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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云插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慕容微雪含笑道,“这玉簪是本宫十二岁那年,父王所送,本宫从来还没戴过呢,如今瞧着倒是极衬你的肤色,真是好看。”
陈巧云一听是慕容苏所赠,便就更加不敢收下了,一边又推辞道:“可是姐姐……”
“你就不去先照照镜子?”瞧着陈巧云又要推辞,慕容微雪忙得摁住了她的手,一边笑道,“只怕你照了镜子,便就舍不得摘下了呢。”
陈巧云这才红着脸,福了福身子道:“即是如此,那妹妹就多谢姐姐了。”
“你倒是越发跟我生分了,走咱们进去说话。”慕容微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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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着便就一道携手进了慈瑞宫大殿,彩英正从暖阁出来,瞧着彩英轻手轻脚的模样,便就知道孙丽华正在午睡,慕容微雪和陈巧云也并不敢出声,便就轻手轻脚地又退了出来,彩英也跟着两人到了偏殿,给两人奉了茶。
彩英奉茶上来,双手端了一杯给慕容微雪,又端了一杯给陈巧云,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并不敢先尝,扭着头笑问慕容微雪,道:“奴婢跟着皇贵妃学了这些时日的烹茶,皇贵妃快尝尝,奴婢烹茶的手艺可有进步?”
慕容微雪抿了一口,然后笑着对彩英道:“姑姑的手艺在宫中也是少有的,姑姑当真是进步飞速,本宫也是没想到呢。”
彩英笑道:“皇贵妃又谬赞奴婢了,皇贵妃不知,也只有皇贵妃亲手烹的茶,太后才肯多喝两口,奴婢烹的茶,太后都懒得动,直说奴婢蠢笨学不来皇贵妃的丁点本事呢,奴婢当真羞愧得很。”
慕容微雪微微有些脸热,一边道:“姑姑惯会打趣本宫,本宫可不曾听太后这样说过,只是说到这烹茶,倒是颇需天赋的,说起来姑姑的天赋也是极好的了,只学了这些子时日便就能有如此小成,也是少见,可不像青玉,都跟在本宫身边将近二十年了,就连碧螺春和六安瓜片都分得不大清呢。”
“娘娘!”这下子青玉可不依了,撇了撇嘴跟慕容微雪抗议,“奴婢虽在烹茶上学无所成,但到底在其他方面奴婢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就单单说刺绣,奴婢的手艺可就比那起子内务府的绣娘们好,如今娘娘用的帕子十条中可有八条是奴婢所绣呢,偏生娘娘就只记得奴婢的短处,却不记得奴婢的长处,奴婢不服!”
慕容微雪瞧着青玉撇着嘴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瞧你这急三火四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当着云妃娘娘和彩英姑姑的面也敢这样放肆,也不怕失了体面。”
彩英笑道:“也是娘娘为人宽厚,性儿又好,青玉才敢在娘娘面前敢说敢言。”
陈巧云也感慨道:“正是这个理儿,本宫身边的那起子侍婢宫人一个个都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天到晚低着个头大气儿都不出,个个都跟没长骨头也没长舌头似的,本宫每每回房倒像是扎进了死人堆儿里似的,瞧着就堵心得很,恨不得都将他们打发了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哪里像青玉这般能言善道也能给姐姐解闷?”
慕容微雪点了点青玉的头,一边笑道:“也不知这丫头倒给了妹妹和姑姑什么好,竟然今日,妹妹和姑姑倒一边儿倒的替这丫头说话?”
……
“姑姑,惠嫔娘娘过来给太后请安来了,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呢。”几人正说着话,只见彩云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到彩英面前小声道。
彩云不语,只是瞧向慕容微雪,目光中带着询问,若是慕容微雪不言,只怕陶惠颜要一直站着院中等着孙丽华睡醒了,这样的晌午天气,必定也是够受的。
“既是来了,便就请惠嫔进来吧,外面日头大最伤肌肤,”慕容微雪抿了口茶道,一边又转头对陈巧云道,“说起来,咱们也是有些时日不见惠嫔了。”
“可不是吗?这些时日惠嫔可都在西佛堂诵经呢,太后常说念佛诵经最能养人心性,想必经过这些时日,那惠嫔也是今时不同往日。”陈巧云也含笑道,眼中都是讽刺。
彩云忙得躬身退下了,片刻之后,便瞧着彩云打着帘子,让了陶惠颜进来。
只见陶惠颜身着一身月白弹墨藤纹散花棉对襟宫装,因为人
瘦削了不少,所以那宫装显得格外的宽大,倒像是穿错了别人的衣服似的,再一看陶惠颜的一头乌发只简简单单挽了一个单螺,不加修饰,这样的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就连眉眼之间也少了许多妖娆妩媚,又是瘦骨嶙峋得厉害,乍一看倒真像是个侍候佛祖、清心寡欲之人。
陶惠颜进了偏殿,便一直躬着身,等走到了软榻之前,瞧见了慕容微雪的绣鞋,这才忙得双膝跪地,沉声道:“臣妾给皇贵妃请安,从前都是臣妾不知好歹屡屡惹怒了皇贵妃,被太后降罪也是应该,这五个半月来,臣妾在西佛堂尽心侍候佛祖,也已明白自己从前种种都是作孽,都是臣妾一时受人蒙蔽,才如此不检点,如今臣妾承天恩出西佛堂,臣妾感激不尽,日后臣妾必定尽心伺候皇贵妃,还请皇贵妃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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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16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从前都是臣妾不知好歹屡屡惹怒了皇贵妃,被太后降罪也是应该,这五个半月来,臣妾在西佛堂尽心侍候佛祖,也已明白自己从前种种都是作孽,都是臣妾一时受人蒙蔽,才如此不检点,如今臣妾承天恩出西佛堂,臣妾感激不尽,日后臣妾必定尽心伺候皇贵妃,还请皇贵妃恕罪!”
慕容微雪素来就是个不记仇的,当下瞧着陶惠颜这脱簪请罪的模样,已然将陶惠颜过去的种种罪行都抛诸脑后,再加上又听闻了陶不凡的遭遇,心下更是由此及彼想着慕容南风,哪有不心软的?
当下,慕容微雪对彩英道:“劳烦彩英姑姑给惠嫔赐座,总这么跪着像个什么话。”
“是,奴婢遵命,”彩英搬了张红木圆凳放在了软榻慕容微雪这一侧,一边上前搀扶陶惠颜,道,“惠嫔娘娘请起。”
陈巧云瞧着陶惠颜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屑,抿了口茶,一边却蓦地冷不丁笑了,一边对慕容微雪道:“刚刚臣妾就说皇贵妃是性儿最好,人也是最好说话的,如今再一瞧瞧,臣妾说的可不是真真儿的吗?只不过若是此事落在了旁人的耳中,知道的会赞誉皇贵妃的气量心胸,只是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这后宫要翻了天呢,区区一个小小嫔位,三言两语便就算是给皇贵妃赔了罪,天底下可哪有这样的好买卖?惠嫔,你说是不是?”
陶惠颜一听陈巧云这一番话,如何还敢起身,忙得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牧”
慕容微雪知道陈巧云也是为了自己好,说到底从前陶惠颜也真是给自己惹了不少子的麻烦的,而自己如今也是要协力六宫,自然需要拿出些子魄力和狠劲儿来的,如若不然还真真镇不住这六宫,就说这陶惠颜吧,也是个屡教不改的主,说不定日后又要多生事端,如今陈巧云警醒她两句也好。
但是瞧着陶惠颜如今的这般模样,慕容微雪倒还真是狠不下心,尤其是想着陶不凡的今日如果换做是慕容南风的话,只怕自己要比陶惠颜还要凄惨瘦削许多吧,只是此刻,她若是不表示一二的话,还真是不像话,一则对不住陈巧云的好意,二则陶惠颜心中怕是也要轻看自己的,三则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怕也会嫌弃自己是个没用的。
顿了顿,慕容微雪当下冷着脸对陶惠颜道:“惠嫔,从前的事儿你既已知道错处,可见对你而言这五个月侍候佛祖实在是受益匪浅,本宫望你日后行事做人也当时时事事心怀佛心,休得再起恶念,如若不然,即便是连侍奉佛祖你都是不配了。”
“是,皇贵妃训诫的是,字字句句臣妾都谨记于心,如若再犯,臣妾会自请入冷宫。”陶惠颜忙得叩头道。
“起来吧,既是出了西佛堂,如今你也不必如此素净了,到底也是一宫主位,且如今中秋在即,应是喜庆团圆,至于服饰你且掂量着,只是别失了皇室的体面,”慕容微雪对陶惠颜道,一边又说,“想来那惠心殿也是久不住人了,本宫会吩咐内务府打理着,从这个月起,也会恢复惠心殿的一应份例,你从前的贴身丫头如今不再了,你先瞧着惠心殿可有瞧得上眼的吗?若是有,便就来跟本宫说一声,便就提拔了做从三品宫人,想来是自己宫中用着顺水,但若是没有可用的,本宫再让内务府给你挑个好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