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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听到我也是这样便说:“是吗,我也是这样。上一次,我去吉尔·桑达,可最大只有38号的,基本上都是36号的。真讨厌。”
这一次柴门错了。德国的尺寸比意大利、法国的标示要小。38号,就相当于40或42号。“柴门你的尺寸是多少?”“××号。”
令我吃惊的是,身材瘦小的柴门和我只差一号。(当然下身尺寸不同)
“但是我的胸高啊。”
她的体形是那种胸部丰满而腰肢纤细的那一类,实在令人羡慕不已。我觉得这种人穿什么都合适。
“不过,吉尔·桑达实在是有点不敢进去。价位也挺高。前些天我进去瞅了一眼后马上就出来了。”
于是我们就约定周六下午,在青山见面,一起去吉尔·桑达专卖店。
“在吉尔·桑达,可以说准能遇上演艺界人士。”一边走我一边向她说明。
“前不久我在那遇到了铃木京香,离得相当近。她可真漂亮。”
因为我们已经作了预约,到专卖店时,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了。虽然我不愿意说起这些,不过,店里人为了替我找到适合我的尺寸,真是没少费劲,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天,她们为我准备了黑色的套装,还有西裤、夹克上衣。柴门试穿了深蓝色的套装,很不错。和她染过的头发十分相配。
我们两人实际上是去同一家美发店的。由于哲夫的力劝,我们两人换了一家美发店。杂志社的人可以说都是去那里,技术不错,可以做最新的发式。
现在收视率令人艳羡的《美丽人生》的作者北川悦吏子,也是这里的常客。发型搞得很漂亮,衣服也是吉尔·桑达牌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这个城市最靓丽的女人,但当我站在镜子面前时,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实际上,前天,我穿了一件吉尔·桑达的白色短羽绒服,哲夫笑着对我说:“你怎么现在还穿白色的防寒服。难道你要去郊游吗?”
“你可真是没眼力,这可是吉尔·桑达哟,吉尔·桑达!”
“是吗,对不起了。既然如此,你在衣服外面写上吉尔·桑达怎么样?”
真是把我嘲弄得够呛。但是我还是计算着前一阵子出书得的版税,毅然决然买下了。总之我是要买下来的,想要的东西就是要买。
这时我觉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人。一个高高个子戴着太阳镜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红颜色上衣的女人。那不是石桥贵明①和铃木保奈美夫妇吗?不用说,我兴奋得身体直抖。十年前我曾与石桥见过两次面,所以这次就厚着脸皮搭了话。至于铃木保奈美我倒是第一次见面,不过那也没什么。实在很难得见到这样的大牌明星。
“我和柴门一起来的。”
一点不错,柴门真是个实力很强的同伴。她是铃木保奈美一炮走红的《东京爱情故事》的原作者。这次保奈美和柴门已是久违了十年。她们谈论往事,如数家珍。
说到底保奈美还是太迷人了。说起她的美丽,那可是那些所谓的靓女无法企及的。那是一种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神秘的美。能够在这里遇上这样的人,青山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第二天,柴门给我发了一个表示感谢的传真,说:“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在一起总能遇见大明星呢?”也许这就是对我的一种褒奖吧。
那一天由于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先回去了。听说柴门买这买那竟花掉了××万日元(数字保密)。
“即使赶不上购物狂女作家中村兔,今年我也要力争达到中村猫或是中村狗什么的程度。”她这样在文章里写过。其实,我远比柴门更能花钱。
家里还有贷款要还,洗澡间也必须要改建一下,还要车检,马上又要上税了。生活一直都很拮据,不过我下了决心,衣服还是要买的。虽然我永远也不能被称作是美女,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希望有一天人们会认为我是一个“穿着很有品位的女人”。
我一定会成功的。
第三部 成为美女的实践(下)16 喜迎三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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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喜迎三十周年
听说《安安》这次要喜迎三十周年纪念日。实在可喜可贺。
三十周年,说起来简单,可它作为一直引领日本女孩子的人气杂志,实在很难得。
说起三十年前我在做些什么,真有些难以启齿,我那时在乡下读中学三年级或是高中一年级。过着一种与时尚、流行完全无缘的生活。那个时代女孩子穿的衣服款式也很少,而且外出时就是穿校服。但那时,我已和《安安》结下不解之缘。
在为庆祝《安安》创刊而征集“宣言口号”活动中,我虽然没有被选中,但是却收到了毛巾面料的手袋。茶色的毛巾质地,让我喜欢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我问及杂志社的老职员此事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但是当时我的的确确得到了。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大学时代是传统服装的全盛期。我是一副典型的女大学生的样子。把头发卷成波浪,瑟琳牌围巾,还戴着链子。当然我和当时流行的时尚截然不同。
《安安》再次和我拉近距离是在我作广告创意的时候。我总是穿着土气,当时有人把《安安》摔到我面前:“好好看看这个,跟人家学学!”
但是当我翻到彩页时,还是糊里糊涂。总之那似乎是一个离我很远的世界,但我还是努力地试图接近它。每当那时,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人真是捉摸不透啊。
每当打扮入时的服装设计师、模特频频露面时,我就会极度反感。“哼,讨厌。摆出一副名人架子。跟男人打得火热。德行!”
现在也是如此,杂志社的人们在私生活中,也是很讲究的,去喝酒时,在远处就能看出来。还有些地方以此为招牌,对外宣传说:“《布鲁塔斯》编辑部的人将要来此喝酒。”“《安安》的人常在这里吃饭。”
看到这种情况,我就要发出一连串的“哼”。受自卑感左右的偏执女人,很可怕吧。
“总是穿一件怪怪的黑衣服,哪儿好看啊。”我尖刻地指责道。
一天,通过熟人的介绍,我受到邀请接受采访。
“请接受我们的采访,主题是:广告创意员是什么样的工作。怎么样?”
我高兴极了。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足足琢磨了三天。结果我把自己弄得头发又硬又直,穿着费奥卢其牌银色的无袖连衣裙,就是这样的一副打扮。现在想来当时我根本就不理解那种前卫的服装是否适合自己。说白了,就是从乡下的土气,转为东京同行人的土气。
但是尽管如此,《安安》的人们对我还真不错,后来多次来采访我。我也出版了Chu女作,多少有了些名气。
终于,决定命运的日子来临了。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这一次去你那里采访的编辑可是杂志社最帅的人啊。见一次面绝没什么坏处。”
那是一个个子高高的、脸色黧黑的年轻人。他是后来才进入杂志社的,好像那时他工作才第二年。
他来到我工作的地方——南青山,顺便去根津美术馆去玩。途中,路过一家肉食店。
“哎,这里的火腿排和炸肉饼好吃极了。”
听到我的话,他冷冷地应了句:“是吗?”
于是买来了火腿排和炸肉饼,在我的工作间一起吃了。当时我觉得他是一个老实不错的人,其实我真是错了。
那是距今十五年前的事了。那个年轻人现在也年过四十了,现任《安安》的总编辑。他就是哲夫。
十五年过去了。我的历史,正好是《安安》历史的一半。
我出现的次数,在日本脂粉阵中,一路领先,名列第一。超过《安安》的女神级人物——基基,成绩相当不错吧。
我希望自己人到中年,在《安安》上露面,仍会令人感到亲切自然。
本周是三十周年纪念,为此我也格调高雅地感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