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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芝感动的涌出眼泪,紧紧握住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膝上。
“你……你……说什么?”庭霜还是没反应过来,宝琪把他拽到外面,冷嗖嗖的风吹过来,庭霜清醒了些,终于明白了。前世里遍阅雷文无数,也没有这件事把他雷得皮焦骨酥。
“哎,你怎么想?”宝琪戳戳他。
庭霜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
“琴书和芝芝互相喜欢,愿意永远在一起,你怎么想?同意吗?”宝琪又担心又期待,“如果你反对,芝芝不会和你顶着干,但是他会很伤心,这辈子都会遗憾,以后也不会对其它人动感情了。”
庭霜沉默了。
宝琪也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说:“一般来说都是男女相爱,但是男子之间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愿望,你愿意接受男子之爱吗?你忍心看着一对有情人抱憾终生吗?”
庭霜还是沉默着,宝琪观察他的神色,随着他的沉默,心里越来越凉,如沉向深不见底的黑渊,窒息得呼吸都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两只要挑明了,局势变坏,再不挑明没机会鸟
听说晋江又在抽,再贴一个备份
94
94、十八相送 。。。
就在宝琪被沉默弄得绝望的时候,庭霜开了口:“我觉得……怎么说呢……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想要找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共渡一生,实在太困难了,在茫茫人海中,还要在正确的时间遇上那个人,非常渺茫,得靠缘份。如果遇到,一定要珍惜。”
宝琪激动的心脏扑扑跳,又重燃希望,说:“你的意思是……如果千辛万苦遇上那个人,就算他是男的,也要珍惜不能放手,是吗?”
庭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机率实在太小了,遇上了就要珍惜,也没法计较男女。”
宝琪呆了半晌才想明白他的意思,一颗心快乐得如飞上九霄,没法表达自己的心情,狠狠地把他抱在怀里,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庭霜被他强烈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拍拍他的背:“你怎么了?你高兴什么?”
“你不要装糊涂,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共同面对危险困难,经过这么多事,你也该明白,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给你当免费长工。”宝琪抱着轻轻抚摸他的肩背,索性把那患得患失的情思挑明,“如果你能接受男子之爱,请你考虑我。”
庭霜身上一僵,如被雷击中,脑子里一片茫然。
宝琪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我打算从军建功干一番事业,将军难免阵前亡,一旦上了战场,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活着回来见你,所以,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
庭霜听到他表明心意,并没有十分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这么直白的表示出来,更意外的是他打算走军功一途,一想到战场上危机重重,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心里的酸楚涨满胸臆,难受得无以言表。
“你故意的,你利用我的心软,搞这出生离死别,想让我接受你。”庭霜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把下巴放在他肩上。
宝琪失笑:“我真的不是利用你的心软故意夸大其辞,如果你能接受男子之爱,第一个考虑的自然是我,何须要手段。而且,我打算不几日就去云南摸清吴王的底细,还不知道怎么回来,我们相处的日子真的没有几天了。”
宝琪这番说辞,有真实也有夸大的成分,真实的是他的确准备上战场挣军功,战场上的确很危险随时会没命。夸大的是,以他高贵的身份,不大可能冲在最危险的前线,顶多跟着主帅做些杂事,就算单独领兵,士兵们也会拼死保护领军者的安全。
只是这些庭霜并不很清楚,各军种的分工啥的他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战场是危险的代名词,听他这么说,只觉得生离死别在眼前,把琼瑶奶奶所有煽情的词堆上去也形容不了此刻的心情,总之,不忍拒绝他任何要求。
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在自己心里并不单纯的个好哥们,什么时候和他的感情到了这难舍难分的地步。
宝琪拉着他的手并肩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的星空,大声说:“我愿与你执手偕老,无论多少风雨险阻,或是富贵风光,绝不相负。天地,星月,山河,万物苍生,皆是证人。”
庭霜看着他,满心眷恋不舍,分别后不知何时再见,他若失败就意味着死,若成功则名扬天下,会有无数美女倾心,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样。
宝琪好象知道他顾虑什么,紧紧握住他的说:“相信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绝不负你,若是负心……”
按一般耽美文套路,小攻发下誓言,若是负你就让我万劫不复啥的,小受听了定会抬玉手捂他的嘴深情说:“我相信你。”然后扑到他怀里那个啥。
不过,宝琪不是一般攻,别扭腹黑不说还脑筋抽抽,深情款款地说:“我若负了你,就罚我一辈子听你的驴嗓子唱歌。”
庭霜自然没有伸手捂他的嘴深情扑到怀里那个啥,化身炸毛小兽抬脚把他从坡上踹了下去再扔一个愤怒的眼神。
宝琪屁股后头带着一黑鞋印,趴地上无比悲摧,这家伙太不温柔了,一边寻思着用哪种造型爬起来会帅一点。
晨光听说宝琪要走从军的路子,还要冒险去云南打探敌情,又急又忧,偏偏宝琪很早没有父母,家里没有长辈可劝,寻思着要不要写信请阮英来劝告,他是宝琪父亲的好友,他的话很有份量。
宝琪警告他:“我的事你不许给任何事说,再怎么样,我也要从军,我要建功、我要立业。”
宝琪高举右臂做超人状。
“主子这样的身份在京里在皇上身边做个御前大臣或是在神武军当个差就可以了,何必走从军的路子。就算想挣军功,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云南。”晨光担心地劝他,“主子不是说吴王居心叵测吗。”
“所以我才要亲自打探,御前大臣谁都想做,我挤得上吗?还是挣军功最好,看谁瞧不起我。”宝琪用力握拳,“我要努力,要建功立业,这样才能和小霜并肩。”
“这话怎么说……”晨光彻底搞糊涂了,“你生下来就无比高贵,跟他比你在天上他在地下,什么叫想和他并肩,你和他的地位天壤之别。”
“你不懂我的心,小霜地位虽低,可是打拼到这一地步,完全是靠他的双手和智慧挣来的,我的地位虽高,却是承袭父祖挣的军功,我自己没有出半分力。你说我和他,在能力上是一个级别吗?”
宝琪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在身份地位上他是比庭霜高很多,可是在实现人生价值上他们并不对等,庭霜已经发挥出了自身全部的力量,以极底的起点,在薄弱的平台上取得了最大的成就,而自己却是无所事事,拥有高贵的身份却没有利用这个优势做出点事情出来,算什么并肩,在不对等的情形下怎能天长地久。
为了辩冤的事,巡抚张斌给他碰了个大钉子,他才知道他这锦乡侯的头衔只是个虚的,只代表自己投了个好胎,并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也难怪人家不放在眼里。换上他,也不会尊敬一个没有功劳的二世祖,倒是庭霜,虽是农夫,他的德行能力却得到包括当朝大员,城乡多数人的肯定。
反观自己,空有地位,却一事无成。不甘心,他要证明,用实力证明在能力上能和他并肩。
晨光劝不动他只好做罢,想跟着保护,宝琪却拒绝,要求他留下保护孟家大小,警惕不安好心的天理教,
庭霜万分担心和不舍,却不能劝他不要去,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支持他成就事业,把一个雄心万丈的热血少年拴在身边,这不是关心更不是爱,而是占有,自私的占有。
当天晚上,庭霜置了送行酒,反复唠叨注意事项,中心思想就一条:“安全第一。”
宝琪狠点头表示充分领会“有危险赶快跑”的伟大精神,发誓一定保证全身各处零件完好无损回来。
一大早,庭霜送宝琪出村,到村口看见给城里送货的平安和两个雇工狼狈地回来,神情慌张。
“出了什么事了?”庭霜赶紧问。
平安揉着头上的大包,说:“半路上遇上土匪了,货全部被劫了。”
“人有没有受伤?”庭霜先确定人员安全,货物是身外之物,倒没什么要紧。
李昌富听说不敢相信:“自从太祖平定天下以来,这里方圆百里二十年都没听说有歹徒做乱,现在天下太平,朝廷鼓励开荒,这几年又是大丰收,没人吃不上饭,居然有人光天化日抢劫,还打伤人,这怎么可能?”
“这是事实,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厉害,别的地方可能也会发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