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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雅既然跳出来,就索性豁了出去,几步走上前凑到二丫面前。
“二丫,你还记不记得我?”
二丫眼眸沉沉,被这么一喊,似有所觉,盯着南宫雅看了半天。
“南……雅……”
“对对!”南宫雅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头对上官鸣道,“至于上官伯伯所说的寒气外泄,大概是因为我们对付老怪物的时候二丫被寒毒所伤,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猜肯定是因为这个!”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然而上官鸣可以不理会来历不明的流徵,却没办法忽略这个不停蹦跶的南宫雅。
“既然南宫家的大小姐都如此说,那么想必是犬子有所误解了。”上官鸣面色不变,仍然笑得如同和煦春风一般,“既然如此,老夫必定会好好救治保护这位姑娘,一来算是补偿犬子犯下的过错。再者,只要是与我们武林正道同仇敌忾抵御邪魔歪道的,就都与我们是好朋友!”上官鸣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座下众人当然也十分有眼色地将这一面给揭了过去,又开始喊口号表决心。
很快便又有上官家的青衣侍从上来,为地上的二丫解了绳子,扶着下去了。
南宫雅既然这么站了出来,便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流徵身边,只好苦着脸慢慢挪了几步,她不敢站在南宫风身旁,只好挤在了南宫颂旁边。
流徵皱眉看了一眼二丫被带下去的方向。
见无人注意,她退了几步,慢慢跟了上去。
☆、028。女子
流徵见前方青衣侍从走得极快;便也连忙紧走了几步。谁想才绕过一棵花树,前面的人竟然不见了踪影。流徵有些犹豫,倒是先停了步子。
“宁可关心一个土丫头,却也不关心关心我家那个一腔深情的小雅儿。啧啧。真是不解风情。”背后一个又娇又俏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公仪凝。
公仪凝见流徵仍站着不动;又叹了口气。
“放心好了,那个最喜欢装模作样的上官老头既然说会救她;就一定不会落人话柄。那土丫头进得了上官家的门,才算是真的命好;若是被你救了才糟糕……死得快!”
听得公仪凝如此说;流徵才慢慢转身,看了她一眼。
公仪凝这回却并没穿红衣,竟然穿了一身清新雅致的碧水色,衬上她那副妩媚的姿态,竟然别有一番不同的风情。
可流徵只过了一眼,便将眼神落在了她发髻上插的那支长花钗上。
“这钗……”
“很配我是不是?”公仪凝一壁笑一壁顺手理了理花钗,“可见我这么打扮也是极美的,不比你的小雅儿差,不然你也不会看得眼睛都不会转了。”
公仪凝一时说“我家那个……小雅儿”,一时又说“你的小雅儿”,满嘴都是调笑,可流徵却显然并不想理会,只是冷冷问了一句。
“怎么来的?”
这一问,公仪凝竟然立刻懂了。
她虽是个机灵古怪的性子,但却最懂得察言观色,见流徵面色不佳,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干脆一昂头,十分硬气道:“怎么了?就许你买花钗不许我买了?我这钗……当然是买来的?难道是偷的抢的不成?”
“从哪里买的?”流徵竟然并不吃这一套。
可公仪凝却更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在哪里买的,我就在哪里买的。”
然而流徵听了之后,面色却愈加沉郁。
“公仪凝……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公仪凝有些好笑,“我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公仪家的女儿!是南宫雅的好姐妹,是……”
“好姐妹?”流徵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对呀,我们自小便在一处玩,感情好得很,便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公仪凝说了一堆,却在说完之后即刻懂了流徵冷笑的意味。
是……金玉赌坊之事。
“我还从未见过……”流徵眸色渐深,“专门坑害自己好姐妹的……‘好姐妹’。”
“我……我哪有……”
“大老板,忘了?”
虽然过去大半个月,但流徵却还清晰记得那时,公仪凝坐在珠帘之后,不知不觉便说了许多。
……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是让黑鹰去找个越脏污不堪越好的穷光蛋来,没想到他瞎了眼竟然挖到了一块璞玉,简直便宜了南宫雅!”
……
“你讨厌她?”
“对!她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有什么可取之处?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算了,还每天只知道乱花银子梳妆打扮,毫无内涵!哼……凭什么就被那些没眼力的瞎子追捧,说成什么第一美人,呸!”
……
“对,你说得没错,她现在已嫁了人,我却还有机会!将来我一定得嫁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男子,这样就赢过她了!”
……
然而此刻公仪凝却依旧笑嘻嘻的,尽管脸上似乎还挂了那么一点点尴尬的神色。
“你误会了,我那是……那只是好玩罢了。”
流徵面色更冷。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公仪凝有些急着解释起来,“我这个人……就是……平时喜欢捉弄捉弄人……本来……唉,算了,我都告诉你行了吧。我是讨厌那个上官策云!谁知那时候竟然得了消息,说小雅儿要跟他私奔!可气死我了。我一想,小雅儿单纯天真,肯定是被那个上官小白脸给骗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放出风声说我知道凌云剑的下落,把上官小白脸给骗了进来……”
当时公仪凝打听了他们的路线,火急火燎地从京城大老远跑到了清水县亲自坐镇。
不过,公仪凝虽然嘴里说着是想救自己的好姐妹于水火之中,可她毕竟改不了那个胡闹的性子。一路都想着要如何气死上官策云,最后决定派人出去找个最脏最穷最丑陋的乞丐来赢了这赌局。
当然,这时候……
她的确是完全把自己可怜的好姐妹南宫雅给忘了。
好在她那个叫黑鹰的手下尚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在门口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既符合老板的“要求”,又尚且不算那么差劲的流徵。
心思古怪的公仪凝又躲在珠帘之后琢磨开了。
这个看起来又穷又脏的“乞丐”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倒是挺好玩的。
于是在流徵提出要见大老板的时候,公仪凝又想好了另一出戏,将一个嫉妒心极强并且心思怨毒的女人演得活灵活现。
等流徵签了婚书一下楼,公仪凝已然笑出了眼泪。
“……至于……后来嘛。反正……都已经……签了婚书,我就想看一看……到底会怎么样……”公仪凝面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强自撑着,“我公仪凝是什么人?有钱有势有手段有办法!其实你们这一路走下来,我都有派人看着随时传递消息的!你若是敢欺负她,我早就……咳咳……”
流徵的眼神里仍有些怀疑。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公仪凝满脸真诚,眼神却有些怯怯地看着流徵,“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流徵依旧神色冷冷。
“哎呀,现在看来,我明明就……做了一件好事嘛。你们如今情投意合,恩爱非常,那可是我的功劳!”公仪凝很快又找回了一点自信。
“情投意合?”流徵又是一声冷哼,“那婚书并不作数,我与她一样,是女子之身。”
“我当然知道你是女的了!”公仪凝也翻了个白眼,“别人不知道那是他们眼瞎!我可是将你的婚书送去过官府的,只要一查便知你女子的身份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你的户籍档案都给改过来了!”
公仪凝十分得意,可流徵却顷刻间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啊……你……你别这么激动……”公仪凝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小雅儿喜欢你,你也喜欢小雅儿,这……我不是在帮你们吗?”
“喜欢什么?她只是将我错认成了男子。”一提到这个,流徵的脸色愈加难看。
“不可能!”公仪凝一下拔高了声音,十分认真道,“前几天我还问她‘我也生得好看,你为何不喜欢我’,她面无异色,一点也没用‘因为你是女人’这样的理由来反驳我!由此可见,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你与她一样,与我也一样。不过……是个女子嘛!”
这话从公仪凝口中说出来,竟然十分自然,好像是什么顺理成章的道理一般。
流徵微微怔愣。
“女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便不能喜欢女子?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和小雅儿都想得简单。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必在意那些无聊人说的什么天道什么伦常,那都是放屁!只有自己的心意最重要,你说是不是?”公仪凝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再说了,依我看,你对她也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