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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轲
【,】
(一)满门惨祸霸刀薛家,一把刀天下无敌,威震武林数百年;南与少林,北与血煞堡齐名,为武林第一大望族。
但这天却迎来灭顶之灾。
全家一千三百八十七口,无留一活口。人人死相诡异。薛霸天本人,双手紧握霸天刀,一脸惊惧,好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双眼圆睁,端坐在地,已死去多时。可全身并无半点伤痕。
江湖闻讯赶来的各方豪杰,探寻了三个月,想找到凶手;连少林方丈“天慧大师”亲至,也没看出半点端倪。唯一奇怪的是,大家在清点完尸体后,发现薛霸天的十五岁独子薛云,不见了尸首。
难倒他没死?或许当天恰好外出有事不在,逃过了这一劫?
可既然不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应该出现才对。
没出现,难倒死了,尸体不在这?
再者能杀薛霸天的人,这世界少有。不是少林,就是血煞堡。少林绝对不可能。血煞堡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只要有人肯花钱雇佣,出得起相应价码,他们就会出手杀人。
“无利不起早,没有钱他们不杀任何人。”这是血煞堡几百年来的规矩,也是他们的信誉——几百年来他们从没失手过。
可是谁在买血煞堡杀薛霸天全家呢?
此人恁是狠毒,竟让薛霸天全家一个不留。
现在留下两大线索:一个是薛云,一个就是薛霸天的仇家。能出得起价的,当今之世也不多啊?薛霸天人头,再加他全家一千三百八十五口,价值不菲!
难道是富可敌国的王家?可听说他已将自己最小最漂亮的女儿——含花,嫁给了薛家独子薛云,连亲事都定下来了,两家关系是好的不得了,他买凶似乎不大可能。可问题是他们定亲不多久,这事就发生了,你说巧不巧?……其实薛云并没有死,他当时正在后花园望月楼第三层的望天窗边赏月。弯月在天,清辉温柔洒下,弥漫庭院,丫鬟小月的手也没有这么温柔、多情。也许含花的手可以!想到含花——这个绝世的美人——自己未来的媳妇,薛云脸上不由挂满笑意!
猛然间,一个人好像从月亮上跳下,顺窗口扑进。薛云被扑倒在地。
他想呼喊,嘴唇却被堵住;又被那人提着腾云驾雾一般飞扑腾挪,几个起伏就跳进了后花园左侧久被废弃的柴房。那人好似对这里熟悉之极。
两人伏在荒柴堆里,不一会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个鸭公嗓子道:“薛云那小子是公子哥儿,平时最爱干净,要是衣服上有一点点脏点,都必须马上脱下来洗换,他不可能躲在此处,我们还是到别处找吧!”
“既然来了,不妨进去看看,要是他从我们手里漏网,恐怕你我性命也难保!”后面那人说话声音低沉,不带半丝感情,就好像是从死人嘴里发出。
薛云听到这声音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浑身好似掉在冰窟里。他大脑一刻也没停着,思忖道:“他们是谁?怎么对我知道得这么仔细,对我薛家也是这么熟悉?他们绝对不是我薛家庄人,可为什么他又说‘我漏网’了,难道……”
薛云大惊,不敢再想,又猛听到柴房门被“轰”的一声撞开,气势猛烈,显是撞门这人功力高深,气劲十分刚烈。薛云衣袍被劲风刮起,吓得更不敢动了。
其实他也动弹不了。他穴道被闭,哑穴被点,除了感觉还属于自己之外,其它全在别人控制之中。
外面两人已进了柴房,月辉朗照的影子投在地上,薛云恰好可以看到,是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人影。那高的瘦,矮的胖,极不对称的出现,粗粗一看,地上影子就是一根“长竹竿”和一个“矮冬瓜”,滑稽之极。要是在平时,薛云岂不要笑死才怪。可此刻,他带着无边的疑惑和恐惧,一动也不敢动。
长竹竿和矮冬瓜逼近,那矮冬瓜用手捂住鼻子,显是受不了这难闻的刺鼻气味,闷声道:“快……快……快离开,太难闻了,这……这鬼地方……八辈子都没人来……”他声音到后发起“吃”来,是那个鸭公嗓子,边说边向后退,大概是说话时吸进了难闻气体,又或是他本人也极爱干净,竟还没退到门口就大口大口呕吐,翻江倒海,脏东西哇啦啦是满地一大堆。
长竹竿冷冷的站着,影子投在地上,像剑一样,影子一头恰好刺在薛云脸上。
薛云趴在地上,身上堆满了腐朽的柴堆,其它的什么都看不到,仅能看到地上从柴垛上弯弯曲曲投下来的影子,一时也吓得忙闭上眼。
那竹竿站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慢慢转身离开。薛云刚透出一口气,长竹竿猛又转回身来,一掌探出,直朝薛云方向,击在废柴堆上。
腐朽的柴屑四散飞扬,气味更加难闻,长竹竿也忍受不了,一拂衣袖压住逼身的粉屑,一跃退出了柴房。
(二)无名古洞一道人影猛的从粉屑堆里闪出,直冲柴房顶,撞破屋顶转瞬就消失在月色里。人形大洞漏下满地星辉。
两人急速追去。
三种声音消失在薛云听觉里。
“我家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谁?”薛云挣扎,却无法动弹。
不一会,那神秘人又回来了,也如薛云一样,静静伏在粉屑堆里,一动不动。
外面又有人来,但看到这里如此,也掩着鼻子“刚刚搜查了,没有,没有,快走,快走!”早跑开了。
玉兔西沉,万山的影子朦胧。
神秘人站起,从柴堆里提着薛云,又腾云驾雾般蹿出。薛云只感到耳边有呼呼风声,刮得脸难受,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干爽的床上,有丝丝香气飘来。
薛云打量。原来这是一方山洞,青色的石壁坚硬,薛云躺着的是一石床,上铺干草,丝丝香气就从那干草上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薛云带着满腹疑问站起,慢慢向洞口走去……哪知还没到洞口,就听到“轰隆隆”的流水声。
原来这洞口外竟还悬有一方石瀑,碧粼粼的水波倒挂下,犹如帘子一样把这个洞口遮盖得严严实实。
薛云看着眼前瀑布,瀑布水势太大,无法看清外面,也不敢贸然出去,便又折转回,向里走去。
哪知里面左右也就是一个几丈见方的小石室,除了可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演练几趟拳脚之外,只余下那石床可供自己睡觉、休息了。
薛云担心起家人,又出不去,便不安的来回走动。再次来到洞口,想跳出去,可看到急速晃动的瀑布水流,又寻思:“如果下面是深渊,我这样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返回来,又在思忖:“这神秘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可救我又不来见我?那两人又是谁?在我家是肆无忌惮,这在平时根本不可能!我薛家庄规矩森严,从不允许下人随意走动,外人也不敢。我家爹爹呢?他怎不阻止?……他怎么又不来救我?难道?……不会……不会……呸……呸……呸!乌鸦嘴,一定是了,这些人都不是爹爹对手,便抓我来要挟爹爹,我岂可上他们当,让他们狡计得逞!”
薛云来到洞口,已决定跳下去了,可手伸进瀑布里,喘急的水流冲得他手急速往下坠去,更增胆怯!他后退好几步,折转回,颓废的坐倒在石床上。石床上干草的香气,他闻到,陡然感到自己是又困又饿。他想到自己在那柴堆中穴道被闭,躺了大半夜,刺鼻的气味也让他难受了大半夜,再被神秘人提着飞了半天,在这石床上更不知躺了多久,醒来后到现在是滴水未进。
一想到饿,渴也就来了。他一个公子哥儿,几时吃过这般苦!
好在洞口是瀑布,泉水也有,他掬一口,入嘴清凉,精神一振。
这样,以水解饿,又不知过了多久。
左等右等也不见那神秘人来。
薛云渐渐坐不住了。
“这地方怎么恁的古怪,按道理天应该早就黑了,怎么现在?……”
他开始打量起这个石室,仔细敲打石壁,才发现洞口最顶端某处不着痕迹的镶嵌了几颗夜明珠,发出的光线恐怕连世上最聪明的人都难想到,还以为是从洞口外折射进来的自然光线。构思巧妙,镶嵌手法更是巧夺天工。
他把石壁全敲遍了,再没有新收获。
“再这样下去,我非被饿死不可。”
“除非真从瀑布处跳下……”
“爹爹说,刀法的霸气在于视死如归,只要你比对方更不怕死,你的刀自然战无不胜。”
薛云看着瀑布,一闭眼,纵身跳下。
水势冲击着身子,薛云身子在急速下坠。
终是霸刀薛家的,扎实的功底也显露出来了,他控制好身体,努力去感知外面。
“哗”的一声,薛云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