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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月红却已借着这一机会,身子一弹,逃走了。
当下二人也不追赶,走到那以掌偷袭崔长风,被震飞出去后一直不能站起的天台下魔身前。天台一魔此时正在运气疗伤。崔长风走到他面前,却并不杀他,反而说:“前辈伤得太重,晚辈愿度气助你疗伤,只盼能将前仇揭过。”
天台一魔一声不响,他此时正在疗伤的紧要关头,开口不得。
崔长风叹了一口气,走上去,以单掌抵在他的身后大|穴上,度入真力,助他疗伤。
少时,疗伤完毕,天台一魔站起身子,双目瞠视着崔长风,长久不发一语。最后,喟然长叹道:“你为何不干脆将我杀了,一劳永逸地以绝后患?”
崔长风道:“晚辈明知已经做错了事,又哪能一错再错?”
天台一魔双目中突然流下了二滴老泪,道:“唉!这是命,老夫算是认了。老夫错在一开始就不该让两个儿子去当什么大内侍卫,一入官场,身不由己,如今明白这点,却已迟了,二位掌门人请便吧。”
天台一魔说完,自己却先转身走了。
崔长风与白茜珠看到天台一魔走了,这才转身走去。
这时,一个声音道:“小子,且慢!老夫有话问你。”
崔长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地仙谷那个怪老头在喊自己,当下连忙回来,只见从山上飘下来那个五阳神魔侯天冲。崔长风道:“老前辈也出山来了?”
“老夫出山来了。”五阳神魔道,“常老鬼走了,住在那地仙谷再也没有一点味道。小子,你蒙着脸干什么?”
崔长风道:“晚辈的脸烧坏了,破了相,所以蒙起脸来。”
“原来如此,我问你,你哪来那么一身功力?”
“刚才的事,前辈都看见了?”
“看见了。从那些人用天蚕丝在路上拉绊马索起,老夫就看见了。老夫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所以老夫就留下来看个究竟,不想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小子,你这身功力是从哪里来的?我第二次看见你时,你的功力也不过只和这玉凤门的小姑娘差不太远。”
崔长风道:“这事不提也罢。”
“你莫非有什么奇遇?”
白茜珠道:“我的曾祖母给他服了一点灵药。”
五阳神魔道:“是这样!那么,小子,我托你办的事办到没有?”
“办到了,我已将金手掌交给了你的儿子,并已转告他,要他回山东去自立门户,至于他回没回山东去,我就不知道了。”
五阳神魔道:“好,老夫这就去山东看看,如若他还未回山东,老夫这就去大内揪他。”说罢,就要离去。
崔长风道:“前辈留步!”
五阳神魔道:“小子还有什么话说?”
“前辈从谷中出来,谷中之人可知道?”
“咱与那谷中人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让他们知道。”
“晚辈恳求前辈这次出江湖,不要滥杀无辜才好。”
“小子,你想教训老夫么?”
“晚辈不敢,但晚辈为武林苍生计,是要这么恳求前辈的。”
五阳神魔道:“那好!老夫正想杀人。小子,你若愿学你祖师那样,就先受老夫一掌吧!”
白茜珠道:“前辈好生无理取闹!”
五阳神魔道:“小姑娘,你敢骂老夫无理取闹!老夫如不看在凤仙面上,早就一掌将你毙了!小子,老夫当年与你祖师打赌,输了之后,六十年不杀人,手心早就痒痒难忍了。全赖你祖师每个月受老夫几掌,老夫才勉强支撑到现在。如今你祖师和风仙出海去了,这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老夫!哈哈!老夫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崔长风道:“看来,前辈是存心要出来杀人解闷了!”
“是的!不过,小子,看在你祖师六十年的佛性上,老夫此后杀人,只杀恶人罢了。”
崔长风道:“不知前辈目中的恶人,是哪一类人。”
“惹老夫生气的人,惹老夫看不顺眼的人!”
白茜珠道:“风哥哥,这事真是玄而又玄,危而又危!”
崔长风道:“前辈如此蛮横无理,只怕这天下能顺你眼的人不多。那么,晚辈告诉你,我的师祖没有走。”
“你师祖没有走?”
“是。他人走了,但龙吟剑没有走。他的武功没有走!”说罢,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柄龙吟短剑。
五阳神魔笑了:“你这剑刚才不是还伤了人么?老夫早巳看见了。只是,你的功力不如你师祖,只怕还奈何不了老夫!”
说罢,忽然伸出右手,五指迅如闪电地虚空一抓。这一抓,只见五道白光一闪,便向崔长风的头顶抓来。
崔长风淡淡一笑,身形不动,将护身罡气运集头顶,只见那抓力抓到离崔长风的头部二尺之处,忽然发出一声爆响,即便散去。却是近不得崔长风的头顶。
五阳神魔大惊:“你……你刚才御使飞剑时,用了几成功力?”
“晚辈只用了五成功力。”
五阳神魔颓然一叹道:“原来如此!”顿时便垂头丧气起来。
崔长风收回龙吟剑,道:“以后,前辈如感气闷,尽可来找晚辈,打晚辈几掌,抓晚辈几爪。但求前辈千万莫要滥杀无辜。晚辈可没有祖师那么深的佛禅定力,晚辈如若听到前辈滥杀无辜,那是定要为民除害的!”
五阳神魔忽然冷笑道:“好!老夫从那大山中出来,虽然才仅半月,可是,老夫已经知道在武功山中出了一个霸主门。
那霸主与山西崔家甚有渊源。老夫又听说龙仙有个弟子叫崔长风,想来就是你小子了。你那老子能在武功山称霸,为所欲为,你不去管,却为什么偏要管制老夫?”
崔长风道:“晚辈这就专去武功山,劝爹爹不要称霸。前辈,今日言尽于此。晚辈能否真的侠义天下武林,前辈尽可观看。但求前辈好自为之,不要滥杀无辜。”
五阳神魔道:“好!小子,你如能止得住你那老子作恶,老夫也能止得住自己作恶!”说罢,身形一晃,便向山东方向掠去,倏而不见。
崔长风站在那里,顿时便感到悲愤难忍。五阴神魔说得很对,自己的父亲尚在谋霸天下,自己又有何理由去阻止别的魔头作恶?
白茜珠道:“风哥哥,不要气苦。古人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父亲这一面,咱们尽力而为,但该行侠仗义的地方,仍然得行侠仗义。总不成被老魔一句话问穷,顿失侠义之心。
你说是不是?”
崔长风道:“珠妹,你真是我的知己。”
二人一边说,一边向南继续行去。刚离开平顶山不远,在前头转弯处,忽见官道上有十数人匆匆打马行来,与二人撞个正着。白茜珠一见,顿时叫道:“马掌门何事如此匆匆?”
为首马上一人,一见白茜珠手中的龙头拐杖,顿时便翻身下马,走上前来道:“你……你是玉凤门的白掌门?”
白茜珠道:“正是白茜珠。这是我的夫君崔长风。风哥,这是六合门掌门马行空大侠,你在华山是见过面的。”
二人见过礼后,马行空便道:“崔公子,当日在华山之时,你是以正义王的身份出现的。那时,老夫对你好生崇敬。你是武功,真可以称一个天下第一。你干的那件大善事,也可以称一个天下人品笫一。可是,如今这霸主门,却是你的父亲一手所为。数日前,霸主门二弟子钟祥,带着四十余人,裹胁附近的武林人物,将我六合门一举挑了。这崔家公子,武功尽皆高绝,但父行恶,子行侠,公子,此等事情,你将何以自处?”
崔长风尚未回答,白茜珠道:“马掌门请先息怒,请将事情一一叙来。风哥这几日为此事好生气苦,马掌门又何苦逼他甚急?”
马行空看见崔长风那蒙巾后面的双目饱含热泪,不禁心软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请恕老夫性急之罪。好叫公子得知,七日前,半夜时分,七十多名高手将我六合门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人,正是钟祥。事前霸主门便以重金买通了我六合门内的人,双方接战不久,那数人便从背后杀起,很快就杀了我十几人。我见大势已去,带着弟子门人拚死外冲,才突围出来十数人。二日后,我与众门人弟子会齐,准备投奔武当,再图复门复仇。哪知在大洪山一带又遇到霸主门的阻杀,迫得我等改道向北,投奔少林。公子,看来你为此事很难过,但这正邪之间善恶之间,却总是要分清的。公子以为然否?”
崔长风道:“前辈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