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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急中生智所出的那一招,就足以超越很多同龄人了。
谢三小姐想了想。又道:“妹妹,师父说了,今天她身子不适,这个拜师的仪式就免了,等师父的身子好一些了,再通知妹妹过府来吧。”
做人当然不能得寸进尺,既然那位大娘已经答应收她为徒了,还怕以后没有试探的机会吗?
她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不知道那位老大娘肯不肯收她为徒。虽然她已经认定,如果那位老大娘是她熟识的那个人的话,就一定会收她为徒的。
如今这位老大娘如她所愿般,居然很快答应了,难道说,那位老大娘也认出她来了吗?
陈宝珠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事情要慢慢而来,不能急进,不然的话会引起别人的生疑。想必那位“大娘”也如是想吧?
以后,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即便没有,她也会想方设法制造相见的机会的。世上总不会有连面都不见的师徒吧?
陈宝珠压捺住心中的激动,关切道 “大娘真的不适吗?要不要我开两副方子?”
谢三小姐的脸上现出些许愕然,然后换之是惊喜:“妹妹真的会开药方?”
陈宝珠点点头:“妹妹我自幼对歧黄之术有一些兴趣,家父在世的时候也着重让我多看一些医术方面的书,是以懂得一些,一般的病症还是可以看的。”
谢三小姐欢喜道:“那就太好了。师父自从三年前入了府之后,就什么人都不见。即便自己病了,也是自己写个方子抓两副药,不肯让大夫过来看看。自己的病自己哪能看得好呢?我都劝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师父就是不听,硬要自己强撑着。如今妹妹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快开方子吧。”
说完,谢三小姐快步走入书房,不一会的功夫,就拿着文房四宝出来了。
陈宝珠没有想到“大娘”居然这样作践自己,不由心中一阵酸楚。她望着谢三小姐道:“谢姐姐,我书念得不好,还是我说你写吧。”
谢三小姐爽快道:“也行,你说吧。”
陈宝珠想了想,说道:“中医最注重问闻望切,虽然刚才我看不到师父的神色,但是从师父的双手可以看出,这气血两亏,心中积郁是难免的了。我开的这个方子,虽然无法根除师父的顽疾,但是缓解一下病症,还是有些效果的。”
说完,她念出了近十种药名。谢家三小姐对于医术虽然是门外汉,但陈宝珠念得不快,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了一下,她很快就把方子写了出来。
陈宝珠拿着方子大声地念了一遍,点点头:“姐姐写得不错,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便成。”
谢三小姐含笑道:“有劳妹妹了,我这就去给师父抓药去。我看妹妹还是快些出去的好,免得伯母又要记挂了。这里的地形你不熟悉,你就跟着我出去吧。”
陈宝珠大喜道:“那是再好不过的,多谢姐姐了。”
谢三小姐抿嘴一笑:“客气什么呢,我们可是师姐师妹的关系了,以后叫我师姐也是成的。”
陈宝珠笑着叫了一声:“谢师姐。”
谢三小姐很开心地应了,然后她又折回到内屋去,跟里面的老大娘告辞,这才开了院子的门,带着陈宝珠等人出去。
就在院子门掩上的那一刻,一个瘦弱的声间立于平房前,呆呆地看着消失在院子外面的身影。她的眼睛里流下泪水,嘴里喃喃地念着的,竟是方才陈宝珠开的药方子。
她翻来覆去,不知道把这药方念了多少遍,终于长叹一声,泪珠在面具内不断坠落:“这个药方子,分明就是藏头诗般的问候语。您在这里还好吗?难道说,珠儿也认出我来了?”
一时之间,她的心中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真想追出去,好好地问问对方这些年的状况。
但是,迈出的脚步终于顿住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触手是一种冰冷的感觉。她浑身一颤,这才惊醒过来。
自己的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还要去吓人吗?吓人倒也罢了,如果因此而累及这个世上自己最想保护的人,自己又情何以堪?!
“珠儿,珠儿,你不要怨我,不要怨我,我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的后果,倒不如我们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白发“大娘”长叹着,又有两行清泪滴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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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小姐一直把陈宝珠送到通往水榭的分岔道上,想想这里离水榭不过百米,抬头就能看到水榭,总不至于迷路了。这才对陈宝珠说道:“妹妹,前面不远处就是宴会宾客的水榭,想必陈伯母还在那里。你先去把衣裙换了吧?姐姐要赶着给师父配药,就不陪你过去了。”
陈宝珠忙摆手道:“师姐你先去忙吧,我哪也不去,直接回到水榭,等姐姐回来便是。”
谢三小姐点点头,转过身来,从另一条道上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嗬,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陈家小五啊。怎么迷路了,给人送回来了吗?刚才那位是谁啊……”
陈宝珠蹙着眉侧转了身子。见说话者就是之前入昭武侯府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徐州任五品知府的女儿,胖妞蔡丽雪。
蔡丽雪有些不屑于向陈宝珠看去,她扭转了头,想要看清楚到底是那个多事者做的。
当她的目光落到那个消失在竹丛之后的身影的时候,她忽地“啊”了一声,张大着嘴巴,几乎要合不拢:“谢家三姐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齐心
陈宝珠很有趣地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像胖猪一样的人物。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呢?
身材臃肿成这样也就罢了,肤色也十分的不好,黑胖的脸上,到算是痘痕,红红黑黑一片,甚是难看。这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丫头一点也不知道节制,手里拿着一个炸着金黄的,咬了一半的松糕,手里嘴边满是油。
那个胖猪呆在原地,嘴巴张成O型,手里拿着的松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直至谢三小姐的身影彻彻底底消失在竹林之后,她才缓过一口气了,把张累的嘴闭上,转过头来,狐疑地盯着陈宝珠看。
“看不出来啊。”胖猪按捺不住心底酸意与恨意,“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跟谢家三姐姐攀上关系了,真是没想到啊。”
陈宝珠不想与这种头脑跟猪一样简单的人说话,只说了一句:“这位蔡家的,如若没事的话,就请让开,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胖猪一听,马上来了气:“你说什么!你说我闲着没事找你的晦气吗?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一个被贬的官员的女儿罢了,指不定还是犯官呢,那你就是犯官之女了。犯官的女儿也配到昭武侯府来,那些门卫居然还让你进来,真是瞎了眼了。”
陈宝珠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这头“肥猪”,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这句话的含义了。
正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或许说说自己,陈宝珠还可以当她如狂犬一般胡乱咬人,不与她一般计较。但是她居然连死人也诋毁上了。而且还是自己所敬重的人,一点口德也没有,这也许就不是自己所以容忍的了。
陈宝珠抬起头来,冷峻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肥猪”看,不说话。
她的目光清冽,目光冷漠幽深,“肥猪”被看得浑身起了寒意,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肥猪马上掩饰道:“看什么看,难道我有说错吗?”
陈宝珠冷笑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朝堂上各府官员的内眷。蔡家姐姐尽管叫喊便是,最好把那个什么犯官之女之类的话说得再响亮一些,中气再足一些。我方才听谢家姐姐说了。今天宫里会有贵客过来,姐姐的这些话被宫里的贵人们听了去的话,我看姐姐以后应该会很出名的。”
三年前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然后是大批官员被贬,这其中也包括陈父。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些被贬的官员有些路上病死,有些在边远荒县上任,水土不服而亡,在当时弄了很大的动静。
三年之后,事情似乎渐渐被人遗忘。朝堂上依然有新人入任,充实人员。至于以前的那些人。似乎都被皇上遗忘了。但是即便如此,对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仍然没有人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本来“祸从口出”的宗旨,各个官员府内都对自己的家眷明令规定,从今往后,不准提及当年的事情,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而这些年来。皇帝也算清明,但是独独在这件事上失了分寸。就在上一年。一位官员本以为此事已过,想替一个被贬官员复职。皇上知道之后勃然大怒,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