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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不开了。
崔长风将铁棍退下,连门也一起退下来,放在远处,怕自己进去后有人用别的方法复又关闭洞门,然后才走进洞门内。
里面是一个斜斜的坡道,不知有多深。崔长风仔细侦听,不久便听出下面二三十丈处有一个呼吸之声。但这人显然不会武功,呼吸声在他听来直如雷鸣。呼吸声是个女人发出的。
这洞内洞外,不会武功的,大约便只有刘小瑶了。
刘小瑶当然是个女的。
崔长风再仔细倾听,除此而外,数十丈内,别无一人。当下便向那呼吸之声掠去。
呼吸之人被锁在另一道铁删门内。崔长风看了看,取出龙吟剑,只一削,便将铁锁削掉。崔长风慢慢打开铁门,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垂头依坐在岩壁上。
崔长风没有忙着进去,却如一阵风一般往后掠回搜索,直看到没有什么异动,才又掠回来,慢慢地打量石牢。他明白这平静只是一种假象。敌人千方百计要他死,无所不用其极,又哪能如此轻易。地让他救出小瑶去?但他却想不明白敌人要用什么计。
他看见这洞道不高,只有二丈左右,洞也只有一丈左右宽,下面囚禁刘小瑶的那间石室,更是窄小,方圆不过一丈,这一进去,要是有火攻,那就无处可逃了。
他在门边唤道:“小瑶。”
那女机械地回答:“我是刘小瑶。”
他说:“我是崔长风。”
那女子却回答:“我的丈夫叫崔长风。”
崔长风大奇,不明白她怎会如此回答。而那声音,却并不是小瑶声音。崔长风此时已明白此中有诈,便蓄势凌空掠到那女人面前。
他轻轻落到女人面前,伸出手去慢慢拨开她的头发,只见那女人瘦如枯柴,脸颊上却有一颗大黑痣。
刘小瑶脸上没有大黑痣。
崔长风怒喝,“你是谁?”
“我是刘小瑶。”
“你究竟是谁?”
“我是刘小瑶。”
崔长风怒极,抓住那女人的衣襟,一边提起一边喝问:“你……”
“你”字尚未喝完,也就是刚刚抓住女人的衣襟提起,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从那女人身下炸起。而崔长风,却也意动人动,如箭一般掠到室外。
刚射出囚室,囚室门边又是一声巨响,地下的火药又已炸开。
但崔长风此时却已掠离囚室,在洞道中如箭一般地向外掠去。只见他的身后,如一条长龙一般,火药一连串地炸起。
跟在他的身后,只差着五丈远的距离不断炸起。但也就是这四五丈远,便炸不着崔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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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剑仙一伙安排这一连串爆炸,是算准了崔长风要弯腰下去抱那女人起身,便点了刘小瑶的|穴道,让她靠在山岩上,却将引线悄悄连在她的腰上。
哪知鬼使神差,这调包女人机械的回答引起了崔长风的怀疑,便伸手去提她起来问话。
这便与去抱她有了很大的差别。
去抱她时,要蹲下,要屈膝弯腰,手要插入她的身体下面,这样,去抱她的崔长风离火药便更近,要掠开时,展开身形便要慢上一拍,简直比他自己去扯引线还要危险。
但站着伸手去提她起来,那便简单了。一提一放,何等快捷!
仅此一线之差,崔长风又捡了一条小命。
崔长风掠至大厅时,心知门口杀机更炽,便打算避其锋芒,在大厅上弹身纵起,在岩壁上借了二三次力,便已掠近大厅的洞顶。他用双手十指插进岩顶,身子便贴在洞顶上。
这时,火药已炸至大厅,但火药的药力只有二三丈高,便有碎石飞到洞顶,却也不能伤到崔长风了。
洞口处,果如崔长风所料,杀机更盛,早用器物盛满燃油,堆在那儿。玉女剑仙一伙也只怕崔长风轻功太高,能躲开炸药的爆炸,逃出洞去,便又布置了从洞口至洞内的逆向爆炸,并用燃油火势封住洞口。这样从内炸向洞外,从洞外又炸向洞内,便是神仙也飞不出去了。
火药炸至大厅时,玉女剑仙一伙便将门口的燃油点燃,火药也跟着炸响。一时,只见火光冲天,那火药,更是内而外、外而内的同时炸向中间,犹如二条炸龙,同时扑向中间的一二个猎物。
如此炸了一阵,终于停息。过了一会儿,门口的火也熄灭了。
再等了一阵,有人进来搜索了。来人打着火把,公然一路叫喊:“崔公子!崔公子!”
崔长风一看,来的意是少林武当的和尚道士,其中还有神湖帮的人。共有二十多人。
崔长风落下身子。众人见面,顿时高兴成一团。
一个少林和尚道:“我等伏在对面山上,见了如此攻势,一方面有些害怕,主要的还是怕出来掠阵帮不了公子,反倒要累公子照顾,所以等这些人都散尽了才出来,请公子恕罪。”
崔长风道:“为在下主事,已经麻烦了各位许多,在下心中已经很不安了。”
当下,众人商议,等后缓来后再作商议,便退到洞外休息。
一出洞来,却见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洞外的草坪上,左边是个独臂男人,右边是个和尚。却正是小阎王和玉大师,玉大师上前,单脚跪地道:“小人参见主人。主人在此一战中既然未死,小人便尊家父训示,愿为主人的长随家将。”
“玉大师请起,你能留此等侯,足见是信人也。在下如是死了呢?”
“家父训示后,小人实在已是崔门家将。所以,少主如若死了,小人当捡骨厚葬。”
“好,难为你了。陈兄留此又有何见教?”
“家父数次受公子言语回护,又蒙公子解毒之恩。”小阎王长揖道,“在下在此等候,如是公子活着出来,便要当面谢恩。如是公子不幸死去,在下将与玉大师一起捡骨厚葬。”
“能得陈兄如此厚义,不易也、在下心中疑团甚多,还想请陈兄指教。”
“请公子但问不妨。”
“那牢中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巨盗的小妾,被在下偷了来作调包用的。”
“刘小瑶又在何处呢?”
“为报公子救父大恩,在下已将夫人藏在洞内的另一个隐密地方。”
“多谢陈兄了,但在下搜尽洞内,怎地不见?”
“铁门过去,明是洞的尽头,实有一道暗门,可通洞|穴深处,并且另有出路,我等洞中的同伙便是从那另外一条路逃走的。”
“陈兄在洞外的这些同伙呢?”
小阎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众人尽皆惧怕公子的绝顶武功,已经隐了。不管这洞内的炸药能否炸死公子,他们也先就准备隐散开了,等侯江湖中有了公子的生死讯息后才再作别的计议。”
崔长风想了一下道:“那么,请陈兄出去传讯,便说在下已被炸死,如何?”
“这个/在下恐怕不便。”
“陈兄不愿伤害同道。”
“正是!”
“那便算了吧,倒是在下将陈兄小看了,在下在此向陈兄赔罪了。”说罢,拜了一揖。
小阎王急忙还礼道:“公子如要施计,尽可制住在下。”
“在下不愿伤害陈兄这等黑道义士。哎,这黑道白道,谁又能分清啊!”他说这话时,想起了父亲的作为,才有此一叹。
小阎王感动得双目含泪,转了话题道:“硝烟已散,这便进去接尊夫人吧。”
于是,众人进洞,走至洞底,小阎王打开尽头的机关,现出一道矮洞。众人弯腰进去,走了十几丈后,洞势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又是一个天地。小阎王将刘小瑶从一个隐密小洞接出来时,刘小瑶已经饿了两天了。
但她一见崔长风,并且脸上一无龙鳞,便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夫君,你身上的龙鳞呢?”
“我另获奇缘,已经医好了。”
“夫君真是命大福大,小瑶心中好生高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夫妻二人只说了这么二三句话,便算叙过了见面之情。
众人又出洞外。
小阎王在洞外向崔长风施了一礼道:“在下与公子已经两不相欠,这就告辞。”
崔长风还礼道:“陈兄不欠在下半点人情,倒是在下,欠了陈兄一条胳臂,一条人命。”
刘小瑶道:“西北王想要非礼小瑶,这位恩人用万红山庄送与西北王,保下了……小瑶。”
崔长风大惊道:“陈兄可有此事?”
“一个万红山庄,何足挂齿。”
“夫君,你想法还恩人一个万红山庄吧。”刘小瑶在崔长风耳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