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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意思,够意思……”庾明一边吃,一边点头。
“老庾啊,记住,以后别忘了妺妺对你的好!”美蓉也趁机逗了一句笑话。
“算了吧,姐,现在他有病,需要我们姐妺俩侍奉他,让他说什么都行。等他病好了,身边的美女一围上来,就把我们给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你们的关心,我永远铭记在心。”庾明表起了决心。
“哟!看我,怎么忘记把粥带来了?”美玉突然发现自己少带了一样东西,直怪自己粗心。
“没事,没粥就喝水吧!”美蓉安慰她。
“不行,包子馅的味道这么重,没有粥哪儿成。我去他们食堂弄一点儿。”说着,美玉就出了门。
“美玉,你去食堂怎么弄啊,人家都关门了!”美蓉冲走廊里大喊着。
“没事儿,姐,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等着啊!”美玉在走廊里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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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庾明刚刚吃完了四个小包子,美玉就端了一小盆热汤回来了。美蓉站起来一看,是一盆菠菜鸡蛋甩秀汤。
“美玉,你让他们做的?”
“是啊,我对他们说:‘省长要喝汤。’他们立刻就点燃了炉火,几分钟就做好了。”
“嗯,这汤……”美蓉先尝了一口,“味道挺鲜美的。这说明,食堂炊事员的烹调技术不错啊!”
“工人都是好工人。食堂搞不好,就是管理员能力不行。”庾明说。
“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管理员差劲,炊事员再好的技术也发挥不出来。”美玉笑了笑,“再有事,我就直接找炊事员,不找那个管理员了。”
“算了,别麻烦人家了。”庾明摇摇头,“这就够特殊化的了。”
“什么,特殊化?我的姐夫,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讲思想革命化哪!”美玉听到这儿,大笑起来,“一个当省长的,喝一碗汤就是特殊化。你也太能给自己上纲上线了吧!”
三个人说说笑笑吃完了饭。庾明正想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走廊里突然有人喊:“侯大夫、侯大夫……”
接着,听到一个女孩子似的声音答应了一声,说:“刘姨,我今天在这儿值班呢;干什么呀?你老是喊我!”听上去,女孩子的声音很不情愿。
“侯大夫,你就去看看吧!这两天,她闹得太凶了。白天喊了一天,晚上还不消停;要是惹怒了那些重病号,乱了套怎么办?”
“我都不是住院部的护士了。我怎么好管你们的事?”姑娘分辨着。
“好好好,就算刘姨求你了。行不行?”那个刘姨低三下四地说起了小话。
说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听起来就在他们的门口。
美玉好奇,开了一道门缝往外瞅,庾明瞥了一眼,那个侯大夫正是下午给他做康复训练的医生姑娘,那个刘姨则是一个穿了白大褂的老护士。白大褂上面印了醒目的“住院部”三个字。
“嗯,一会儿我过去看看。”侯大夫终于答应了刘姨的要求,这时,两个人的对话才结束了。美玉把门关上了。
“怎么回事?”庾明纳闷,问美玉。
“那个老护士说,住院部有个神经病女人闹得厉害;她要侯大夫去那儿管一管。”美玉说。
“神经病女人?就是那个疯女人吧。白天喊了一天了!”庾明想起了白天那个大喊大叫的女人,“这刘姨是那儿的护士,怎么管不了?让别人去管?”
“听说,这女病人刚刚入院时,是侯大夫接管的;她怕侯大夫的威严,老实了一阵子。后来,侯大夫改行学康复治疗,离开住院部,她就开始吵闹上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人也是这样,一个怕一个的。”美蓉揶谕道。
“这个女病人闹得这么邪乎,弄不好真有什么隐情呢!”庾明自言自语道。
侯大夫在庾明的眼里不过是个医生姑娘,她谈不上体贴温柔,却也没有成年女人的严厉、刁钻和狠毒。可是,对于那些住了院的精神病号,侯大夫不是姑娘,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狠毒的母夜叉式的女人了。她的眼睛一瞪非常吓人,她的嗓门尖细、频率高,吐出的每一个都像是舞台上狠毒女人的台词;再就是,她的手里,拿着那一根电棍,男护士都不轻易用的。可是她,动不动就亮出来,让你的身上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白天喊叫了一天的疯女人不惧怕这一招。她维护自己权益的最好武器就是讲道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经没有毛病。她是被人陷害,错当成精神病送到这儿来的。那个男人告诉她,坚持半个月,就把她接回家去。但是,她受不了这里的监狱一样的环境,她受不了周围那些女疯子随时可能给她带来的危险和伤害。她受不了这儿,即使将来出去,自己也要落个精神病的坏名声,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为此,她要抗争。她要大吵大闹。你们这儿号称最权威的精神病院,怎么连鉴定都不做,稀里糊涂地就收了个假病人呢?
可是,等到侯大夫来到她面前,她还是有了三分惧怕。
“你闹什么呀?闹了一天不累吗?”侯大夫上来先讲道理。
“侯大夫,你可来了。我知道你是最讲道理的。”女病人先奉承了大夫几句,“可是,我不是精神病,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我不喊,我不闹,我会憋死的,我会郁闷死的。侯大夫,我求求你,让你们的专家给我做个精神病鉴定吧!我相信我没有罪,更没有病!”
“好了,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呆着吧!你说你没病。谁信?没病,人家怎么送你进来了?”
“侯大夫,我真的没病。他们是陷害我。你看,我的诉冤状都构思好了。我讲给你听……”
“去去去,一个疯女人,谁会看你的诉状?快点,老老实实地回床上躺着去。别惹我生气啊!”说着,侯大夫指了指腰里的电棍。
“侯大夫,你是个好大夫,怎么也用电棍吓唬人哪?告诉你,迷上我的那个人,是个省级干部呢!”
这人果然没病!侯大夫心中暗暗思衬着,她还懂得勾引男人,能让男人迷她,甚至能与省级干部扯上关系!?
唉,现在这社会,乱哄哄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会发生。什么省级干部,有人还冒充自己是中央领导呢!这个女人,一定是被骗了!糊涂了!
“什么省级干部?别胡说!”她大声呵斥道,“今天,我还给省长做康复训练了呢!人家省级干部可不干那种荒唐事儿。”
侯大夫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本想一下子震住对方,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来了兴致,“什么,侯大夫你说什么?省长来这儿住院了?我正好找他。问问他省政府有没有好色的省长?有没有特别喜欢Chu女的省长?”
“混蛋,省长是你随便找的?”侯大夫有些后悔,急忙打住,“人家省长是带着警卫来的,谁要是靠近他,警卫就开枪打人。”
“才不会呢!我在电视上看省长出现,身边从来没有带枪的警卫员。”
“那是在办公室,要是出来,他们就带了。”侯大夫“纠正”她,“快回屋睡觉!”
“侯大夫,好大夫。你领我去见见这个省长吧!求你了!”
看来,麻烦了!
侯大夫劝说了半天也不奏效。那位老护士刘姨就拿出了自己电棍,女病人一看这光景,连忙回到了床上,趴下了。
第二天,疯女人的呼喊添加了新的内容:“省长——,我要见你——我冤枉!”
情况弄成了这个样子,庾明不得不找院长谈谈了。
“唉,这个病号,挺特殊的……她不是我们省的人。是东省的。”院长叹息了一声。
“东省的?怎么送我们这儿来了?”
“这事儿,是吕娴省长打电话关照的……”
“吕娴?她怎么扯上了一个疯女人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当时,东省的三平市公安局来了两个警察,把这个女人送来,说是她涉及一个案子,因为想不开,患了抑郁症。一天到晚去政府大哭大闹,影响安定团结,他们奉领导之命,就把她送来了。呵呵,当时,她被送来时,闹得那个凶啊,差一点儿碰死在电线杆子上。我们的专家一看,是典型的精神燥狂。不收吧,吕娴有指示;收吧,又怕惹麻烦。后来,一位副院长为了医院的效益,就收下了。哦,这个女病人的费用,可是由公费支付的啊!”
“我想,这个女人身上,像是有什么隐情。”庾明分析说,“你看,她说要见省长,口齿很清楚。语言逻辑似乎也没毛病啊!”
“嗯,明天,我让那个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