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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谷中的红杉林中射出一道黑光,快如箭矢,一闪即至。只听得崆峒剑手一声惨叫,捂住左目,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左眼眼珠掉在地上,立即又被飞来之物一抄啄起,飞回红杉林中,原来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灵鸟。
“崆峒派的朋友听着。”坐镇红杉林中的冉可夫说,“这只灵鸟,是冉可夫放的。朋友回去养好伤后,不妨苦练十年,再来找冉可夫了断。”
崆峒剑手捂住左目,飞奔而去。
这时,那个吆喝崔长风的粗豪声音说:“小兄弟果然是崔家剑传人,可是,纵然如此,我大师兄也只能帮你这一次。快快退出山去吧。”
崔长风默默作礼,退出山谷而去。
崔长风刚走,冉可夫便道:“隐伏在谷口的朋友们听着:此子善意而来,为我正义门的朋友。商洛山内,请各位勿动这位小友。”
谷口无人应声。冉可夫言毕也就默然。谷口又是一片死寂。
大约半个时辰后,山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得脚步声近时,隐伏在谷口的十来位武林人便现身出来。不时,山道上走出二三十人。在这二三十人的脚步声中,有一个脚步声犹为突出,如钢锤击物般沉重,竟震得路边的沙岩浮土刷刷直落。谷口前各人只感心中一阵闷烦,功力稍低的,头脑微起眩晕。
有人惊呼:“铁锤步!西北王来了!”
为首一人,正是西北王。西北王身着黑袍,面若锅底,身材高大,步态却轻松之极,似在漫步,但一步跨出,足足七尺远。众人一看其脚,竟穿着一双长统的铁靴,真力贯注之下,踩踏山路,犹如锤击。
人群中的黑岩双煞越众而出道:“黑岩双煞恭迎帮主。”
西北王道:“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好。退下吧。”西北王转向其他人道:“各位朋友,恕老夫眼拙,多有得罪。”
数名并非巨灵帮的江湖人此时只好上前见礼。
“在下武当纯阳子。”
“在下江淮铁笔李昌浦。”
“在下昆仑一鹤西门散。”
“……”
最后一人,身着黑袍,面罩黑巾,拱手道:“贱名不扰西北王清听,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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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道:“朋友瞧不起老夫,不欲相交?”
蒙面人道:“在下从小到大,皆是独来独往,西北王大敌当前,又何必勉强在下呢?”
西北王道:“老夫知道了。阁下是千里独行盗徐术广。”
蒙面人道:“彼此彼此。”意思是我为盗你亦为盗。言尽已然暗中蓄势。
西北王淡淡一笑道:“老夫有一言相告,各位朋友想听么?”
众人尽皆不语。
西北王道:“本帮与正义门在西北鼎立数年,双方多次交恶,势成水火。本派今日尽出精英三十多人,老夫也亲自出马,志在必行。各位朋友如若相助,所得财宝各有一份。”
江淮铁笔道:“愿陪西北王进谷一观。”
其他诸人皆表示作壁上观。
西北王冷哼一声,转向红杉林道:“凌迟十二使者,还不出来么?”说话时贯注真力,只震得前面道上的草木刷刷作响。
“老夫久闻凌迟王剑法奇诡,久欲一晤,只赖他事缠身,不想竟成憾事。凌迟王一死,十二使者是只能靠机关过日子了。”
“哈哈!”红杉林中传来一阵朗笑,只见一团灰影,一闪而出,身影快速绝伦地迎面掠来,竟成模糊一片。二十丈的距离,笑声一毕,人已来到谷口。
西北王大吃一惊。这样的轻功,连他已鲜见。直至来人在一丈外立定身影,才看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清臞文士,手提一把无鞘长剑,道:“久闻西北王与宫中的奸监王振眉来眼去,前来盗陵,想必是差点贡品?”
西北王道:“阁下是大使者冉可夫?”
“正是在下。”
“你敢讥笑老夫?”
“讥笑你又何妨?”
“你出招吧。”西北王已起杀心。
冉可夫缓缓举起长剑说:“久闻西北王三大绝技,今日正好领教。但在下守卫王陵,并不犯人,何用先发招?西北王,这里不是官场,不必自重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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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飞天玉凤钗
西北王双手缓缓抬起,掌心隐隐泛出一片黑中发蓝的暗光。冉可夫一见即知是毒掌。眼见今日之事不可善了,暗中将真气提至十成,并闭住呼吸。
西北王双手一翻,二道蓝黑色的有形掌力,如箭一般向冉可夫击去。冉可夫身形一侧,射过这二股劈空掌力,手中长剑也如灵蛇一般刺出,一道剑芒,削向西北王的双掌。但在西北王眼中,却发现自己胸部三大要|穴皆在其剑气笼罩之下。心中一惊,口中却大呼:“好剑!”
此时西北王不退反进,右脚踢向冉可夫手腕,一弹身,左腿又踢。只听一阵风声响过,西北王已连踢了十六腿。但这十六腿,却连冉可夫的衣衫都未沾到。只见冉可夫展开轻功,快如一团灰影,绕着西北王转动,同时频频出剑,攻向西北王。
这十六腿踢过,西北王反而镇定下来,在圈内转动身形,盯牢了灰影,但灰影转动太快,西北王也无法击实。但他不慌,知道冉可夫真力巨耗,总有慢下来的时候。
忽然,快如灰影的身形一下子钉住,说停就停。冉可夫已站在西北王对面二丈远处,神闲气定地望着西北王道:“西北王三大绝技,何不同时施用?”
“未到用时。”
“西北王十分武功,未出三四。在下今日舍命相陪,再来。”
话说完,剑刺到西北王胸前。西北王上身微仰,铁腿已然扫出,只听铛地一声碰响,已将冉可夫的剑格开。
“且慢!”西北王喝道。
“西北王还有什么话说?”冉可夫飘身后退。
“凌迟王的剑法,不过是仗着天下无双的轻功,剑抬繁复,从不用老。老夫对他的秘籍还不放在眼里。他的宝藏也不一定有老夫多。老夫到此,实是为了凌迟王的出身之谜。”
“家主的出身与西北王何干?”
“这个不必挑明,老夫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前来查看。只要你能将凌迟王的出身讲明,今日之事,老夫一身承担,负责让这些朋友退出商洛山。”
“西北王的见识不能从武功上看出我家主公的出身么?”
“这不可能,托我前来打探此事的人,武功见识比老夫何止高出十倍。凌迟王行道中原五年,来得不明,杀人如麻。偌大一个中原,竟无一人知其出身何处,不能不令人不安。”
“但先师已死,西北王还放心不下么?”
“不是老夫放心不下。”
“那是谁放心不下?”
“不必罗嗦了,冉可夫,你讲与不讲?”
“正义门十二弟子,岂有叛逆之徒?”
“冉可夫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西北王扬掌一劈,一道厉风响起,竟施出了无形刀法。
冉可夫身形一侧,忽然如大鹏一般纵起二丈来高,凌空一折,连人带剑向西北王刺去。
西北王冷哼道:“找死!”双掌连击,挟毕生功力击出一招“满天风”,重逾千钧,要将冉可夫击杀于半空。哪知冉可夫又一折腰,整个人如燕子抄水一般往上一掠,一脱西北王掌风范围,腰身一拧.竟在半空中绕飞到西北王背后,仍是头下脚上连人带剑向西北王刺来。
西北王大吃一惊,着地一倒,左右脚对着冉可夫相互碰击,刹时,从西北王的铁靴里,飞出二蓬密如牛毛的毒针,同时身子一滚,只闻一声惨叫,冉可夫已经连人带剑落将下来。
先是宝剑插进了西北王刚才滚开的泥地上,然后冉可夫的身子才跌下来。
“三寸半七毒针!”冉可夫挣扎着大叫着站起来,只见胸前全是针眼:“围杀先师果然有你!”
说完,人便倒地而亡,从口鼻中流出了黑色的污血。
忽然,黑色灵鸟不知从哪里闪出,只听西北王一声惨叫,左眼鲜血狂涌,眼珠已被灵鸟啄出,而神鸟凄鸣着,绕西北王飞了一圈,折回身,又冲向西北王。
西北王大袖一挥,又射出一蓬三寸半七毒针,灵鸟来不及第二啄,便已从空中跌下来,倒在冉可夫身上,殉主而死。
西北王怒极,仰天长啸,只震得两旁的沙石直落。功力浅者,退至岩壁掩耳不及。骤然间,西北王发现几条人影掠向谷中,怒喝道:“找死!”几步追将上去,发出一掌,只闻几声惨叫,那先掠进谷的数名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