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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不服:“哪有这样减免一半的道理,难道把牢房当客栈吗?”
张斌做大公无私状:“谁许他把牢房当客栈了?自然是饭食铺盖自备,没有店小二伺候的。退堂。”
退了堂,庭霜敲了庭辉一下:“你小子以后若是负了大英子,我第一个掐死你。”
经过这几天的大起大落,庭辉深受震动,真的明白了谁是对他最真心的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重重点头。
庭霜又追到后堂向张斌致谢:“这次的事多亏大人扭转乾坤,在下感激万分。”
张斌摆手:“不要谢我,我是受人所托,扭转乾坤的另有其人。”
庭霜奇道:“谁啊?”
“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听到这声音,庭霜如遭雷击,半天才敢转过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两只要算账,某人开始炒作。感谢onionmumu扔的手榴弹和地雷,抱抱 ,继续努力更新中
110
110、久别重逢 。。。
“我。”一个声音从屏后传来。
听到这声音,庭霜如遭雷击,半天才敢转过身来。
见那人剑眉星眸,面如明月,气宇轩昂,丰神俊朗,摇着装逼的折扇,一身华服光灿照人,不是宝琪那个混蛋是谁?
庭霜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一旁的张斌一看他张开双臂自然以为他要拥抱久别的某人,赶紧闭上眼睛遵守“非礼勿视”的圣人之教,不料,庭霜张开双臂掐住某人的脖子猛摇:“你个死小子,还记得我,几年来你给我的书信除了要钱就没有别的,你还有脸回来?”
牛首山一战,战火中匆匆一别,从此两地悬心,经年不见,现在突然出现眼前,让人措手不及,不由得又爱又恨,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这样玩惊喜,咱心脏不够强,会得心脏病滴,讨厌。
“咳咳……”宝琪扒下他的魔爪握在自己手里,“我不是来看你了么?你嫌我这两年在信里只知道要钱,不提别的,难道你想让我写点别的?说情话本来不是我善长,所以只谈公事了。你若是喜欢听情话,我去翻才子佳人的小说学习一下先。”
庭霜胀红了脸,这家伙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没见到屋里还杵着一个大灯泡张巡抚么?这么死皮赖脸的话居然当着人说出来。
宝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对张斌说:“这件案子怕是有人暗中设局陷害,麻烦张巡抚再暗查一番。”
“下官遵命。”张斌有眼色地退下。
宝琪立即紧紧抱住某个刚才炸毛的小野兽。
小兽举着爪子掐之拧之,对于某个厚脸皮的家伙两年来书信往来只知要钱,却不提其它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可是又说不出口,难道自己内心还盼着他在信里提什么情话吗?
宝琪制住愤怒的爪子,解释道:“来往公文要存档的,我不好谈及私事。私人信件又不容易送到你手里,落到敌人手里让他们知道你我关系,说不定会攻击你的。你也知‘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这样的战乱之期和你通信真的很困难的,你要理解。”
庭霜心里稍好过一些,继续审问:“那你跟别人说我贪墨公款,你要指名严参是怎么回事?你这么不信任我,还举荐我做粮台干嘛?”
“我哪里这么说了?”宝琪叫起屈来,“我派人送银子给你要你筹粮,可是粮食好久没送来,所以有人进馋言说你贪了公款,我说你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你贪墨了公款,我会指名严参的。也不知谁把这话传到你耳朵里,却少了‘如果’两字,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是你不信我倒是真的。”
庭霜看他一脸哀怨,也觉得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他,本来古代就没手机网络啥的,通信非常不便,战乱时期通信更是困难万分,难免听到一些转了八道弯的盗版传言。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能互相信任,又怎能一心一意相携到老。
“那你……”庭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听说好些有女孩的人家看中你,你都没有拒绝。”
“可是我也没有答应呀。”宝琪解释说,“我率领大军征战,需要各方支持,不能轻易得罪人的,不能这么直梆梆的拒绝人家,你要理解。”
庭霜被他哄转过来,再听说他知道庭辉犯了事后急忙找了张斌想法子,把这案子尽量化解到最轻,这才彻底消了气。
“这事的幕后黑手你就交给我,我会帮你办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宝琪心疼地捏捏他的脸,“看你,眼睛都抠搂了,几天没睡了?”
庭霜把头靠在他胸口,悬了好些天的心安定下来,好象有了他,不再怕任何风刀霜剑,不用再一个人强撑着了。
当天晚上,庭霜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没做一个,黑甜中只觉得一股带着挑逗的热气在吹向自己耳边。
庭霜睡得正香被骚扰,愤怒地伸爪挠过去,宝琪抓住那只乱抓乱挠的爪子,再看看床上那只睡如死猪的家伙,眉眼间藏不住笑意,等我回来,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们在一起,处处良辰美景。
第二天,宝琪准备出发进京,因为战争结束,他这领兵的大将要回京交旨述职,交回将军印,还要奏销军费什么的,杂事很多。
庭霜不高兴地板着脸用眼刀戳他,宝琪又好言哄劝,保证把朝中的事交待完马上回来陪他,永不分离。
“我等着你。”庭霜送他上路。
宝琪挽着他的手,唠叨着:“你老实在家干活,不要跟那些人喝酒应酬,就算有推不掉的应酬,也不许叫局,如果回来我发现你身上有脂粉香,我会生气的,会把你锁起来不许见人,那样很不符合我的高贵形象。”
庭霜揍他一拳:“如果我听说你在京里喝花酒叫局子,我会揍你的。”
“遵命。”
“还有……”庭霜犹豫良久,一想到宝琪手中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条人命,年纪轻轻又立了大功,肯定会招不少人的忌恨报复,他这人又心高气傲,不知会遭多少暗算。
“进了京你要当心处事,和同僚好好相处,不要和人争功,名利之处让人三分会有后福的。”最□霜只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宝琪答应着,一想到那幕后陷害他家的黑手,说不定是自己惹的麻烦连累到他,为了他,以后也得收敛着自己的性子不能肆意妄为了。
为了他,他愿意改改自己的性子,愿意做任何事。
宝琪上京后,庭霜天天数日子等他回来,忙着村里活和城里的生意,庭辉和大英子的婚事终于走上明路,两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大英子也顾不上饭馆的生意,天天宅在家里赶绣活。
周婶看着新做的嫁衣又抹起眼泪,小英子劝她:“妈妈不要伤心,姐夫这人虽然风流轻佻,但是经过这事,也知道这世上只有姐姐对他才是最真心,以后会对姐姐好的,就算有什么不好,孟家大哥也不饶他。”
大英子脸红骂道:“死妮子,张口闭口姐夫,没脸没皮的。等以后我见到庭秋,也叫他妹夫好了。”
这下子小英子也闹个大红脸,伸手呵她的痒,两人在炕上扭打成一团。
“小英子,那批药得在十五前交货,你得赶紧些。”窗户外面庭秋喊着。
大英子悄悄咬耳朵:“瞧,你才出来一会子,妹夫就来找人了。”
“少胡说。”小英子脸更红,整整衣服跑出来。
这里庭辉和大英子婚事忙而不乱地筹备着,接着又有喜事下来。
平藩的各路领兵的将军都回京交旨,朝廷颁下封赏,首先是前线打仗的将官,宝琪率军第一个打入昆明,皇帝守诺封他为平南王,跟着他打仗的耿相华也得到了三品参将职衔,庭芝帮办军务没有上阵杀敌,所以只得了五品衔。
第二批是其它人的封赏,庭霜办粮台有功,在原有官衔上再升一级,升到三品,琴书在原有的七品翰林院编修的品级上升了三级到四品道台,留京候任。
庭辉听到消息不满意,说:“大哥为了办粮台劳心劳力,还追击过吴军,买火枪造地雷筹粮筹款怃恤伤亡办理善后,事务繁杂又忙又累,三年来都没有回过家,没有大哥坐镇后方供应军火军需,宝琪能第一个打进昆明吗?别人都升了几级,连耿相华那个占山为王的匪首都有了三品衔,还给他那帮弟兄谋了好出身,李东升那个杀猪的也因为跑腿运粮得了八品衔,可是大哥却只升了一级,凭什么?”
庭霜对品级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想在官场上混,如果不是为了宝琪,他才不想受那官场礼节倾轧的摧残呢。再说,历史上每回战争赚人眼球的不都是那些前线将士吗?管后勤的算什么。
“我从七品直接跳到五品,已经是皇帝破格赏赐,粮台的职位是四品,等于我又拣了个便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