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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看他脸上并无多少喜意,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让自己做事,考功名就免了,他可不会写八股文。其它的事他还是愿意做的。
孟克俭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说:“你是家里的长子,要帮着父母管理家务,管教弟弟,你看老二,成天睡懒觉,你看他什么时候早起过,连早饭都不吃,你也得好好说说他才是。”
庭霜红了脸,放下手里的煮蛋。
“我这就去叫老二起床。”
庭霜跑去东跨院叫某人起床,以前以为有弟弟很好,可以指使他干这干那,显示自己的权威。
“去,弟弟,给我倒杯水。”
“来,给我揉揉肩。”
然后,弟弟就会乖乖听话给他倒水揉肩,现在有了弟弟他才知道,做哥哥的享受权利的同时,还得承担起管教和照顾弟弟的责任,这不?老二睡懒觉,他这当哥哥受责备,真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上网困难,昨天没更,今天补上昨天的。晚上照旧更今天的。
题外话:
老人忌讳说“死”字,所以,以“老”代替,“老了以后”有时指的是“去世以后”,家里有老人的读者都明白,请根据上下文来理解文中“老”字的真正意思。
八五面就是一百斤麦子磨成八十五斤面叫八五面,做馒头很香。同理,出面75斤的叫七五面,更白更细,做馒头不如八五面好吃。不知道有人吃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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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射鹄赌箭 。。。
庭辉住在东跨院最后一进院的西厢房,一床棉被裹成一团睡得正香。
庭霜拍拍他:“老二,起床,吃早饭了。”
“嗯……”庭辉哼唧一声继续睡。
“你都多大了还睡懒觉,爹爹都生气了。”
“别烦我。”庭辉连眼睛都不睁。
庭霜有些生气,虽然他想过平安富裕的日子,但是不想混吃等死啥都不干,很想做点事情出来,现在连叫弟弟起床都叫不起来,真是……
“小样儿,我不信我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庭霜恼了,跑到窗前打开窗户,冷空气冲进屋内,然后又回到床前,抓住某人被子卷到一边。
庭辉冻得一哆嗦蜷成一团:“你干啥呀?”
“起床,再不起我要揍你了。”庭霜把他强行揪起来,“以后你再赖床,我就这样收拾你。”
庭辉嘟着嘴很不情愿地起了床,丫环小梅忍着笑过来伺候梳洗穿衣。
庭霜下令:“小梅,以后二少爷再赖床,你就把窗子全打开,把被子卷起来。”
“我不敢。”小梅捂着嘴笑。
“他敢发火,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一家人吃完早饭,送家长孟克俭上了骡车去店里照顾生意,杨氏处理家务,庭霜不好意思就这样享受现成,想为父母做些什么,可是盘算了一圈,发现自己是个一无所用的废材,学的东西在前世里找工作困难,在这个时代更是没用,想重头学起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虽然知道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儿子们有人能考功名,可是那竖排版繁体字还没有断句的书看着实在困难,考功名是不可能的,学着做生意又不懂这个时代的规则连银子成色也不会看。
庭霜躺在床上想事,觉得身体发僵,于是在花园慢跑一圈,准备在池塘游个泳,摆好自认为很酷的姿势,一个漂亮的鱼跃跳进池塘。
“哎哟……”庭霜呲牙咧嘴摸着脑瓜爬起来,这池子的水才到膝盖,游不成,白白把脑袋摔个包。
只好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一下,两下,三下,……
在学校里,他做俯卧撑一口气能做一百多个,胳膊很有劲。
“大哥,你在做什么?”庭辉蹲下来好奇地看他,“身子底下又没有美女,你那么使劲不是白费力么?”
庭柯笑得倒在地上,丫环红了脸背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庭霜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意思,胳膊一软,“叭唧”趴在地上。
跳起来挥拳揍过去:“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太不纯洁了。”
庭辉抱头逃窜:“别打,有人下贴子给我们。”
“什么事?”庭霜接过贴子一看是竖排版繁体字没标点的东西,懒得动脑,随手扔回给他。
“罗丰年请我们练骑射。”
“好呀。”庭霜正闲得无聊听到有好玩的很兴奋,在前世里,他会射箭,还在全市比赛中得过奖,扔飞镖也扔得很准。
“罗丰年是谁呀?”庭霜又问。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你上学时的同窗,现在他爹升任开封知府了,你忘了?”
庭霜掩饰着说:“哦,我昏迷了几天,醒来有些事情记不得了。”
庭辉和庭柯年轻粗心,也不在意。
三兄弟回跨院换了出门衣服,却碰到母亲杨氏。
“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庭霜捧上贴子:“一个朋友请我们去练习骑射。”
杨氏皱了皱眉,很坚决地说:“不许去。”
庭霜不理解问:“为什么?”
练骑射有益身心,为什么不许去?而且,在这个朝代不是奖励骑射吗?难道他以前的历史知识有误?他对历史的了解来自历史课本和二月河,凌力的小说,对古代生活的了解来自《红楼梦》,应该没有太大偏差。
杨氏板着脸教训:“别以为我不知道练骑射是什么意思。本朝律例,禁止聚赌。但是为了奖励骑射,对以射箭来赌钱是不禁的。所以,有人就钻这个空子设局赌箭。赌博这东西最是容易让人学坏,凡是参与赌博的都不是正派人,你们不许再去那种地方和不三不四的人玩。”
庭霜吃了一惊,原来这里面有这名堂。想起《红楼梦》里写过,贾珍在居丧期间,为了解闷,以习射做幌子聚赌,引来一帮乱七八糟的人玩乐。当时读的时候没有在意,原以为是贾府纨绔的奢糜生活,却不料这种玩法是有社会基础的,贾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玩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
兄弟几个垂头丧气回到住处。
庭辉说:“娘管得真宽,我们都这么大了,还会不知好歹咋地?大家聚在一起玩玩射箭又怎么了?只要我们不要赌大的不就中了。”
“既然娘不要咱们去,咱们就别去了,别惹她生气。”庭柯很乖的表示服从母亲管教。
庭辉讽刺他:“真是娘的乖宝宝啊。”
“父母年纪大经验多,说不许我们去自有道理。”
“你的年纪也到了该结亲的时候了,可是瞧你这样,什么时候能长大啊。难道以后成家立业,做什么事之前还要先回家问问爹娘能不能做,真没出息。”
“这不是出息不出息的事。”庭柯反驳,“不对的事就不应该做。”
“大哥,你说呢?”庭辉问老大的意见。
庭霜有些犹豫,前世里他没有父母,自由散漫惯了,穿到这里有了父母,突然受到管教和约束还真的不太习惯。他都这么大了,难道还分不清好坏吗?他喜欢射箭,古代的射箭是什么样的,他真的很想看看,再加上闷在家里都快长毛了,不出去玩玩真难受。
“我们……还是悄悄去看看,不参加赌不就行了。”庭霜还是受不住诱惑。
“大哥说得对。”庭辉高兴起来。
庭柯挠了挠头:“我……觉得这样不好吧,娘都说了不要我们去。”
“那你就在家呆着抱鸡娃吧。”庭辉瞪他一眼,拉着庭霜出门。
两人带着各自的小厮悄悄从厨房的后门出去,也不敢叫家里的车,打算出了街口再雇街上的车。
一出街口就遇上一辆漂亮的马车,一个年轻人探出头,邀庭辉去飘香院玩。
庭霜觉得那个什么飘香院更不是什么好地方,正要反对,可是那人是庭辉最好的朋友苏鹏,两人经常在一起玩,庭辉听说新来了一个姑娘,忍不住好奇,于是就跟着苏鹏改道去了飘香院。
只剩下庭霜带着自己的小厮平安去罗丰年家习射。
到了罗家下车,自有仆人照顾车马,又有机灵小厮领着他去射圃。
做局的是孟庭霜的朋友罗丰年,看到庭霜身体还好,问候了两句就去招呼其他人,让他随意闲坐,在座的有不少是孟庭霜的朋友,看他恢复健康,纷纷上来招呼谈笑,庭霜不认识他们,只好陪着微笑跟着说说一些不穿帮的话。
“哟,宝二爷来了,这边请。”罗丰年殷勤地上去招呼一个年轻公子。
庭霜被吸引了注意力。
宝二爷?
哈哈,难道还有林妹妹?
庭霜朝来人看过去,只见这个年轻人身材修长,穿着月白长衫,一领湖色披风飘在身上,步伐矫健,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风度翩翩,气质高雅。
庭霜看得目不转睛,心道:“所谓玉树临风就是这个样子呀。这要是在现代当模特,这身段这气质,绝对是上好的衣服架子呀。”
这人一进来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