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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做了吧,我要急着回去了。”
旷君温顺地倚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从今以后心归你,生理上的需要归别人,你不见房间都分开了的,明白吗?”
贵先生仍然不明白,旷君闭上眼说:
“抱紧我,亲亲我。”
贵先生紧抱着她,满含了感情亲吻她。大约她感受到了贵先生满含的感情,眼泪不尽地流淌……
贵先生要离开了。旷君从箱子里拿出一万元,深情地望着他说:
“你拿去吧,我心都给你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贵先生凄然说:
“我不能接受的,不是说我不喜欢你,这不可能!”
旷君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娶我!这个房间我就当它是洞房了,心就搁这儿了,你明白吗?想起了你就来看看……”
说着突然泣不成声。
贵先生哄劝她不哭了,问:
“干吗要这样呢?”
旷君抹了泪,嘻笑起来:
“我高兴!”
贵先生仍是不要钱,说:
“我不能欠你太多了。”
旷君说:
“你让我感到的不仅仅是满足,是幸福,谢谢你!”
说着又含了泪。贵先生说:
“你收入也不多,钱留下自己用吧!”
旷君说:
“我有很多钱的,你不要替我担心!”
()
见贵先生一脸疑惑,旷君说:
“仅凭我一个人能够住一座四合院,你就应当知道了。别误会这是什么脏钱,我们家有很多的钱,真的,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慢慢给你讲。”
贵先生说:
“那就先借去,以后还你。”
旷君扑哧一声笑起来。
贵先生揪紧的心并未因此而舒展。
他变得更加阴郁了,即如跟香香在一起也不像从前那样笑得痛快哭得酣畅。
他有很多话搁在心里不再讲出来,有很多事深藏心底不轻易显露。
香香一如既往的快乐,这令他十分欣慰。
他买了电视机、音响,还替香香买了衣服、皮鞋、手提拎包。他暗中在拿纪元子和香香比,纪元子有什么他就尽可能给香香配备上。
香香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撒谎搪塞过去,香香也就不再过问了。
一万元钱流水样的很快就花得所剩无几了,他愈是焦虑,变得烦躁不安。
一天有位客户吵着要见德如科长。
他说贵先生把他现金解款单上的日期弄错了,害得他回去跟领导说不清楚。
原来单位交款时要填制现金解款单,出纳柜受理后在现金解款单上加盖专用印章,凭盖章后的回单客户才能作记帐凭证。
这种专用印章每天要更换日期,贵先生今天忘记更换了,如此一来印章日期和现金解款单上手工填写的日期就不相符。
这种情况不属于严重差错,但是也属于差错,于是德如科长非逼着贵先生写份检查。
偏偏今天又是旷君休息,由王枝枝顶岗,这只闹山麻雀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是旷君当班,两人共同承担责任,也不至于非要写检查。
贵先生怒火中烧。
营业终了,他趴在桌上写检查,撕了一张纸又一张纸。
偏偏今天还是更换监控设备。
旧设备已经拆卸新设备还没有安装,于是那些设备就全部堆放在金库门口的警卫值班室。
警卫值班室这会儿应该腾空了来搁置陆续入库的银箱,等待逐一清点后送进金库。
现在警卫值班室被监控设备占了空间,三十个支行的几百只银箱便像长蛇阵一样,从警卫值班室一直排放到营业柜过道上。
出纳柜距离金库最近,因此贵先生椅子旁边全是堆着的银箱。
他心头本来就有火,便猛踹旁边的银箱一脚,希望借此提醒他们不要欺人太甚,怎会把银箱乱搁而不管别人的进出呢!
各支行的押运员和警卫都扎了堆在说笑,警卫值班室的人则被闹山麻雀吵得团团转,谁在乎贵先生是不是有情绪?
贵先生便动手去搬动。
最靠近他的这只银箱竟然没有上锁。封签上写着:
“第三支行,外币银箱。”
()
贵先生脑袋里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
抬头看没有人注意他,再仰头看,监控设备确实没有安装好,桌上正好有一双劳保用的线织手套。
他便模仿那电影里的动作,飞快开箱抓出两捆钞票扔进脚边的字纸篓里,扯桌上报纸盖上,佯装倒垃圾,走了出去。
离垃圾房不远,有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分捡报纸信件的,这会儿没有人,贵先生见分捡箱和墙壁间有暗缝,便将两捆钞票塞进去。
回来坐在原位上他发了呆,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
为什么要去拿这个钱?一旦暴露会有什么后果?会暴露吗?到底有多少钱,值得吗?有人看见吗?分捡箱背后的钞票会被发现吗?……
这一切全没有想过,完成的过程完全是下意识支配的结果。
心在剧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膛中迸出来。
贵先生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镇静就意味着活,惊慌就意味着死!
然而不能不慌乱,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
贵先生将手伸进裤兜,突然掐住大腿,恨这条腿抖动不停!可是仍然要抖,再用力掐,直掐得钻心的疼痛。
肉体的痛苦意外地减轻了心头的紧张慌乱,贵先生开始不去想这件事。只去想德如科长可憎的面孔,想那几个挟裹香香的流氓,想偷他钱的小偷,想那伙没收他酒还打他的人……
胸中渐渐翻涌起仇恨的怒涛。
他深恨自己抓得太少,抓两捆太少,太少!这是公家的钱,我为什么不能多抓点?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争不能去抢不能去盗?
他觉得太多的人都疯狂了,不顾别人的痛苦在争在抢在盗!他万分万分悔恨,怎会才抓两捆呢?
但是没有机会再抓了,他悄悄将那只未上锁的银箱蹬远一点,趴下头继续写检查。
下班铃响后大家潮水般退去。
德如科长坐到了贵先生对面的空位上,叼上烟,以玩猴的心态看着写检查的贵先生。
写好检查后贵先生递给德如科长,他看了说:
“不深刻,再写。”
贵先生只得重新写……
警卫值班室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不少人涌进来。
德如科长慌忙问:
“什么事?”
没有人理睬他。
忙乱一阵后王枝枝过来对德如科长小声说:
“不得了,第三支行外币银箱没有上锁,不知道在哪里丢失了十五万美元。”
德如科长问:
“我们有责任吗?”
王枝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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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有我们的责任!入库清点我发现没有上锁,马上就叫第三支行押运员过来。”
德如科长长出口气:
“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可能被人家赖住的?”
王枝枝说:
“肯定没有!”
德如科长冰冷的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欢笑:
“出点事也好,也好,吸取吸取教训嘛,不然全是经验。”
又叮嘱王枝枝:
“不管什么事,有没有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尾巴!”
忽然发现贵先生在听他们说话,德如科长吼一声:
“写你的检查!对了,写完也不能走,我估计要封锁现场。”
正如德如科长的估计,一会儿整个营业大厅都被封锁了。
德如科长叫贵先生跟他上十八楼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部分是营业部的。
见纪元子独坐在一角看书,贵先生靠她坐下。问纪元子:
“知道什么事吗?”
纪元子说:
“管他什么事。”
主席台上陆续坐上去几个领导,贵先生只认得其中一个年轻漂亮的是周吉离副行长,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在信贷科见过她。
旁边一位肥胖臃肿的秃顶男人突然对着麦克风吼一声:
“安静啦!请公安局景尚甲局长讲话。”
贵先生这才知道了,这位长相粗壮却戴副平光眼镜西装笔挺的人是公安局长。
景尚甲局长说:
“跟你们岳护生副行长商量过了,今晚在座的都要等我们讯问过后才能回去。”
顿时炸开了锅,愤怒、抱怨、责问、骂娘,台下一片混乱。
那位肥胖的秃子大约就是岳护生副行长,他大吼一声:
“翻天啦!公孙礼呢?把你营业部的人管住。”
公孙主任从人群中站起来环视一圈,立即安静下来。
贵先生被叫进一间小会议室,当中坐了一男一女,叫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