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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鸟行状录》,直到我坐到她对面,才拿看陌生男人的眼光看我。接着,就是翘起嘴角的那个只属于她的笑。
“你差点出局了”,季晚像个宽容的裁判,把红牌翻过来成了黄牌,“警告一次!”
“教练下课后仍不能扭转局势时,最后一线希望会是什么?”,电视里两支后缀都是米兰的球队,正在相煎太急,看上去不太像垃圾时间。
“换裁判!”,季晚看来不像只知道贝克汉姆的、所谓把足球当成电影来看的女观众:‘不管你踢出多臭的球,我们永远是你的影迷’。
“好吧,我同意你可以陪我看球,但前提是不能提出‘移位是怎么回事?’这样的问题”。刚好助理裁判举起旗帜,但主裁没吹哨,前锋和后位都愣了一下,球就到了守门员手里,教练站在场边,抓狂着自己的领带和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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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看球?做梦吧你!”
“喜欢村上?”。奇怪,看到村上系列小说那种独特的封面,会有种舒适感,像费德勒发球前左手拍的那几下球。
“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季晚的笑像《舞舞舞》的喜喜偶尔绽出灵魂时的耳朵。
“我就喜欢这个想象力可以溶化地球的家伙”。‘下次自蔚的时候,拜托一定想着我’,《挪威的森林》里的这行字,我足足读了11回,笑了12回,遇上这样的问题,还真难答复。以前愚人节也会收到类似的玩笑,电话里哀怨的女声:猫,我有了!;被惊得靠着墙:谁,谁啊?有,有什么?
“呃,我也喜欢上了。读他的文字,呃,才发觉,世界原来可以从这个角度看”
“他对和自己有性关系的女人的描写,才是最绝的”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我在想,我该怎么写你?”
“你敢!”
“迷上爵士乐,就是被他误导的”。《爵士乐群英谱》上的每一张肖像漫画都被我背得了,画不错、文字更好、音乐更是不得了。
“你不会也从此爱上跑马拉松吧?”
“想爱都不行啊,听到这几个字都会打冷颤”。牙齿被条件反射的切着黄瓜。
“马拉松”
“哦!”。牙齿被人为的切着土豆丝。
“马……啊!”,按在季晚嘴上的手指,居然有冲动的有机反应!水注入浓硫酸,“嘭!”,传来蛋白质的焦虑味道。
……
我们驶过沿城墙的道路,夜在这里被诉说成另一种颜色,带着壕沟的气味,古战场的杀机在两旁暗伏,左前方月亮警惕着眼睛,夜空晴得彻底的没有一点场景性。
“季,游过夜泳吗?”
“没有,为什么?”
“因为可以裸泳”
“有这个必要吗?”
“狗尿尿时非得找根棍状物作参考,在旁边的猫看来,那个变态的尖嘴家伙纯属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前面有电杆了,要不要停车?”
“停嘛,我还没在电杆下拥吻过你呢”
“撒哈拉沙漠边沿、呼伦贝尔草原最北端、太平洋黄金分割点上呢?猫,时间紧任务重啊!”
“它们跟我无冤无仇的,我干吗要吻它们?”
“那跟我有仇罗?”
“有,上世你欠我一张卖身契”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就耿耿于怀?”
“我也劝过自己好几次‘她只是过眼云烟,由她去吧’,但另一个声音更坚定‘不行啊,弟兄!那你岂不是要疯掉?那她也不会带着意大利面来看你’”
“好吧,我带那……什么,来看你”
“另一个声音又说了‘即使这样,精神病院里又没有探亲房给你们开钟点,即使有了,主治医生也要在旁边监视,你从小就不习惯啊!’”
“住过多久?这么熟悉”
“也不多,小时候经常在他们那个用来散步的水溏边上放风筝”
“还偷窥人家的探亲房吧?”
“是被在我心里的那个你给逼的”
“不关我的事,那个所谓的我的影子完全受你的控制”
“也不完全,时不时她也会一身白衣的在路边搭车”
“呃,那个是不是?”。季晚凝视着右前方路边并不存在的一个纵深。有好一阵子,感觉她肯定看见了什么,虽然那个什么在我的感知能力之外。
“你觉得是?”
“不能肯定,所以才问你”
“呃……听过那个从一位白衣搭车女子开始的鬼故事吗?”,故事以一幅凄然的画面作为结局,把听者丢进去反省刚才还被称作恐惧的情感。
“不准讲!”。车速在季晚的脚下加快着刺进夜幕。
“喂,喂,人家在招手搭车呢!”。我朝后面窥望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季晚哀怨的眼睛和嘴唇,穿过夜的黑、尘埃的迷蒙、车窗的玻璃……天!多熟悉的场景!我被自己的幻觉惊出一身冷汗,应该是以前还是以后的某一时间刻度?肯定是的。
“你再装神弄鬼的,不跟你玩了”
“季,你以前在这样的场景恨过谁吗?”
“你烦不烦啊?”
“有没有?”
“我有病啊?”
“真没有啊?”。不会错,那种咒符形状的怨恨,一如那个故事的末章。
“你中邪了,给你清醒一下”。季晚抓过我的手就是狠狠一口,两排让牙医们唏嘘不已的牙印留在了手背,却没有痛感!
“要中,也是你的邪!”。我把手叉进季晚的秀发,要蹭掉牙印似的。
“求你讲点阳光的事”
“好吧,你要睡我的左边还是右边?”
季晚翘起嘴角,阳光从月亮和路灯里,渗了出来。
你的爱已模糊 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 迷惘着迷惘 选择在月光下被遗忘
……
我们的宾馆,灯火辉煌,典雅的映出所有的倒影,甚至倒影本身。似乎《千与千寻》上汤婆婆的“汤所”就座落在这,下车时还一直奇怪:怎么没有提着纸灯笼的青蛙出门迎客?
穿过很中国式的小桥流水、流淌着平庸音乐的大厅,花去5分钟迷路,才进得房间。行囊都来不及落地,抵着门就是一阵热拥烈吻。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何以见得?;看嘛;啊!你要把我挤扁啊?
拉开窗帘,不是做梦吧?完全一页立体山水泼墨画,眼睛像刚见到重获新生的第一缕阳光,根本分不清哪边是梦?偶尔传来跟真的似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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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美?”,季晚从后面抱着我,一对Ru房贴着我的背。
“美过头了!在这种景致里Zuo爱,有画蛇添足感”
“谁说要做了?”
“不会是要吟一夜的诗吧?”
“陪我讲一晚上的话?”
“话欲胜过性欲的时候倒真是占大多数,好吧,来把话欲耗尽”
季晚去沐浴的时间,我点上烟,把脚搭在跟鼻尖一般高的桌子上,晃荡着,把自己溶身于落地窗外的画中夜景。山林在月光的抚慰下,百媚千姿,黑的、能吸入思想的、黑的美。任何能想起来的故事都以发生在这样的场景为荣,遇上百分之百的女孩和遇上百分之百的场景一样,可遇不可求。西画、摄影、电脑制图都很难表现这种黑的层次,在山水闲野的写意方面,国画的清墨淡水似乎更甚一筹,从笔尖涌出的墨汁,不仅供眼睛的感观,更在乎一个‘意’字的心境。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月光更柔美了,不分青红皀白,给所有自认为有形的东西印上影子,包括从季晚手上烟头升起的袅袅烟雾。季晚只穿着纯棉睡裙,坐在我刚才的位子,赤脚搭着我刚才的高度,烟头在熄了灯的大幅玻璃前忽明忽灭。
“没见过你抽烟嘛?以前”
“你还不了解我”
“那么,喜欢吃芒果吗?”
“你这思维也跳跃的太伤心了吧?”
“了解你啊,从小事开始”
“不喜欢,喜欢吃猫肉”
“要是猫也喜欢被你吃,那就无可挑剔了”
“呃,猫肯定喜欢,他说12岁时就喜欢了”
“你就信了?”
季晚还剩三分之一的烟,在烟缸里自灭。季晚拿起烟缸边上的火柴,哗哗摇着,发出某种让人看见童年的声音。
“记得故乡那片湖吗?”
“当然”。上次看那片湖水什么时候?是个阴天,留在了记忆中。
“湖边宾馆的落地窗,也有同样美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