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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莱丝丽。你属于莱丝丽,一个声音在他心底不停地回响着。喷气机穿过云层,正朝落日飞去。因为你爱她,所以你属于她。查斯,事情就这么简单。正如凯特所说的,你要做的只是“问问你的心”。你不可能总是回避过去。埃米莉和瑞安已经死了。莱丝丽和安吉拉活着。
他向空中小姐要了一杯饮料,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一直是那么傻。凯特的忠告决非那么简单。可说不定真的很简单呢?在喷气机慢慢向内侧转弯时,一个想法开始在他心里萌生。这是一个早已被他抛弃的想法,不过它是一个回答,一个比较明智的想法。
一周来,他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他的心灵洋溢着一片安宁。是啊。一等他踏上蒙大拿的土地,他就要开始行动,改变他生活的方向。永远改变。
凯特看了一下那架钟。将近晚上十点了,她还没离开办公室。如果让斯特林知道些蛛丝马迹,他肯定会明白她这次的恣意所为。在别人眼中,一个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只能是吃吃无味的低钠食物,一周打一次桥牌,每周五上午做一次头发,每天晚上九点上床。没人想让她管闲事,或者让她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扮演一个守护天使的角色,保护自己长大成|人的子孙后代。
“呸。”她说,在椅子里舒展身子,站起来,轻捷地走到吧台前。她为自己倒了一杯冰冻雷司令,顺喉而下的酒让她露出了微笑,同时认定,查斯正需要人助上一臂之力。尽管她已经对自己作过承诺,不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然而她断定自己别无选择,她再次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窗户外面,明尼阿波利斯城的灯火在夜空的映衬下一片璀璨,这座城市以自身的律动,显出充沛的活力。噢,她是多么喜爱这儿啊!几乎就跟她喜爱自己的家庭一样。如果她的工作是她的灵感,那么她的家庭则是她的目的。一向如此。
她按了电脑键盘,在文件中找到了自己的通讯簿,在其中找到了莱丝丽的电话号码,然后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是的,她决定了,她按下号码,是插一手的时候了。不要过多。只是稍稍来一点干涉。
远远的蒙大拿,线路另一端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这个自称是凯特·福琼的女人说。“我希望你能理解。”
莱丝丽在这边哑口无言。她挂上了电话,内心失去了控制,一想到查斯,想到他一生中所经历的一切时,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的痛楚。从雷·梅隆那儿,她知道查斯失去了自家的牧场、他的双胞胎弟弟,还有他的母亲。查斯一次亲自提到过他跟父亲和姐姐迪莉娅疏远的事实,而且他也解释过,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死了。但令她无法明白的是,查斯竟然因他们的死而将罪责全部加在自己身上。
查斯·福琼成了一个形单影只、尖刻暴躁的男人。怪不得对他而言,打开心扉、让人分担他心头的痛苦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好,见它的鬼去吧,她要让他打开心扉。她会唤醒安吉拉,开车到查斯的家,把真情都告诉他,告诉他她爱他,她认定有办法来解决他俩之间的问题,她想和他一起共度余生。尽管她无数次发誓,说她的生活中不再需要另一个男人,她能独立自主,既当自己幼小女儿的母亲又当她的父亲,可她爱查斯·福琼,不管他是否爱听这话,她下定决心要把真情全告诉他。
她刚要去取尿布袋,就听到车道上传来一辆汽车的马达声。从厨房的窗子往外一瞅,她看见了查斯的小货车,月光把车子的挡泥板照得闪闪发亮。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脉搏也加快了,看见他走出车子,她双手合十,默默地发誓要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查斯穿着工装裤和一件旧生皮夹克,走上了通往后门的小径。等他踏上后门廊时,她猛然打开了门。“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她抢先开了口,惟恐失去勇气。
“什么事?”他拖长声调说。“我也有事想跟你谈谈。”
在他咄咄逼人的盯视下,她的决心开始崩溃。由于是在夜间,他的眼睛黑沉沉的,下颚如磐石般坚定,双唇抿得就像剃刀锋一样薄。
“我……”
“嫁给我。”
“……爱你。”
“嫁给我吧。”然后,他瞪大眼盯住她。“你刚才说什么?”
有片刻工夫,她的呼吸停止了。她的耳朵没听错吧?“我……我说我爱你。”
他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好,那就好办了,因为我刚才要求你嫁给我。”
她放声大笑,在他的搂抱中,竭力想把话说出来。“你没有要求,查斯·福琼,你是在下命令。”
“我只是想把它快些说出来。”
“趁你没来得及把话收回去之前吧?”
他的笑声低沉。“因为你把我的胆子都吓掉了。”
“那是为什么?”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心怦怦直跳,世界似乎比原来更光明了。
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因为,夫人,我爱你。甭提有多爱了。”
她的激|情高涨,当他们拥吻时,她的心扉也随之敞开。这是真的吗?他真的爱她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他抱着她进了屋,用脚后跟一踢,把门关上。“你也明白,一结婚,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比方说?”
“那个微不足道的用水权问题。我想如果我们仔细计算的话,我们能够让两个牧场共享那眼泉水。我们将住在——幢房子里,把牲畜圈在一块地里,管理好放入饮水槽的水:你的马将和我的牛一起放牧。”
“你倒把这一切都盘算得一清二楚了。”她揶揄道,这时,他已将她抱上了楼。
“从明尼苏达到这儿的飞行航程够长的。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思考。我们将一起工作,让两个地方都产出效益,不过,真正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不是吗?”她的心如此充实,真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要爆裂了。
“不是。”他抱着她进了婴儿室,他们俯视着安吉拉,她正安宁地酣睡在她的摇篮里,房间里只点着一盏夜灯,月光透过窗子,给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亮光。“重要的是你,还有我。还有安吉拉。”他放低了声音,说得那么动情、“我们成了一家,莱丝丽。只要你说一声是就成。”
她热泪盈眶。“是的,查斯,”她说,发自内心的快乐充溢着她的全身,,“我一心想嫁给你。”
他发出一声欢呼,安吉拉在摇篮里动弹一下,又再次酣然入睡。他又将莱丝丽抱人了她的卧室,她向窗外的夏夜看了一眼。当然,这次她的想象跟她开了个玩笑,因为她没看见在十二月里出现在她面前的守护天使,正是这个名叫萨拉的天使指引着查斯来到她冻坏的汽车前。
不,她一边吻着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一边想,她的想象只是同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因为她是那么快乐,欣喜若狂。
她马上就要成为查斯·福琼夫人啦。
尾声
圣诞的钟声响彻全城,明尼阿波利斯的摩天大楼里灯火璀璨,令人目眩。一股冷冽的寒流给全城带来了一片白雪,交通为之堵塞。查斯扶着莱丝丽和安吉拉出了汽车,走进了福琼公司的总部大楼,每年一度的福琼家族圣诞晚会正在举行。
安吉拉的两眼滚圆明亮,一条缎带将她乌黑的鬈发扎成了一束。
“真气派。”莱丝丽说,查斯引着她走进房间,晚会正进行得热热闹闹。宾客都穿着节日盛装。在成千上万盏小灯的明亮光芒下,珠宝首饰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自去年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查斯不再感到与这儿格格不入,尽管他仍然费力地抽紧领带,他的靴于仍然有点挤脚。他结了婚,是一个美丽的小姑娘的父亲。莱丝丽又怀孕了,不过看不太出来,她身着一袭黑丝绒夜礼服,显得那么光彩照人。而最幸运的是,他的牧场——“沃特曼旧地”——在一年里,由于他的牲畜的繁衍生殖,已小有盈余。他已经决定将这个牧场命名为“福琼新地”。
住他们四周,音乐和交谈声融成一片,凯特一见查斯一家进来,便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自己也向他们走去——“喔,天哪,”她说道,欢欣地长吁一口。“看看你们这三口啊!”她拥抱了莱丝丽,似乎多年来她一直就是她们家族的—员。“如果这一切由我自己亲手策划的话,也不可能会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她打趣地说道,查斯狠狠盯了她一眼,表明他一刻也不会被吓倒。
“凯特,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