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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今日,她已经能够肯定自己的这份感觉。她太贪心了,一心一意要寻觅一个心灵相通的,而老天又是多么的眷顾她,让她找到了这样的人。
她,一名被贬官员的女儿,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上一秒是幸福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尴尬的身份或许人人避而远之吧。但是他呢,却是不计较的,他洞悉她内心潜藏的秘密,知道她飘泊不定的命运,却没有害怕与徘徊,反而一心一意帮助她,让她尽量摆脱那些纷纷扰扰。这份关爱,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真切。
她想,这个世上,他是待她最好的,也是最了解她的,所以是最适合她的。
她与二小姐,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是,作为姐妹,她有必要让二小姐知道,她无心跟二小姐争夺四皇子。
同时,告知她心中所心仪的人,一则让二小姐安心,二是她有一点小小的奢望,希望二小姐能够帮助自己。在日后二夫人如若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大做文章,乱点鸳鸯谱的时候,二小姐能够及时地发挥她应有的作用。
她怀着甜蜜的愿望静静睡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明天,她已经不能再见到那位西蒙人李京了。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李京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
但是,他去的地方却不是西蒙。、
夜已深,竹韵院西院灯火稀疏,只在大门前留了一盏灯,在里屋的走道里留了一盏灯。微风吹送,灯火摇曳,把四周的竹林及房屋拉得长长的。
就在这时,淡薄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跃过墙头,轻盈地落在西院。他似乎对于这个地方熟悉得很,辨认一下方向,便朝着正中央的一个房间行去。
这个房间,正是陈宝珠的卧房。
陈宝珠睡意朦胧之间,忽然觉得有人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虽然遥远,却是十分的熟悉。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一屋亮如白昼,陈宝珠定睛看去,原来并不是灯火,而是房中央的梨花木圆桌上放置了一颗如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如此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的光线柔和而明亮,即便是对于陈宝珠这样刚刚醒来的人来说,一点也不扎眼。
圆桌侧边,坐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这名男子穿着西蒙服饰,月牙白的衣衫,箭袖,穿在他颀长的身形上,竟然有一种俊朗的气韵。
这个男子,有着小麦般健康的肤色,头发微卷,显示着他与中原人的不同。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但眼瞳却并不全是黑色的,微微带了栗色,犹如琥珀般,深遂得让人望不到底。
这样的男子,竟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独特魅力。
“李京,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过来了?”陈宝珠对他甜甜地笑着。刚才还梦到他呢,不曾想,他竟然过来了。
屋里的夜明珠发着迷人的光芒,她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她的眼中,眼中只有他。
他轻轻地笑笑,点点头:“嗯,过来看看你。”
陈宝珠笑得很是欢乐:“正好,我与二姐姐正想去找你呢。你是不是要走了,什么时候走呢?我很想跟你一块走呢。你那里的草原,我一直想去看看……要是我们能够一直生活在那片草原上,白天骑马,晚上在草原上数星星,那该多好啊。像许许多的牧民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一生一世都不要分离……”
李京看着陈宝珠,心里微微震惊。
一直以來,在他面前的这个姑娘,有着大家闺秀的衿持,从不轻易将感情许人。尽管他知道她心里面有他,但是,这样直白的话,她未曾说过。
他呆呆地看着她,看到她笑靥如花,目光晶亮,两颊飞上红霞,却毫不躲闪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有欣喜,有期盼,还有一份甜蜜与温馨……
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底似有什么东西软化了,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就此停留,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哪也不去……
“我要走了。”他很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竟然有些不忍心再去看她的眼睛。
果然,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大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她的眼睛里有着隐隐的哀伤:“真的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美人当前,雨带梨花,任哪位英雄也难以抵挡吧?李京再也忍不住,起身,快步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揽过她消瘦的双肩:“应该……很快吧?”
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说出口。是啊,他要回去了,本来他就是为给中原献马而来。如今任务完成,是应该回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谁说得清呢?父王病重,急报一封一封地飞来,催他回去。回去以后,似乎没有再来中原的理由。
他回去之后,他的那两位哥哥,还会让他再来中原吗?据他所知,他的两位哥哥正在策划一项大计划,需要他这位三王子鼎力相助。只怕这一回去,是千山阻隔,再难回来了……
他的身上也同样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在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的时候,他却要走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话别
“那我等你。”怀中的小美人儿仰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唇边露出一朵笑容,恬静而坚决。
“不要……”他的心在挣扎。那一刻,他只觉得胸中一股热流直涌而上,想了也想,就冲口而出:“好,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再来中原接你到草原上去!”
那一刻,他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回去见过父王,伺候父王病愈,然后义无反顾再回来见她。到那个时候,他要与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至于什么王权之争,与他何干?!什么第一大将军,他统统不要,都给了两位哥哥吧,任他们斗争去!他只要陪着自己心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他放开她,解下一直悬挂于腰间的一枚绿光莹莹的方形玉佩,交到陈宝珠的手上:“宝珠,这枚玉佩你拿着,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陈宝珠只觉手中微凉,低头看去,见那枚方形玉佩已置于掌心之中。玉佩由一束金黄色络子挂着,玉上有细致的纹理,光滑亮泽,用手轻轻握住,先凉后温,十分舒服。
“这是什么?”她一边把玩着那方玉石,一边好奇地问道。
“传家之宝。”他笑笑,“好好保管,别卖了。”
陈宝珠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真的把它给卖了。”
李京笑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我可告诉你,这个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从祖上就流传下来的。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没有这个传家之宝可是进不了我家的门的哦。”
陈宝珠的脸一红:“谁说要嫁给你了?哼,想得美!”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小心冀冀地把玉佩收入到贴身衣袋里。
李京心中一暖,再次轻轻扳过她的肩,把她揽入怀中:“别担心,我这一次只是回去办点事情而已。等事情办好。一定会回来的。”
陈宝珠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他们如此的靠近。他的身上有股好闻的仿若薄荷的香味,细闻之下又不太像,是一种淡淡的香味,萦绕于鼻冀,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想必是家中常年使用这味香味,熏染所致。她是研究香料的,一时之间,竟判断不出这种香气究竟是什么香料。
“什么时候回来?”她轻声问道。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夹杂着他深身成熟悉的男性气息。使得她心神一荡。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美人在怀。细声软语,声声都似蛊惑。那一刻,他紧紧地拥着她,只求这一刻天荒地老,再无他求。
尽管不想再谈分别,却又不得不谈。他咬咬牙:“不会太久,少则三两个月。多则半年,一定回转。”
他想,信中说父王的病一天重似一天,所以大哥二哥的信一封比一封催得紧。但是,他记得父王身体一向康健,或许是野心勃勃的大哥二哥要他协助,才会以这样的藉口催他回去。
他是该回去,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儿子,总该抚慰一下老父久不见儿子之心吧。还有他那昏迷不醒的母妃……
自从自己决定退出王位之争后,自己就放弃了大将军的头衔,自我放逐来到西蒙这个安宁祥和的国度,接着又来到中原。现在想来,自己离家应有两年有余了,也该回去看看家里面的亲人了。
陈宝珠不由自主蹙紧眉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两个月至半年的时光,她该如何熬过去?他一离开她就开始想他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怕是早已相思成灾了。
但是,只要两心不变,再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而且,自己尚有许多事情要争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