萧雪说着什么,我猜,他们谈话的内容与方童童有关。
“看什么呢你!”方童童坐在我的对面,转过身子顺着我的目光向后张望着。
“没什么。”我慌忙把目光收回来,“对了童童,萧雪那边怎么办?”
“小涛说他自己会处理好的。”方童童淡淡地说,她的神情告诉我,压根儿她就没考虑这档子事儿,“再说了,这些日子小涛都没跟她见面儿了,她自己也应该能有点感觉吧。”
趁着服务生端来饮料的工夫,我又向萧雪的方向望了过去,两个人好像陷入了僵局,萧雪冷漠地盯着她对面的小涛,好像在等待他回答什么。然后小涛缓缓地点了点头,萧雪的表情开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