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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让步的?
“我,还是郎夜君,只是,你希望这张脸是他,那就是他吧。”他不想再和她争辩,今晚,他只想和她安安静静地度过。
登时,她静默不语,就这么任他搂着自己,走向他的座车。
“你住在这里?”他的手握着方向盘,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仍然灯火通明的香气之家。
她停顿了一会儿,没吭声。
其实,她之所以会让他送她到这里,是为了避免他知道她的住处,也避免是否该请他进去而感到尴尬或是失礼。
如今被他这么一问,她反倒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他却立即意会出她的用意,再次邪笑,“原来是怕我硬闯香闺。”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准备打开车门。
“既然这里不是你的家,我就可以要求进去喝一杯水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想了想,还是妥协。“请进吧。希望屋内的香气不会令你的鼻子难受。”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香味的?”他惊讶问道。
“你的女朋友——艳苹。”她答道。
“多嘴。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他不悦道。
“那女人真可怜,好心为你设想,却落了个多嘴的评语。”她忍不住说道。
“别提她。”他大手一挥,顺势打开车门,双双下了车。
“希望我不是下一个被讥为多嘴的女人。”她淡淡说道。
“你会吗?”他反问她。
“不会。”她连忙说。
那不就结了?我渴了,可不可以喝杯水?如果有酒那更好。“他当她是老友般地说道。
“我不知道有什么,反正你是打定主意,喝不到就不走人,看来我得想办法弄点什么给你喝才行。”她苦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霍湘也。”
“别把我和你兜得这么近,我们一点儿也不熟。”她马上划清界线。
“可是你却对我这张皮相相当熟悉。”
“再说,我就下逐客令!”才插入的大门钥匙,又被她抽了出来。
“生气了?长得像又不是我的错,再说,可是你错认在先,可别事后怪我缠上你。”他反客为主地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打开香气之家的大门。
二人一踏进屋内,她便关上大门,连窗帘也拉上,她可不想让人瞧见,她半夜和一个男人在这屋子里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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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你有没有认真地想想,是否愿意将香气之家纳入我的企业之中?”他打量着四周问道。
“谁是湘儿,别叫得这么肉麻。”她马上纠正他。
“不过是个名字,何必这么计较?”他漫不经心地道。
“水来了,喝完了就请您郎大爷高抬贵脚走人吧,我要休息了。”她将水杯放在他座位的桌前。
“湘儿啊湘儿,你真的要我走?”他意味深长地睇着她。
“当然。”她的眼光忽然闪烁了下,似乎没有她的口气来得坚定。
突地,他站了起来,作态往大门走去。“好,我走。”
望着他颀长的身影,她喉头突然变得有些干涩。
他却突地转过身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郎立的事,我可以破例留下来。”他黝黑的波光夹着莫测高深的暗示。
“你——再见。”她的心倏如鸣鼓,一直怦怦作响。
恍眼间,她觉得此刻的他真像郎立赖皮时的模样,害得她差点冲向他,要他不要走……
看见她恍惚失措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将他看成郎立了!
他缓缓折回她身边。
“湘儿,”他拨着她散落的发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她期期艾艾,语不成句。
“告诉我,他的故事。”他低声说道,那温柔的语调就像鹅绒,轻轻抚过她的心口。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
“郎立非常热爱考古,他是在一九九七年的暑假,加入考古界知名的考古教授——达马的团队;而当年才大一的我,也因教授的推荐,加入了这个团队,于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便一同到埃及考古……”这次他终于听清楚她叫他“郎立”,而非“郎尼”。他突然有些嫉妒这个郎立,有幸在她年轻的生命里驻足,甚至留下印记。
“我和他的感情也就在那时建立,谁知……”她的声音陡地有些哽咽。“谁知——他却在埃及遇难。”
他不发一语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她开始低泣,“他不该这么丢下我的,他不该走的!”
他还是无语,只是以唇封住她伤心的红唇。
刹那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腾空了般。
他仿佛受到鼓舞般地撬开她紧抿的唇办,恣意地探人她的口中,翻搅纠缠。“忘了不愉快的回忆,忘了所有……”他略微离开她的唇,“只想我,我们。”
她一怔,正想说些什么,他热切的唇又一次压了上来。
这一次,他像是宜誓一般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耳际……她的身上有一缕幽幽香气,那是一种他完全不会过敏的香味,甚至会刺激他的情欲。瞬间,他身上那把炽热火焰,再度引燃。
他的手探人她的上衣,覆上她的柔软,技巧地掐揉着,虽然隔着胸衣,但他还是可以感到它的柔嫩丰盈。
“不——要……”感觉他的入侵,她有些惊惶无助。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他潜在的征服欲望。
打从他知道郎立这个人之后,他就希望将他自她心中拔除,如今,他更是不能忍受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只会让他得不到她!他自私的希望拥有这个女人。
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感受。很奇怪,也很奇特,他就是觉得他与她之间,像是认识很久很久的——一对恋人。
就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忍受她拒绝他!
他仿佛失去自制力的平凡男人,狂肆而任性地扯开她的衣襟。衣襟里,她那凝如雪脂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充满了邀请意味……
他的手指倏地按在她的胸罩前——
“郎夜君,你不可以!”她惊惶大叫。
“我可以。”说完,他的指尖一使力就松开她的胸罩。
她立时感到一阵凉意及羞涩,立刻以手挡住裸露的双峰。
“你快闭上眼睛。”
他只是撇唇邪笑,不置可否,当然也没有闭上双眼。
她只好转过身子,试图将裸露的胸部以衣襟掩住,可是,已经被他撕破的上衣根本不济事。
突地,他将她转向自己,并压上她的身子,也封住她想咒骂的唇。他将自己索求的舌深入她檀口之中,恣意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唔——唔——”她又急又羞,却只能欲振乏力地推着他如铜墙般的胸膛。
那唇舌交缠的滋味,有着难以言喻的魅惑与刺激,尽管她奋力抵抗,仍渐渐被一股不知名的热浪给冲得载浮载沉,再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不住地翻转,就像一波波的巨浪拍打、席卷着她。
他在征服中得到预期的快感与满足;而她也在挣扎里感到莫名的激|情与妥协。
她突然感到他的爱抚与亲吻一如郎立那般,牵引出她心底的渴望,甚至在某些地方,他们的举动与律动都如出一辙,就像同一个人似地……
正当她恍惚之际,他却低身以唇攫住她胸上的一朵蓓蕾。“啊——”她惊呼地道,“你——不可以——”
“谁可以?”他突然抬头问道,冷眸是她不曾见过的。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她喘着气道。
他似乎在这个答案里找到平静,又低下头准备含下另一朵瑰红。她马上以手挡下他贪婪的唇。
“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我的——丈夫。”她气喘吁吁道,但却十分坚持。
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许久后,突然站直身子。
“好,把它留给你的丈夫是对的。”他为她拉上衣襟,只见丰盈的双峰仍然春光外露。他褪下身上的西装,为她套了上去。“我该走了,也许我该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想,因为,它是自然发生的事。自然发生的事,就不该披上虚伪客套的外衣。”
话落,他又凑近她的脸,再次烙下他的唇印。
“晚安,我的湘儿。”
然后,转身拉开门,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从她刚才的叙述中,几乎可以确认她的郎立,极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郎立”!也许他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站在门边一直望着他消失在车阵中,才将门锁上,重新折回沙发座椅,栽了进去。她知道,郎夜君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