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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告诉他自己真实的目的。她知道自己过多地接触了杜大哥。虽然他知道她这种接触给自己带来了利益,但是,只要在他面前一提到杜大哥,龚歆就明显地泛起一股妒意。唉,男人们啊!
鞠彩秀听说了庾明不再主持工作的事儿,这几天的心情正坏着。她想去省城看望一下庾明,又觉得这样单独行动不方便。她曾经建议铁玉市长,政府班子一齐去探望,但是铁玉没有同意。她知道这样做是犯猜忌的。不看望庾明,庾明不会挑礼;但是,如果去探望时让龚歆撞见,人家难免有些想法,那样,对未来的工作就相当不利了。再说,庾明虽然不主持政府工作了,省长的职务还在。这是组织的决定,不是什么人迫害他了,也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如果政府班子这么大张旗鼓地去看望,像是庾省长怎么着了似的,反倒影响不好了。她知道,铁玉市长这样想,有道理,这样做,也是为了蓟原的未来着想;可是,一个身体健康,工作风头正劲的省府“一把手”,突然就不让主持工作了,这分明是有人加害于庾明。铁玉为了平衡关系,就不顾及老朋友、老领导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就在这时,秘书告诉她,吕娴要来。
“她来干什么?”一听吕娴的名字,她就皱起了眉头。
“没说。”秘书怔怔地看着她。
说实在的,鞠彩秀与吕娴还有过一段短暂的友好时期。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女副市长,一到省里开会,两个人比着武地漂亮、臭美,人称她们是北省政界两枝花。当时,她认为自己比吕娴有优势。因为她与庾省长是老同事,事事都可以得到庾省长的庇护。就连在酒桌上喝酒庾省长也护着她,暗下不免有几分得意。可是,仕途风云变幻,后来,这个吕娴不知道怎么攀上了那个杜部长,就来了个芝麻开花节节高,一下子蹿上了副省长的高位。据说,她的这次提拔遭到了庾明的反对,所以,吕娴记恨在心,上台之后,就串通龚歆,合伙整倒了庾省长,真是令人可恨!现在,她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牛B上了天。今天,她到蓟原来干什么呢?是示威来了?还是又有什么私事要她办理?
高速公路加快了车行速度,不到一个小时,吕娴的车子就进了蓟原市政府大院。出于礼貌,铁玉市长出面接待了一下,礼貌地握握手,说了些“请多关照”的官话,然后就走开了。 这时,吕娴才压低声音,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原来,她是要想替杜晓龙翻案!鞠彩秀听了禁不住大吃一惊!
“这事儿,影响很大。”鞠彩秀半是推辞,半是应承,“再说,这案子的事儿归政法部门管理,我们政府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啊,司法独立办案,政府确实不好干预。”吕娴随着说了一句,“可是,这是中央组织部领导交办的事情,咱们得特事特办吧?”
“如果是中央组织部领导交办,有批件吗?”鞠彩秀伸出了手,心想,你这个吕娴,还给我来“唬”牌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呵呵,是杜司长儿子的案子。他怎么好意思自己下批文?这样吧,你给过问过问,通融通融……蓟原的政法系统,我一个熟人也没有,只好请你帮忙了。”
“好,我先找一下当时的律师吧!”鞠彩秀说着拿起了电话,“这个律师叫蓟天,是北省有名的铁嘴。李福伶的案子就是他辩护的。嗯,一千万元辩了个十三年徒刑,人称他是翻案专家呢!”
“好吧,先让他出出主意也好。”吕娴觉得此事有了门道。
“吕省长,不要把犯罪的动机与犯罪的目的弄混了。他们行为动机是夺取李博士的那套软件,可是他们的行为目的是李博士的笔记本电脑弄到手,而且其手段是实施了暴力或以暴力相威协,这样,他们的具体行为就是实施了具体的抢劫行为——这就满足了抢劫罪成立的全部要件。法庭这么判,符合法理,没有任何漏洞。”蓟天看到副省长,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倒,上来就侃侃而谈法院判案的正确性,以打消她的希望。
可是,在刑法上,并无雇凶抢劫的罪名。”吕娴与杜大哥谈这事儿谈的多了,也学会了几个法律名词,立刻拿来反问了。
“雇凶者抢劫和雇凶只是一个现象,即使没有这个罪名,它也符合教唆犯特征。”
“就算是教唆使他人犯罪,雇凶只是教唆犯为达到目的而付出的代价,他并没有给那几个人钱啊!”
“是不是给钱不在犯罪构成的要件当中。只要教唆犯的行为符合犯罪构成;即可成立。”律师相机反驳,毫不退让。
“他只是指使,也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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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省长,在共同犯罪上;并不以全部共谋人都参与犯罪实施为要件;也就是说;主犯即使不参加具体的实施,一样成立犯罪。”
“好了,律师先生,这是中央组织部领导交办的一件事情,你看着办吧。法律我也不明白。”吕娴觉得越说下去对自己越不利,只好起身告辞了。
“律师,请你费尽啊,吕省长是我的好朋友。”鞠彩秀假装说了一句帮忙的话。
“请鞠市长放心,本人尽力而为。”蓟天立刻起身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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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 ~花儿认门~㊣
其实,在一些雇凶抢劫案中,“雇凶者”(教唆人)没有向“行凶者”(被教唆人)明确提出犯罪的方法、手段、想要达到的目的、结果,也未对“行凶者”的行为方式及后果做出任何限制,此种情况,刑法理论上称之为“概括的故意”。对于“概括的故意”,被教唆人由此造成的后果一般视为在教唆人的示意范围内,教唆人应该对此负责。按照这个道理,蓟原法院对杜晓龙的审判可以说是中规中矩,没有任何法律漏洞。但是,由于对雇凶者的情感上的愤恨,法官在审理这类案子上往往会出现一个误区,那就是:“雇凶者”对“行凶者”超出其授意的犯罪部分,也往往负了责任。杜晓龙只是让几个暴徒抢劫李博士的电脑,并没有教授他们可以持枪,可以恐吓。对于暴徒们的过火行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如果蓟天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可以纠正或者是推翻法院的判决。
然而,看到杜晓龙平时那股耀武扬威的神情,他就从心眼儿厌恶。又听说庾省长特别关注这个案子,他就更没有理由卖力辩护了。今天,一看到这个将庾省长整下台的糟女人前来说情,他心里更是厌恶,他知道,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雇凶抢劫案,它牵涉到“北方重化”新产品的安全,关系到李博士的人身安全。另外,这个案子还牵涉到了上层的斗争:牵涉到庾省长的工作,牵涉到了吕娴这种糟女人与庾省长的一场恶斗。现在,她已经将庾省长弄下了台,下面,还要为杜晓龙翻案,这仅仅是向那个姓杜的大人物投桃报李吗?似乎不那么简单。也许,还有更深层的阴谋隐匿在其中。对于这种事儿,自己怎么能够助纣为虐呢?于是,他决定不理此案。不管对方出多大价码,他也置之不理。他蓟天是法律界名人,他不差钱,他要的是气节,要的是正义。他干的每一件事,必须顺应民意,经得起社会的检验,民众的检验。
庾明照常起床,照常吃早饭。司机照常将车子开到家门口,响两个铃声,提醒他下楼。可是,走进政府大院,走进办公室,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几位副省长很客气,像往常一样前来汇报请示工作,他笑一笑,告诉他们:“去找龚歆吧!”然后抓起一张报纸来看,一张报纸,很快看完了,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这是昔日他经常批评官僚部下的,现在,他自己怎么也实践这种无聊的生活了?难道他应该就此沉沦,就此颓废了?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
“咚咚。”秘书敲门,送来了一叠子文件。这种文件如山如海,过去,他想好好看一看,都抽不出时间。可是,现在,有时间了,他却一页也看不下去了。文件里,有报告、有请示,有建议,甚至有上访告状的。面对这些活生生的信息,他怎么做呢?他虽然是个省长,却没有权力在任何一纸文件上做出任何批示。他只是有权力坐在这儿看,坐在这儿发感慨、干着急……
蓦地,在一堆文件的夹带中,他看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注明是蓟原市政府。他好奇的拣过来。信封很薄,里面的内容一定很少。他用剪刀剪开,一看,是一张信纸,上面是手写的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