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左手肘,右腿弯,心口大穴三处地方突然泄出,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在她体内不顾方向上下乱窜,仿佛三个不受控制的顽童,四处厮打胡闹,全然不听摆布。
这力量不但自身诡异难测,不知如何竟然还找到了流徵内腑之中所残留的寒毒,又在其中肆虐滋扰,将寒毒带引而出,并渐渐加入其中,反噬她的身体。
流徵能感觉到这其中细微的变化,却因为浑身冰寒剧痛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雅已经抱着流徵哭成泪人。
而流徵却一边强忍着剧痛,一边拼命地转动脑子去想。老怪物的寒毒,赤火丹,廖威的化毒手法……上官策云的剑气,寒毒突然发作厉害……调息的法门……不对!流徵脑中突然有念头一闪而过。
手臂,腿,心口……
这三处地方,似乎曾经都遭遇过同样一件事,那就是……曾经都被璃花珠打过一记!
……
“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就靠我往日闹着玩的时候创的那点招式?”
……
“那些乱七八糟的学了有什么用?你忘了,你可是姓叶的,凌云剑法就在你脑子里,你背上负的是凌云剑!”
……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
流徵双眼微睁,突然明白了。
“南……啊……”她好不容易费力开口,却变成一声低低的喘息,“瓶……”
“流徵?你……你说什么?”南宫雅总算感觉到她的动静,急急地拽着她胳膊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瓶子……”
“瓶子?”南宫雅有些莫名,却又很快有些懂了,“你是说……瓶子?什么瓶子?瓶子在哪里?”
可流徵却已痛得将嘴唇咬出了血印,竟一时无法回答她。
南宫雅干脆直接在她身上翻拣起来,袖口,荷包,衣袋……摸了半天,总算找出了一个青釉瓷瓶。她一下拔开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颗颗黑色药丸。此时南宫雅也顾不上细想了,干脆一咬牙拿一颗塞进了流徵嘴中。
其实流徵突然想到瓶子,也是怀着赌一把的心思。
当时她娘留下了那一瓶药丸,流徵本以为是什么滋养身体的补药。只不过那一阵子她被南宫雅强塞了不少补品,担心会有所冲突,便只是先收了,而并未吃。可此时一想,那药丸却极有可能是与她身上被璃花珠打出的三道怪力有关。
那药丸酸苦发涩,一吞咽下去之后便化成了一股热流,缓缓沉入丹田。
而那三道乱冲乱撞的怪力一遇到这热流,竟然速度变慢,渐渐地安分了下来,痛感也随之缓缓减轻。
“流徵,你……你有没有好一点?”
“好了……些。我只怕是……”
流徵此时正尽力感受着体内的几道力量,而她的脑子里很快就想起了一套心法口诀。
那并非是廖威所教的基本的内功法门,而是她离开住了十七年的家时,一口气背下来的凌云剑法。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明明很纯洁的词汇却会被屏蔽(#‵′)凸
明天星期六了!
所以……
也许(只是有可能的意思)会晚点更,尽量在中午吃饭前更吧
☆、037。修炼
此时;流徵能想到凌云剑法的内功心法口诀,完全是因为体内三股乱窜的真气作祟,这才带动了她的思绪——
这样的状况很像是修习了内功心法之后化成的。
凌云剑法讲求的是三个要诀,一是轻,二是快,三是狠,对应其身分别是腿;手,心;由此修炼出的三重境界为“凌空”,“凌风”和“凌云”。“凌空”是形容起剑之势的轻灵飘逸,练成第一重,举重若轻,飘忽不定,对敌之时可令人捉摸不透;“凌风”说的是出招之速,练成第二重,剑招出时迅若飓风之疾,一般高手全来不及反应;“凌云”则是形容最后一重的境化,修炼到这一步,便犹如凌驾于云端,有睥睨天下之力。
按理来说,修炼凌云剑法的人应是由第一重最基本的“凌空”开始修炼,再到第二重,最终才能炼成第三重。
但流徵的爹叶霖风在练成这套剑法之后,却又钻研出另一种古怪的用法来,那就是将这三重功夫分裂成三股不同真力,以阵法相连,竟然能以三大招数幻化组合成更多威力可重叠的变术。
叶霖风在凌云剑法册子上对这些有简单的相关记录。
而流徵此刻却感觉自己的情况与叶霖风完全相反。
假使她体内真是“凌空”,“凌风”和“凌云”三股真力,但很显然,这三道力量却并不受她所控,反而不断在她体内捣乱。那么,如果她想要将这真力为己所用,就必须要想将这三道分裂出来的内气归拢起来,合并为一。反之,她若是置之不理,却极很有可能在反噬之下静脉错乱,爆体而亡。
——这是流徵推测猜想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可她毕竟从没有修炼过这一法门,对其了解不多,不知过程之中会否发生什么变化,再加上此刻又身处于一个荒山破庙之中,身边还有个需要她保护的南宫雅……
流徵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不过南宫雅虽然天性单纯,却聪慧伶俐,最擅察言观色,再加之她一心爱恋流徵,时时刻刻都留心她的神情举动,早将流徵的心性脾性摸得j□j不离十了。此时见流徵面色稍缓却神情有异,便知反噬之事还未能全部解决。
更何况,流徵下意识地说了半句。
“我只怕是……”
南宫雅隐约有些猜测,便开口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流徵稍稍犹豫,略微点了点头。
此时她体内虽然仍有几股真气乱窜,但也许是刚服了药压制了一些力道,令她暂时已无大碍,只是浑身乏力,仍有些没恢复过来。
南宫雅原本因为要露宿荒野破庙而害怕紧张,可此时遭逢变故,却让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腔勇气,急急道:“还需要什么药或者什么东西,我们一同想办法便是。若……若是你不能动,就让我去!”
流徵微微一怔,却问她:“你不害怕?”
“若是你丢下我一人,我自然害怕。”南宫雅顿了顿,又看了流徵一眼才道,“可若是为了你,想着你在此处等着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害怕,也不该害怕!不过,你放心,我虽然肯为你拼命,却也会为了你保重自身,所以我……”
“我不用你为我冒险,也不必拼命。”流徵打断南宫雅的话,摇了摇头才道,“我只要你在此处守着我不离开半步,但……”
“什么?”南宫雅有些着急。
“但我却不知自己要何时才能醒来。”流徵压了半句话没说,那便是“我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醒来”。她心中明白,在这种真气乱窜的危险情况下强行修炼,多少都会有失败的可能性。所以她犹豫良久,不知到底应该赌一把试试,还是不管这内伤,连夜将南宫雅送到下一城镇之内。毕竟在这荒郊野岭,不可测的危险太多,她实在不能放心留南宫雅一人面对。
流徵这些犹豫都被南宫雅看在眼中,所以还不等她再多想,南宫雅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十分动情道:“不要只为我想,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也活不下去。”
流徵看了看南宫雅。
这时候流徵发现,自己也不舍得死。
她想好好地活着,留在这个人的身边陪着她一辈子。
只要一想到南宫雅一个人孤独害怕的样子,流徵心中竟然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勇气。
——她一定可以成功,练成凌云剑法。
流徵想了想,简单地将对于自己情况的猜测告诉了南宫雅。
南宫雅很快点了头:“好,我守着你,你不醒来我就绝不会走。”
两人商议已定,便先将破庙中收拾了一番。流徵的想法是要找个安静的不受干扰的地方修炼,在这破庙中转了一圈,却发现到处都是杂物,一时还真有点转不开身。南宫雅又仔细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庙中佛像之后的那个大洞上。
“那里……那个布帘子大洞的后面……也不知是什么。”
流徵点点头,拿了根烧燃的木头,上去看了看。
那大洞之后竟然另有一间内室。
应当是从前修这破庙的人在佛像之后做了一间密室,可这密室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已经弄不明白了。因为这小小一间之内,已经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留下。南宫雅也爬上来,帮忙一起将这内室略微打扫了一下,再在靠近洞口的地方铺了一块薄毯,才扶着流徵坐下。
“我去外面等你。”
“嗯。”
“你……”南宫雅有些不舍,却还是咬了咬牙,将手抽离,“要早点……早点醒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