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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玉郎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葡萄很甜,紫红色的汁液从我的指缝间流出来。缠缠绕绕落在身上,混着紫色银色的丝线,消失不见。
男人之间的斗气,女人很难明白。就像我不明白洛玉箫为什么不隐瞒一样,他难道不知道惹怒了杨不愁会让我很麻烦吗?还是——
他想拉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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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细节,继续更新……
这么快就一章了?真是!要是一万字章就省事了。可惜我还要积分,吼吼!继续继续!不影响!
第 9 章
“妹妹!”纪青月指指自己的嘴唇,我这才警觉,拿起帕子擦了一下,白色绢丝上一朵紫红的花,“看我,这么贪吃。”
“哎,上官夫人对妹妹真好。”纪青月感叹道,“这是皇上赏给杨将军的葡萄。将军心疼夫人,便都送过去了。没想到夫人还给了妹妹这么多。”
我笑道:“奶娘说我的嘴边有颗贪吃痣,是个有吃福的人。”嘴角的痣很淡,我希望它可以带着话题走远些。
天不从人愿。
纪青月赔笑了一下,低头磨梭着桌面。我突然想起来,若是纪青月对洛玉箫说,从此后你不许再和我有瓜葛,是不是就可以解开洛玉箫那个恼人的誓言?
“玉郎他……他本来是死罪。”纪青月绞着桌布上的流苏,“不过大人念在他投案自首的份上,免他一死,改为流放岭南。以前在江湖的时候,他也去过岭南,对他倒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妹妹大可放心。”
“姐姐说笑了。妹妹守在这个大院子里,足不出户,与外界无干。不知道哪里该放心了?请姐姐明示?”
她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的说:“嗯、嗯、是的、差不多吧!”
杨不愁至今没有放话娶她,上官飞花对我一天比一天好,她的心里也着急吧?
“还有一件事,”她说道:“明天玉郎就要离开京城了。他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愣在那里。他希望见我?他不知道我们之间都结束了吗?还是——
别人的算计?
我尽量保持脸部的平衡,对纪青月道:“姐姐才是洛玉箫心心念念的人儿。连我这个不入江湖的人都知道那个一生一世守护的誓言,所以,他想见的应该是姐姐才对!”推脱的话,却是事实,一字一字扎在心里,杀人不见血。
“不不不!”纪青月慌忙摆手,“不不不,我跟他没有关系,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我——”
“姐姐!”我按住她的手,阻止道,“不如我再让喜颜端些水果来?”
“啊?红锦!”纪青月看着我。我们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我不确定有没有看到怨恨。她在后悔没有让玉郎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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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我已经逃开。只是下一次,若是她让玉郎杀我,我又该怎么办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玉郎说,只有见到你才能认罪服法。”临走纪青月强调道。
我淡淡的说:“将军既然过问了,自然由将军决定。”
下午午睡过后,我正翻看皇历查找何时小雪。杨不愁来了。
彼此都有些不自在。我又要削水果,却发现又拿“他的”匕首了。
“这是诸汗王的随身宝物,削铁如泥,却被你用来削苹果!哼!真是浪费。”他大概也看不下去了。
我突然没了上午的锐气,只想让他赶紧说完赶紧滚蛋:“是。是我浪费了。喜颜,去把这些果子拿去修一下。”喜颜诺声应了。
桌子上空空如也,我上午就把葡萄吃光了。
“洛玉箫要见你。”他开门见山。
“请将军定夺。”我打太极。为了自身安全,没必要贸然决定。
“他不是你的丈夫吗?凭什么要我管?”他讥讽道。
喜颜呈上削成小块的水果,我递给他,他坐着没动,也没接。讪讪的缩回手,放自己嘴里吃了,“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我只求一个容身之处。若是见了回来,这里都没了,就不划算了。”
杨不愁瞪着我,看来有什么问题问不出来。最后才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这个女人太、太……”
“不要脸!”我接口道,“多谢教诲!不过你不觉得所有这些事从一开始就是儿戏吗?”我又放了一块梨,“大将军,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安排的亲事,安排的婚仪,安排的房间,安排的警卫,最后呢?都成了我的错了。Ok,没问题,是我的错!那现在,给我一个机会,我求求你了,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行吗?洛玉箫放过我了,你也放过我,行不行?”
杨不愁惊讶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说多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果你问我的意思,我不去了。其他的,你们安排。”
站起来就要离开,杨不愁的声音传来:“明天早晨,我派人带你过去。”
“那么早吗?我起不来。”我看着眼前的枯枝败叶,心情也很萧索。
“我会让人叫你的。”
“你安排吧!”我只想躲开了事,听着没了动静,便想走开。
“等等!”他叫住我。身后两声脚步声,手里被塞了一件东西。低头一看,是落在桌上的匕首,“收好它。”有手指强迫着抬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正视他。他本来就比我高,此时站在台阶上,像云衣锦服的天神:“你最好记住教训!”腮边传来刺痛,刚刚愈合的伤疤被粗糙的指腹生生搓开。
我忍了忍,终于道:“小心,别破相!”
他猛地放开我,冷哼一声,反倒先我离开。
每见他一次,我便要虚脱一回。喜颜过来扶我回房擦药时,管事的进来,傲慢的呈上一盒药膏:“将军说给夫人用这个,叫夫人小心,不要破相,不然带不出去!”
喜颜气的手发抖,我歪着头说道:“代我谢过将军。喜颜,送送管事的。顺便把棉花拿来,我要擦一下。”
两人离开,我拧开小巧的盒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里面是淡绿色的细腻膏体,让我想起粉色的bodyshop了。
我过去用过美体小铺?真好。盖上盖子,我沉浸在记忆的黑洞中。什么时候我可以恢复记忆呢?我的过去在哪里?
喜颜进来:“夫人,让喜颜来吧。”
“哦,不用了。我已经上过膏药了。你去忙别的吧,我想自己待会儿。”大多数时间我都自己独处,喜颜看看膏药,行礼退下。
拿着棉花,在膏药上擦出摩擦的痕迹,不一会儿留下一个美丽的漩涡圆弧。棉花上是淡淡的药膏香气。留疤不可怕,被人暗算了才恐怖!我不相信杨不愁,就像他不相信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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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棉花放在一边。用棉花擦药很正常。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起来。穿好厚厚的貂裘,钻进喷香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赶往郊外。城门已经开启,隔着厚厚的帘子,可以听见贩夫走卒急促的脚步和偶尔的抱怨。
我突然想起洛玉箫骑在马上陪我走进小镇的景象,那时我只想随遇而安。
“随遇怎能安呢?人家都是算好的。”我咕哝着,车的一角放着一个小小的手炉。特殊的炭火不仅散发出暖气,还有香气。我小心的打开盖子捻出一点火炭,看看没什么异样。又关上。心里却叹了口气。
他要害我还不容易吗?每日饭菜里加点佐料就够了。我防来防去,只能把自己弄得更加糟糕。药膏贴身放着,却是没勇气用。
青衫如旧,黑发如旧,人如旧。只有颈间的枷锁是新的。
人在江湖,有几个听官府的呢?他的枷锁在心上,不在颈间。
“哗啦啦”,他晃晃手里的锁链,笑着问我:“好看吗?”
我摇摇头,把酒杯斟上酒,放在枷锁上:“不好看,不过挺实用的。”
他转动手掌,把酒杯送到嘴边,仰脖喝了。我退开一步,他看着我说道:“他告诉我说你不想来。”
我点点头:“太早了。根本起不来。”
洛玉箫看看远处,杨不愁骑着马和纪青月并肩立着,好像晨光中的剪影,“他说,你不希望和我有任何牵连。是我害了你?”
我还是点头:“不错啊!难道不是吗?”
呵呵,他突然笑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被发配了。”
我也笑开了,但是摇摇头。我不能正经,因为那意味着道德上的谴责和鞭笞。我宁可不正经。
“算了。”洛玉箫放弃的说,“再给我一杯吧。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到你到的酒!”
我沉默着到了一杯,直接交到他手上,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