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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猛然警觉:“老太太让我们小姐过去,所为何事?”
蓉兰笑着说道:“你先别紧张,虽然二夫人把功劳大包大揽,但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清醒着呢。对于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老太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这一次过去,想必老太太又要嘉奖五小姐了。”
紫兰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自己瞎紧张。但她已经发觉,自己已经把命运都系在五小姐的身上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蓉兰便告辞,紫兰送她出院子,这才转到后院去向陈宝珠禀报。
自然少不了一番打扮。等来到老太太房里的时候,见屋子里除了二小姐依然“抱病”未到之外。其他各房的小姐们都已经到齐了。
老太太见陈宝珠进来,含着笑意招呼她到身边坐下,看了看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五丫头,这手可曾好些了?”
陈宝珠答道:“多谢老太太请了大夫过来,这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毕竟还是顾念着祖孙情份的,在第二天就专程到府外请了个京城知名的大夫过府来替她诊治。虽然药效上略逊于李京给的药,但是,老太太的这份心意还是让陈宝珠觉得,目前的老太还是可以依靠一下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再问道,“你豢养的那只蓝鹰呢,让兽医来瞧过没有?”
陈宝珠正想答话,一旁的二夫人已经笑着接过话头:“老太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五丫头的那只蓝鹰可是功臣啊,怎么会把它给忘了呢?我已经让西蒙来的那个贩马商人李京帮忙医治了。说起来,这个西蒙人也真是有些手段,不仅驯服了晴郡主的那头疯掉的苍鹰,救了晴郡主,还会给老鹰治病呢。我看哪,老爷的眼光还真是好,请了个又会驯马,又会治病的能人过来,两全齐美呢。”
二夫人这话说得极有水准,一下子把功劳全都揽到自己的夫君身上去了。 她这话一出,三夫人的脸上已经现出鄙夷的神色来。
老太太怎么不知道三夫人的心理?在三夫人就要对二夫人进行抢白之前,马上息事宁人道:“春妈妈,你去把我那个压箱底的麒麟端砚拿出来吧。”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各个小姐,除了陈宝珠之外,个个都现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来。
大户人家的女儿哪个不喜欢舞文弄墨?这叫做涵养。每个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意识,自小培养自家女儿的才识,以求谋个好前程。
较之与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目不识丁而言,大户人家的女儿就好比云中燕一般,学识多,文采好,将来还有可能入主宫闱,成为皇后或嫔妃,光耀门楣。
因了这个原因,伯宁侯府的各房小姐们,自小就是知书达礼,读书过万卷的。
但凡读书识字之人,对于墨砚也一定有着一种特别的喜爱。
伯宁侯府的各小姐们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还是名列四大砚之首的端砚。听说,此砚还是先皇所赐,身价非凡。
即便不拿出来使用,拥有它的人,这本来也就是一种荣耀。
在众人瞪大了比平日大多两倍的眼睛的注视下,春妈妈小心冀冀地自房间转了出来,手里面捧着一个镶嵌着金丝银线的盒子。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声全集中到盒子上。
春妈妈似乎感受到了背后众人如火如荼的目光,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走到老太太面前,把盒子轻轻放在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盒子,似乎想起了当年风光无限的景象,伸出的手滞了一下,轻轻打开锁扣,把盒子打了开来。
下面发出了一片惊叹声。
陈宝珠虽然对此没有多大的兴趣,但见众人那么热切的目光齐齐朝着桌子上的盒子望去,她也不禁多瞧两眼。
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高高的小箱子,箱盖已经打开,露出半个砚的身姿。此砚状似云朵,旁边麒麟拱捧,色泽柔和异常,观之已觉细腻娇嫩,令人忍不住想把玩一番。
即便像陈宝珠这样对砚没有特别大兴趣之人,观看之余也不免产生向往之意,更不用说那些天天沾墨书写之人了。
坐下老太太最近的二夫人表面上虽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却已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块砚,她早就听闻了,但亲眼所见今天算是第一次。对于这方砚,她本来并没有太大的期盼,毕竟自己的儿子 不是块读书的料子,所以也没有打算向老太太要过来。她还以为老太太最终会把这块砚带入棺材之中,没想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转赠给了她最憎恨之人!
老太太从往事的追忆中回过神来,转向坐于身侧的陈宝珠道:“五丫头,你看看,这块砚喜欢吗?”
低下忽然发出吃吃的笑声来。
老太太面色一端,正要追究谁在无缘无故地发笑,这时,坐于二夫人下首的三小姐陈芳梅掩着口娇笑道:“老太太,这五妹妹……若要用得上这块砚的话,老太太可得给五妹妹请个正经的西席先生才行……”
她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二夫人低斥一声道:“三丫头,老太太面前别没大没小的。”
虽说是斥责,但语气里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如果细看二夫人的话,不难看出在她极力隐忍的表情之下,藏着一丝欣悦的神色。
三小姐很“识趣”地低下头来。
老太太愕了一下,转向陈宝珠:“五丫头不曾识字吗?”
陈宝珠恭谦道:“十岁以前母亲曾教我学过一些字,后来家遭变故,三年来只是注重于刺绣,没怎么再念书认字……”
“这怎么行呢?”老太太似乎有些懊恼,“是我这个老太婆忽疏了,我们伯宁侯府的女儿,怎么可以连字都识不全呢,这以后还怎么配个好人家呢?”
她想了想,转向二夫人道:“老二,这年也过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家学也该开了吧?你先去查查皇历,拣个宜开学的日子,然后知会一下那些西席先生,让他们做好准备。至于五丫头嘛,多搬一副桌椅过去。还有,让清鸳跟着陪读。”
二夫人怎会不知道要开家学的事情?只是本来嘛,要不是迫于情势,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个大老爷家的唯一幸存者接入府里来。
但是,既是接入府中,她也没有要细心调教 ,以后指望嫁个好人家的心思。所以,自陈宝珠入府后,她不肯在任何事情上多花费一点心思。想着过不了多久,就早早地把这个眼中钉弄出去,从此以后高枕无忧。
所以,听得老太太忽然提及让这个眼中钉入家学的事情,二夫人明显愣了一下,还未答话,就听到三夫人冷冷地说了句:“嫂子是这个家主持中馈的,日理万机,又怎么会记得让五丫头入学的事情呢?”
第九十五章 赠砚
二夫人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她知道三夫人是抓住她的这一点,在大家面前告起她的状来了。表面上奉承她处理府中琐事繁忙,却是故意在老太太面前数落她这个当家主母不够尽职,连大老爷的遗孤也没有照顾好。
她微微抬起下颌,看向三夫人。此时的三夫人终于抓到机会将二夫人一军,脸上的神情十二分得意,对上二夫人的目光,唇边露出开心的笑容。
二夫人在心里面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三夫人,只是把眼角朝坐于她身侧的三小姐似乎无意的瞟了一眼。
三小姐是何等会察颜观色之人,二夫人的一个似若无意的眼睛,她居然一下子便读懂了其中的意味,娇笑一声道:“三婶婶,你可先别怪母亲。其实,不是母亲的疏忽,而是小五有病啊,根本无法入学。”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由一愣,个个都把目光集中到陈宝珠身上。
陈宝珠也怔了一下。自己有病?怎么自己反而不知道,倒是别人比自己还要清楚?
这样的病,也未免太怪了些吧?
老太太果然紧张起来,转身去看身边的孙女:“五丫头,你身患何疾?说出来给祖母听听,陈年沉疴也不怕,京城里有名医,我这个老太婆让人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陈宝珠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合适,只好茫然道:“老太太,我不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啊。”
她转向三小姐,“虚心”地请教:“三姐姐,能告诉我,我身患何疾吗?”
众人也看不出陈宝珠有什么不妥,想必是这个三小姐又在故弄玄虛,吸引大家的眼球了。由于三小姐的行为怪异。在府里大惊小怪也是常事,大家只是笑笑,碍于三小姐毕竟过继给了二房,是二夫人名下的嫡女,也就不好跟她计较。
只见三小姐似乎早就料到陈宝珠有这么一问,不慌不忙地把衣袖朝上捋了一下,露出白晰细腻的手腕,对着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