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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负责警戒守卫的一个士兵应声而倒。
战书很快被送到了城主府。顿时,刚刚安静下来的府邸,再次被喧闹的吵嚷声所淹没。
毗陵正是雅哈主攻的那个城池,因为遭了西姥的重兵埋伏,十万余大院军士,只剩下五分之一随着雅哈突围逃了出来,剩下的人,不是在乱军中丧生,就是做了西姥的俘虏。
耶律红所说的俘虏,当然不是那些大院的小兵。随军前进的“内阁智谋团”,才是被她推上前线的第一批牺牲品。
当紫藤从房中走出来时,随雅哈逃出的仅有的两个“内阁”长老正在自己房门前急得跳脚。
“快快!快去救萨姆长老!”可怜那两个内阁的“精英”,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为什么要去救他?”在房中时,紫藤就将外面耶律红来袭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开玩笑,她杜紫藤又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人家西姥三十万大军明明就是有备而来,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她才不会傻到自动出去送死。更何况,那烦人的老头儿死了正好,也省的再见到他时,被他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将军!您必须去救他啊!”事出权益,本身眼高于顶,与紫藤不屑一顾的“内阁长老”们也不得不对她用了敬称,“萨姆长老是王亲派来的御史,身上藏有王御赐的大院军总令,若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对我大院军的影响不可估量。更何况……”
那大院王果真还是老狐狸一只,不放心让自己统率这三军,百般架空自己的权力不说,竟然还密赐了那道总令!紫藤面上微微泛出一丝冷笑,“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萨摩长老掌握着大院根本的经济命脉。若是他死了,整个大院也就不复存在了!”
“有这么夸张?”紫藤挑了挑眉头。
“正是!”不想再与紫藤拖延时间,那两个长老干脆将那不是机密的大院核心机密也说了出来:“当年老帝驾崩。现在的王接任王位时还不满三岁,就连王的哥哥路亲王在内,也不知道事关大院经济命脉的大院马匹的培育方法,还有国境中那唯一的一处乌金山脉在哪儿。”
“乌金?”紫藤再次挑了挑眉头。
“就是用于兵器冶炼的乌金啊!普通的一炉兵器只要加入了芝麻粒大小的乌金,出来的就都是精品。”两个长老紧紧拽住紫藤的袖子,阻拦她走向雅哈房中的脚步,“若是没有萨姆长老提供的一年两斤多的乌金矿,我大院早已在北汉西姥二国的夹缝中灭亡!”
这么说来,那个老头子确实是挺重要的。他的生死,直接关系着大院国的国运。身为“莫尔雅郡主”,紫藤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于罔顾国运。想想耶律红在昨日晚上射她的那一箭,她勉强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出去应战!”
“雅哈将军怎么样了?”紫藤回头问了问守候在雅哈门前的士兵,得到他还在昏厥中未曾醒来,军医们正在奋力抢救的消息。
披挂了一身的轻锁甲,她在院子里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猫儿。捏了捏猫儿的圆耳朵,紫藤轻轻吁出一口哈气,“起来吧,小家伙,这回你得随我上战场了!”
清晨朝阳初起,霞光万丈,照的这整片荒漠纤毫毕现。在金色阳光的映衬下,临潼城后的大雪山更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女,尊贵高洁、纤尘不染。
西姥三十万大军退到了临潼城的二里之外,对于即将到来的这一战,耶律红表示出了极端的大度。
“等我出去了,就把吊桥拉起来,城门关上。”临出城前,紫藤向守城的军士吩咐道。
这么说等于是断了退路,但有猫儿在,紫藤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倒是包舒儒一个人在城主府,让她有些放心不下。
甩去了心中那一丝担忧,紫藤拍了拍猫儿的脖子,一个起落间就越过了吊桥,奔向远处枪钺如林的西姥大营。
看见远远驰来的紫藤,耶律红微微有些汗然。
对方敢于单枪匹马前来应战,很是出乎她的意料,而且,那女人胯下的竟然不是战马,是一头毛色黑白体型巨大的老虎!
大院军中,什么时候多了个骑虎的异人?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想归想,她手下的动作可一点不慢。一振铁杆长枪,耶律红拍马迎上前去。
然而,除了她的赤兔踏雪马之外,整个西姥军中,竟然没有一匹马儿敢于迎着猫儿的威风当头冲上。
急的抓耳挠腮的西姥士兵拍不动马,只得骂骂咧咧地翻身下来做了回步兵。
“都回去吧!丢人!”回头怒骂了一声,耶律红一骑当千,率先驱马向紫藤奔去。
前晚在风兆城中看见耶律红,不过是惊鸿一瞥,今日在晨光中打了个照面,紫藤这才发现:这个射了自己一箭的西姥女将,竟然是一个高鼻深眼,眸子湛蓝的异域美人儿。
坐在马上的耶律红同样也在打量着紫藤,看清了她的相貌,耶律红的脸色连变了几变。
“你是乌苏普?”耶律红面上的疑色不似作伪。
这西姥的将军,想必也弄不清大院第一勇士与莫尔雅之间的关系。微微一笑,紫藤扬了扬手中的朴刀,“我是大院军的主将莫尔雅。”
听到紫藤那纯正的口音,耶律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怪不得临潼能让你骗开城门,你的西姥语是在哪里学的?”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紫藤白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讥诮。
被轻视的耶律红不由大怒,她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歧视?一抖枪尖,她刹那间挽出七朵枪花,向紫藤劈头刺去。
那攻势来的又急又快。凝神防备的紫藤正准备格挡后仰,身下的猫儿却箭一般蹿了出去,让耶律红的这一枪扑了个空。
“昨晚是你?”急速奔驰的猫儿幻化成一缕光影,让耶律红立刻觉察到了与昨晚相同的异常。
“是又怎么样?”紫藤搂住猫儿的脖颈,一指被捆缚住双手,跪在西姥军最前沿的俘虏们,“我不是来专门跟你打架的,要单挑也不是不可以,拿那些俘虏们做赌注还差不多。”
看来,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这些俘虏中,果然有对大院很重要的人!
定定地看了紫藤半晌,耶律红忽然展颜一笑,向后挥了挥手,“把他们都放了。”
放了?紫藤为耶律红的“慷慨”而侧目,但是转瞬间,她就察觉到了她的险恶用心。
被推到前线的,十有八九都是那些身体孱弱的内阁长老。乍一得到自由,这些平素里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文官们立刻如散了圈的羊群一样,跌跌撞撞地奔向临潼城下,一边跑一边高呼着:“开门,快点开门!”
吓破了胆的长老们哪里还注意的到:那些放了他们的西姥士兵,正一小队一小队地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有意无意地将他们驱赶向临潼的城门。
如此一来,临潼城上的大院军,就必须在守城,和这些长老们的性命之间做一个抉择。
城墙上,隐约可见有人在激烈地争吵,吊桥的铁索放下了一点儿,又被收了回去,墙头上,那几个争吵的人甚至发展到了动手的地步,一个瘦弱佝偻的身影惨叫着从城墙上翻落下来,落进了护城河中,再也不见踪影。
“在看什么?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我!”耶律红复又挑过一枪,打断了紫藤的回头凝望,“兵不厌诈,更何况,你来应战,我就立刻放了他们,也不算是言而无信。”
这西姥女人果真是难对付!擦了擦面颊上被锐锋划过而渗出的一溜儿血丝,紫藤凝神端起了手中的朴刀,眼角的余光,仍然在关注着临潼的城门方向。
那里,有她在乎和担心的一个人,偏偏那个人还手无缚鸡之力。
“没有人告诉你,和我对战,一定要全神贯注吗?”一招“星河倒卷”,耶律红手中的镔铁枪泼风般地舞了起来,扎、抹、勾、撬、挑,封住了紫藤前后左右的所有退路。
从没见过如此缜密而绵延不绝的枪法,一时之间,紫藤被迫得手忙脚乱,手中的钢刀毕竟比不上耶律红镔铁枪的硬度,在承受了数十下重击之后,“咔吧”一声从中断成了两截。
收枪回拢,下一刻,耶律红手中的大枪,就像是出洞的毒蛇一般,径直扎向紫藤的眉心。
眼看紫藤出刀去挡,耶律红的唇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抬臂上举,由于那半截断刀的长度所限,紫藤此刻胸腹间的空门大露。
枪影如鬼魅般地下挑,耶律红看似奔向面门的一枪,在关键时刻竟然硬生生下转,直劈紫藤的小腹,连同猫儿的侧腰。
紫藤脱手而去的半截断刀,让耶律红分神偏头躲过,动作微微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