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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把你的手拿开,要喝我自己会端。”他刚毅优美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表情沉而不怒。
“不成,你现在正在批阅公文,左手扶纸、右手拿笔,哪来的手端茶呢?还是我代劳喂你喝吧!”朝阳笑盈盈的道,丝毫没有移开茶杯的意思,反而执意往他嘴送。
凤青放下笔,双手交胸的靠在太师椅上,他的仪态虽然闲逸,但目光却是犀利精明,“朝阳,从你进门到现在嘴巴从没停过,比起我来你一定更渴,我看还是你喝了吧!”
她一听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不用了,我一点也不渴,这茶是我特地为你泡的,还是你喝的好!”行行好,喝了吧!你一喝,我不就不用多费唇舌了吗?
凤青睨视了茶一眼,心里明白这杯茶有文章,但他不准备揭穿她,索性乘机捉弄起她来,“今儿个天气热,这热烫的茶水我一时很难入口,不如你替我把它吹凉了。”他眼中有著一丝邪恶。
“吹?!”朝阳嘴角为难颤动了几下,她是个尊贵的格格,虽然现在四下无人,但要她鼓著腮帮子,捧著茶杯在他面前猛吹气,好……好像不太雅观,“我……”
“不愿意吗?那你就且将它搁在一旁。”他故作平淡道,再次拿起笔一副想继续办公的样子。
“好啦、好啦!”出于无奈,朝阳只好乖乖捧著茶吹气。“可以喝了,现在凉了。”半晌后她重新把茶递到他面前。
凤青接过茶杯后将它举到唇边,眼看就要喝了,却在最后一刻煞住,他道:“好茶尚得有点心配,才算得上享受!这茶水虽然凉了,可是就是少了糕饼相衬,太清寒,引不起我食欲。”依言他又把茶放回案上。
朝阳届时差点没气到抽筋,她已经降低身段为他亲自泡茶、吹气了,现在竟然还斗胆暗示她到厨房拿点心?!有没有搞错?
“你想吃些什么点心?”她强捺著火气问,心裹很想把他大卸八块。
“取些绿豆糕吧!多拿点来,你也一起吃。”凤青完全一副上对下的口吻,话一说完,迳自收回视线专注于公文。
“好,我这就去。”朝阳咬牙切齿的“笑”道。有道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你欺压我,等一下我就要你好看!她在心里猛放狠话,一个旋身很快离开。
凤青挑高左眉,目送她离去的身影,待她完全走离自己的视线,才站起来。端著朝阳泡给他的茶,他走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重新为自己更换了一杯茶水,并且将原先那杯茶水混入壶中,如此一来,整壶茶都有问题,惟一没问题的就是他手上那杯。他不知道朝阳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不过他相信很快真相就大白了。
毫不知情的朝阳在几分钟后,端著一盘绿豆糕回来。
“吃吧!”她把绿豆糕摆在案上对凤青道。
凤青点点头,放下笔从盘子里拿了两块绿豆糕,“我吃两块就够了,其他的给你。”
为了避免他再罗哩巴唆,朝阳立刻迎合道:“好。”遂移步到圆桌子旁坐下吃起绿豆糕,吃的同时不忘以眼尾偷瞄凤青,看他喝茶了没。
很不幸当她吞了三块后,凤青非但没动上一口糕饼,就连茶也没沾上一滴,顿时真是气得朝阳一把火直冒上来。在心里谩骂了数句后,抓起桌上的茶具为自己斟了杯茶,有如泄恨一般,一口气把它灌个精光。
咦?这茶味道怎么怪怪的,好像有股甜味?她舔了舔嘴角。等……等,我的风寒是不是又犯了?怎么……怎么觉得天旋地转?而且愈转愈快,这……这是怎么回事?朝阳扶著头频想,但没过多久便“磁!”的一声,晕趴在桌上。
凤青叹息道:“真亏她想得出来。”摇著头,他起身走过去扶她。
朝阳醒来时已经是隔天傍晚,听取了宛儿描述她被“搬”回硕王府的情形后,现在正盘著脚、蹙著眉头坐在床上生闷气。
显然的,两次突击都失败,不但落得空手而返的下场,还反被摆了“两”道,这个该死的凤青根本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计谋,存心耍她玩,可恶!
得赶快另外想办法,否则期限已经近在眉梢,再不得手,会死得很惨!朝阳给自己下了最后的结论。
“朝阳……”硕福晋的声音自房外传来。
朝阳一听,立刻下床为硕福晋开门,“额娘你怎么来了?”她乖巧的扶硕福晋在桌前坐下。
“我听宛儿说你醒了,特地过来看看,身子好些了没?”她慈祥的问。
身子好些了没?朝阳纳闷,她的身子好得很,生龙活虎一般,额娘为何如此一问?怪哉!罢了,就回答“是”好了,“我好多了,谢谢额娘关心。”
“你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好好照顾,”硕福晋耳提面命著,“受了风寒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养病,跑到睿王府串什么门子?竟然还在别人家里昏倒,实在不像话!”硕福晋责难道:“还好是睿王府,要是在其他地方昏倒还得了?”
风寒?昏倒?啊,我懂了!朝阳恍然大悟,她还正奇怪,向来爱大惊小怪,一点小事就鬼叫半天的阿玛,为何还没跑来发飙?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亏了宛儿机灵。
“朝阳知道错了,下次会注意,让额娘担心了。”她佯装深感歉意的道。
“知道错就好。”硕福晋疼爱的拍拍她的手,转身让随侍一旁的婢女端来人参汤,“来,快把这个喝了,补充点元气。”
“是。”朝阳表面听话的喝了几口,暗地里却忙著吐舌头。我的妈呀,实在有够难喝,又甘又苦还有一股怪味,这哪能补充元气?清肠子还差不多!
硕福晋见她喝得差不多后道:“朝阳,你该知道,所谓的三从四德指的是什么吧?”
朝阳溜溜眼珠子,快意洒然的回道:“不就是相夫教子那一套,额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硕福晋微一叹息,杂著责备与宠溺道:“还问我为什么?都是个待嫁的大姑娘了,还一点自觉也没有。”
朝阳一听差点没把刚入喉的参汤喷出来,“待嫁?!额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硕福晋好气又好笑,攸关自己女儿一身幸福的事情,怎么能弄错?“不,我怎么会弄错呢?”
“可……可是我没有要嫁人啊!”她慌了,“充其量也不过是订亲罢了,而且还是口头上的应诺,怎么会待嫁?”
“这事你不知道,睿王爷决定过几天就要让凤青与你正式订亲,并且于近期内择日让你们成亲,你说这算不算待嫁?”硕福晋笑盈盈的道,对此决定欣然不已,一点也没察觉朝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怎么会这样?朝阳快哭了,与凤青的约定都尚未搞定,现在又冒出睿王爷来搅局,与凤青口头上的订亲,自然很容易取消,可是一旦对外公布,岂不成了定局?不成,她得把握时间,一定得在公布之前取回玉佩让凤青悔婚,“额娘,睿王爷有没有说是确定几天之后?”
硕福晋想了想,“今天不算的话,是五天之后。”
五天之后?!那不正是她与凤青约定的期限吗?朝阳顿时脑中警钤大响,她怀疑这根本是凤青一手导演,看扁她不可能如期夺回玉佩!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额娘,那么凤青怎么说?”她必须确定才行。
硕福晋被问得胡涂,“说?说什么?这件事是他昨天送你回来时顺便转述的,他能说什么?”
“可恶,真的是他!”朝阳低吼,一张凶脸,就快杀人了。
硕福晋怔了一下,她好像听见朝阳在骂脏话?“你说什么?”
朝阳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否认道:“没……没什么。”
“其实呢,凤青这孩子我实在很喜欢,不但外表出众,个性也十分内敛,将你许配给他实在是天作之合,你这种个性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了,想想这实在是一桩好姻缘。”她自得其乐说得好不愉悦。
“额娘,我不想嫁人。”朝阳突然阴暗的道。
乐头上的硕福晋,乍听之下没啥反应,摸摸朝阳的头、拍拍朝阳的脸颊,不以为然的道:“傻孩子,额娘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惶惶然的感觉,是每个女孩子出嫁时必然有的反应,一旦过门之后就踏实多了。谁都不说,就说慕芹吧,她嫁到咱们家时,还不哭哭啼啼的,可是你看她现在多幸福,整天笑容满面跟鼎阳恩恩爱爱的,多好啊!”
朝阳闷哼一声,“那是他们,我就不觉得我跟凤青会恩爱,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还差不多!”
硕福晋愣了一下,旋而又笑道:“儍孩子就是傻孩子,净说些孩子气的话,难不成这几天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