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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龙睿?五天前不是早就出京了?岁岁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软轿。难道龙睿在软轿中?
迟疑的走近软轿,早有轿夫掀起轿帘,轿内空无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软轿,岁岁自嘲一笑。五天前龙睿带着冷战、冷袖和五百侍卫出京,没有和她道别,也没有和她说一声以后会如何安排她就走了。
起初因了那晚的争执她和他已一月有余未再说话,她只当龙睿是在考虑如何打发她的事。后来龙睿不辞而别,她只当龙睿是要她自己卷铺盖走人,所以她才来岁安杂货铺和天牧说及要天牧请龙睿提前放她出宫的事,天牧似乎意味深长的答应了,只待龙睿归京他就去提这件事。不想现在,龙睿居然又想起了她?是用这顶软轿送她去关禁闭还是将她送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从此了无音讯?
“请上轿。”
听着冷战和冷袖冰冷冷的语调,虽然知道他们兄妹一惯如此,可听着这些话,岁岁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她看了看岁安杂货铺的方向,“天牧,看来,我要被送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去了,和你们再也不可能碰面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大步跨进软轿,放下了轿帘,闭目沉思。
如果是原来的她,一定会想着什么办法逃走,因为谁也不能主宰她的命运。可现在,她有些心甘情愿的愿意让龙睿主宰她的命运,因为她觉得,她欠了龙睿。
作为一个一出生就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子而言,龙睿的成长道路多了许多其他的人所不能经历的荆棘,养成了猜忌、多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个性也无可厚非、本没有错。可她不喜欢,天生的不喜欢杀戮,而龙睿以后要登上帝位,只怕杀戮很多,不是万骨枯,而是万万骨枯都有可能……与其那个时候她和龙睿反目成仇,倒不如现在眼不见为净。
她可以说出主人的真实身份。可说出来就真的能够阻止杀戮?难道只有主人一人对龙睿有杀戮之心?只怕是前赴后继吧。如果龙睿的帝位是要杀尽血缘之亲方能稳坐龙庭……想到这里,她有些矛盾的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为了生存,我会。”
“如果他们将我当兄弟,我自当他们是兄弟。可是,如果他们不将我当兄弟,难道要我伸着脖子任他们来砍不成?”
“那就将我这条命送给他们。反正我欠楼府许多。”
“……”
忆及那晚同龙睿所言,岁岁又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起来,“如果你真能容忍楼家对你的不忠不义,为什么不能容忍你的兄弟对你的不忠不义?”
“小公子!”旦凡出门在外,冷战、冷袖习惯性称呼岁岁‘小公子’,这也是龙睿一再要求的。“已经出城了,我们得换另外的马车了。”
出城了?换马车?岁岁从回忆中清醒,嘴角抹上一抹苦笑,看来,是要将她送到一个非常远的地方了。是要囚禁她一生?
这马车,真够豪华!在冷战和冷袖的搀扶下,她上了马车。呆呆的坐定,嘴角的笑居然抹上了一抹甜蜜,再怎么说,龙睿终究不舍杀她。
“岁岁……那么,你一定是要等到他杀我的时候,再来做决定?”
猛然忆及那晚龙睿心痛的神情和无奈的语调,岁岁心中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她颓废的倒在软榻上,“主人,我该怎么办?”主人救过她的命,养了她三年,有恩有义。
可龙睿呢?在合州,他们亲若一家。在浅水湾,他为了救她而身负重伤……让她有了从所未有过的感觉。为了龙睿,她可以不要性命。为了龙睿,她也可以在必不得已的时候杀了主人?可龙睿要先杀主人呢?想到这里,她的头痛了起来,整个身子蜷成一团,抱紧着自己的脑袋,“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自己终要被送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了此残生,还想这些干什么呢?当一只鸵鸟没什么不好,眼不见为净,对什么也不上心,也勿需烦心。
马车日夜不休的奔驰着,即使是吃喝,冷战和冷袖似乎也都非常心焦的让岁岁在马车上解决。
看着满案几的食物,岁岁苦笑一声,“这般急啊。”也是啊,冷战和冷袖是龙睿的随身侍卫,如今因了她的事离开龙睿自是心焦,只怕是想将她早些送到目的地后再追随龙睿去玉门关吧。
“也好,也好。”岁岁胡乱的吃着食物,“你对本岁有救命之恩,你对本岁犹如一家人,而本岁明知你十数年的心结和梦魇却不愿替你解开,是本岁的错……本岁的错……可是,本岁不喜欢杀戮的你。”
“主人之于我,不过有恩有义,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而你……”似乎出现浅水湾山脉那个心慌意乱的吻,似乎想起慕容府中那个骤不及防的吻……岁岁摸了摸自己的红唇,“如果,如果你赢了,杀了主人,本岁一定永远不会原谅你,一定会离你远去。如果……如果主人赢了你,杀了你。本岁一定会为你报仇,然后……陪你死。”
131——132章 罪恶女装
131章纠结的罪恶之恋
带着丝丝寒意的秋风在原野里肆虐,觅食的鸟儿随处可见。铺在原野上厚厚一层的树叶被秋风刮起纷乱的飞着。白幡阵阵,纸钱飘飞,威严的灵柩显示着主人的身份,随行的队伍说明死者的荣宠。
由于队伍特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地方官员迎接。迎接的阵势还相当的壮观。龙睿知道,这番迎接后的花费会回到百姓的税收中,是以他下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入住城镇。好在随行的侍卫都是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精英,懂得一应安营扎寨的常识,龙睿端坐马上,看了看四周,这片原野有土丘、有溪流,非常适合露宿。他勒住马绳,“今晚就宿在此处。”
随行在一侧的小七急忙跳下马,接过龙睿的马绳,回头对一众侍卫吩咐,“殿下有命,今晚在此安营扎寨。”
一时间,侍卫们训练有素的忙碌起来,有搭军帐的,有搭灶台的,不一会子,袅袅炊烟已然升起,再不久,饭香和腊肉香遍布原野之上。
月明星稀,用过餐后,龙睿毫无睡意,独自走到原野之上,找了处大石坐下,看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在东宫的时候,和小书僮虽然一月有余不说话,但好歹还能打个照面。可自从独自上路后,心似乎越来越失落,想见到小书僮的心越来越强烈。是以,派了心腹侍卫冷战、冷袖前往迎接,“看来,本公子的身边是少不得你了。”
“主人如果再有杀你之心,我一定先杀了他。可是,如果你有杀主人之心,我一定离开你。”
想到那天晚上岁岁的言语,龙睿仍旧有些恼火,“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本公子的一番难处?”皇宫宫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没有善了的一天。
可是,小书僮的那番话中有什么似乎又是不对的,龙睿细想了想,眼睛一亮,“是了,是了,你会杀他,却不会杀我。如此说来,我仍旧重要一些。”
得出这个结论,龙睿恼火的心似乎有了丝丝喜悦,浅水湾山脉背水一战,小书僮认定他不会赢,“公子爷。你一定要赢啊。否则,本岁绝不独活。”
想到这里,龙睿的心猛地亮堂起来,“是了,是了,你根本无意背叛我。可因了你主人的救命之恩、养育之义,所以无法背叛他。你说了真话,而我却生你的气?不该、不该啊。”他要的不正是真心诚意的小书僮么?
‘得得’的马蹄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龙睿眼睛略过一丝欣喜,如果他没有听错,那驾着马车的声音来自于他的侍卫冷战。
‘吁’的一声,马车在侍卫们精心布置的阵外停了下来,守阵的侍卫看清是冷战,急忙放了冷战进阵。
一路赶着马车来到龙睿的身边,终于停在了龙睿的面前。
“接到了?”心莫名的起了一丝忐忑不安,生怕小书僮不给面子不来?
冷战点头,跳下马车。继而冷袖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亦是跳下马车,兄妹二人急忙作揖拜见龙睿。
似乎急切的想见到小书僮,似乎真的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龙睿的心跳得有些快,“人呢?”
冷袖抬手指了指马车上,“睡着了。”见龙睿的神情从期待到失望,她继续说道:“日夜赶路几天,小公子不闻不问,只是发呆的想着事情。几天未睡了,方才似乎想通了似的,终于安心的睡去了。”
发呆几天?几天不睡?龙睿伸手掀起车帘,果然见熟悉的脸庞正闭着眼睛,倒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终于见到小书僮了,莫明其妙的心起一丝心安,龙睿放下车帘,看向冷战、冷袖,“好了,让小公子睡在马车上,地上潮气重,她未见得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