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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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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颠簸唱出的“dou”配上了高音“mi”。他赶忙掩住她的嘴,应该说咬住,十六分音符后面被无辜的跟上了一长串休止符,无限休止下去……他紧了紧右手的包围,左手完整的困住她的Ru房,让|乳头在食指和中指间透出,尖尖的探出。然后悄无声息的镇压她的挣扎,他想起奥林匹克上某种运动的对峙仪式,力量在碰撞前的蓄势。

  他一直在试图判断她是否站在梦的对立面?其实,自己站在哪一边呢?他也不能确定。只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相互拖累着就要被洪流冲逝,谁也上不了岸。

  还是由她首先发动攻击,一把就握住了他的下面。他像被对手找到了命门的铁什么衫的练习者,全身突然一轻,摆出一个自己可接受的姿式,无数个在自己的生命中算得上精彩的瞬间,在眼前逐一闪过。他看见了拆开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看的,父亲抽搐的背。他看见了自己在画那幅米长米高的画时,回头遇到母亲自豪的眼睛。他看见了一起工人舞的弟兄,一起乐队歌的弟兄,举起酒瓶的突然定格,递过香烟来的拖影。阿沧的裙摆,和她散开时突然坠落的长发。14岁的那个女生,那个明媚的课间过道,她等他,没有“如果他不走过去?”的这种说法。

  她的手,按他最喜欢、也是最怕的方式抽动了起来。他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只是她的手。

  刚才自己没有解开裤子的钮扣和拉链?他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提出如此有哲理的问题而欣慰。他依照着她的动作,仿佛他只是块镜子。他先确认完全盖住了她的嘴,才将指尖穿进了她下面的丛林,一路上遇到的钮扣和拉链都不如自己的那些那么生涩。她那些又湿又软的起伏,在他的指下,以不规则的速度溶化。还是14岁以来的那个女生。

  他从来没有这样摸过女人,今天看上去会很不同。

  他想起有一个说法,说上帝给人以灵智,却又让人在性的奴役下,作智商为零的抽动。非常的恶作剧。

  那么,在被###役时,莫非还要作严密的逻辑推理?得到无穷等于时间乘以速度的二次方?以前某书上的某老兄倒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射前时间,煞费苦心的在心里为自己准备了圆周率的背诵。那是书上,他说,现实的现在想什么枯燥的状态都没用。

  她在加强,他也镜像似的,加强。“全场紧逼,我们也要还以其道”。他觉得两边的山,都有泥石流的暗涌。

  到了!

  他们像弹簧玩具的蹦起,撞到了天花板上,他的脑袋,她的膝盖。汽车在司机的警觉下,被制动了几次。

  “咋啦?……没事吧?”

  “……”

  “没事吧?”

  “……”

  他们相互以嘴制止对方发音,用鼻子粗野的呼吸……慢慢……放开嘴、身体、手……像从相反方向悄然退场的两个哑剧演员。

  他还是不能确定她处于什么状态?或者哪边多点?梦和醒。

  他听到她有计谋的转身,条理清晰的扣合,轻微的磨擦声……像夜行的猫。手上被她塞进了一叠餐巾纸。他一张一张的展开,尽可能错开她的步调似的,给自己的下面擦拭。好多!衬衣上都被弄上了。他想起她来临时的那种膨胀和真空,那一阵甜蜜的涌动,手指一下被浸在暖洋中,被痉挛的吸吮。

  他突然觉得,从指尖传来的性峰,比他自己下面的喷涌更彻底、更厚重、更美丽、更眩晕……

  他这样想的时候,下面又开始膨胀。他不理解,他的性,她的性,他们的性。但他觉得,这些看似没完没了的绵延路程,其实不过如此。

  他把左手指放在鼻尖嗅,怎么说呢?不管这支手以后要经历多少变故,它永远摆脱不了它曾经最巅峰的这个味道。

  他又睡着了,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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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到站时,雨停了,但太阳死活不肯出来。

  他们在剩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再没有其它联接,没讲话,没有眼睛的相遇,连各自的床单也没碰到一下,那个中间的隔栏似乎被毫无由来的夸大了起来。他们相互背对着在想,不,只是他在想,刚才是不是真有其事?为什么?

  她有男友来接,至少看上去像男友。很利索的就把她和行囊都放到了摩托车上。他远远的看着,越来越肯定是做梦了。内裤里还剩没有完全擦干净的异样感,只能仅仅表现为异样感,什么也不能证明。在那个慌乱的青春时期,不经常这样吗?只是好久了,以为忘了。

  “阿猫!”。是阿沧。回到自己主场的阿沧,更漂亮了,穿用来上班的西服套装,一小条黑色的领带倾斜成Ru房的角度。在上一个工作站,先行离开的阿沧跟他约好的:到了我家,我来接你。这一站就是阿沧的家。“辛苦了,累吧?”

  “呃,有点,不过还好”。为什么还好?他看见他们的摩托就要启动了。

  “这边”,阿沧边在前边带路,边回过头来给他温暖的笑,还来抢他的包。

  “我自己来,怎么能给你背呢?”,他挽过阿沧的肩,把手指穿过她的发往下一梳。他每次见到阿沧都这样做。阿沧快乐的甩了甩头。

  “给,戴上”,阿沧递给他头盔,自己先跨上了摩托车,“扶着我的腰不会太让你为难吧?”

  “哈,当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会,我来驾驶?”

  阿沧只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就乖乖的退到了二排座,“小心点,人多”

  “知道了”。他转动着方向,往他们的轨迹追去。他看见她从后座给了他一眼不具任何神采的打量,那是对陌生者不含任何感情和假定的诉说……

  “喂,阿猫,方向错了,是左边”

  ……
(20)
我开始讨厌上班,讨厌跟上班有关的一切。窗框、桌椅、电脑的朝上一面,总落着挥之不去的尘埃。饮水机把水沸得过响。那几盆曾经赏心悦目的植物,也开始反射出太着人工形迹的塑料色泽。年轻的设计师同事们做出来的图、放出来的音乐,也朝着庸俗的线路上大大的跨越了一步。

  我想,也许该离开一段时间。

  老板是有着超强情感气质的人。说,你就去吧,离开一段时间也是一种救赎。放纵的睡觉、听音乐、看电影、逛书店、画手工画、去人挤的地方看不同的表情、在没人的时候寻风的痕迹……什么时候想来了,就回来。

  呃,用滇西话说,“闲哈”。林说完话习惯性的打量我身后的空间,我也习惯性的想起滇西话来就感觉后面有什么在做着什么的手势。

  睡觉总不如以前了。听得学校早操的广播声,梦就断了。以前忙着上班时毫无感觉,现在听来,特别有时间要被割裂的感觉。那些远远伴着季晚做操的朴素日子,那些不理解领操老师会做出汗的嘻笑岁月……。它们飞过我的窗前,向我招手。我抓起球拍,和着广播的节奏,完整的正手挥拍,随挥来到肩部,充分用上腰部的转动,有风声。然后是反手。隔网想象过去的对手,被我意识里的球速,调动得满场飞奔。

  做早点时,广播正念着某同学感谢师恩的一篇文章,跟我们那时作文的不同之处在于:把“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换成了“为了祖国的可持续发展”。我放了音乐,把音量开到刚好可以盖过广播。Billie Holiday 的 《The Voice Of  Lady Day》,用村上的评论就是类似“宽恕”的情怀,“可以了,忘掉就好”的轻柔细语。以浅浅的忧愁开始的一天,会很不同。

  若无特殊的情况,中午饭就免了。做和吃都是对时间极大的不尊敬。念书时的涛,比我还狠,连早餐都跳过,直接端起晚餐盒时,有两个荤菜、半斤米饭和两个包子。吃得那个香。伴在旁边的我们,拿他的胃口当下饭菜,也能把平淡的伙食吃得啧啧称叹。“这也是生活的一种滋味”,涛一边嚼着生活的这一面,一边锁起哲学家的眉,“忍耐过后的放纵”。

  图书馆、书店和游泳池,一天一处,三天一个轮回。今天该书店了。

  “Why was I Born?”,Billie忧伤的唱道。

  书店比起图书馆来,新书和商业味更多,当然阅读的舒适性就差很多了,毕竟在这里,阅读被视为对商品的试用。“商品社会 欲望社会 没有怜悯的社会 ……”郑钧兴高采烈的手机铃声从书堆里往外冒。

  我喜欢拿本小说挤到计算机技术栏的眼镜男堆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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