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宛若卿冲着鹦哥使了个眼色,她很快就和景娜一起把御儿带了出去。
御儿走了,裴老夫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盯着他的背影一直追着看。
“已经走了!”宛若卿斜斜地靠在桌边,笑看着她,“以后恐怕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他是……”裴老夫人咽一下口水,“长得真像。”
宛若卿冷笑一声:“别做梦了,他姓赫连,西凉景帝的儿子,是西凉现在的皇帝。”
“可是他……”
“他将永远都姓赫连!”宛若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笑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让你儿子赶紧跟你生个孙子,但你并不是为了给裴家留后,而是想赢回你丈夫的心,是不是?”
裴老夫人脸色一变,抿一下嘴:“你……你怎么知道?”
“哼,裴家三代单传,有个孙子确实也很重要,但是裴家的长辈其实也死得差不多了,裴澧夜生不生儿子,除了你以外,其实根本没有人着急。但是你一个弃妇,真的那么在意裴家是不是有后吗?”宛若卿好笑地看着她,句句戳到她心窝里。
裴老夫人脸色并不太好看,倒也不否认:“是,我希望澧儿有个孩子,不是说隔代更亲吗,我希望他能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回来与我团聚。”
“其实,你要的孙子,五年前就有了。”宛若卿笑起来,“只是很可惜,你错过了那个机会。”
裴老夫人面如死灰:“你怀了澧儿的孩子,为什么不回来求他收留,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一定会接受你重新成为裴家的媳妇的!”
“哈哈哈!”宛若卿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认为你儿子是人中龙凤,可我不这么认为,我好不容易从裴家出来,岂有再进狼窝的道理?”
“狼窝?”裴老夫人盯着她,“你居然会认为裴家是狼窝,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都想嫁进裴家,你现在是风光,自然可以说风凉话,当年被我儿子抛弃的时候,恐怕凄凉无限吧?”
宛若卿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说人话,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
无法沟通啊!
算了,她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给她一点心理暗示,让她觉得自己儿子真的是举世无双吧,不然,恐怕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她若不活下去,又怎么能看着她凄凉的晚年呢?
“如果我说,我当年是使计让你儿子休了我,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宛若卿想到这里,也不过多地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无所谓吧,反正你儿子连国家都给我了,这几年裴烈也最终没有回到你身边,你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宛若卿开了门,准备离开。
“你……”裴老夫人抿了一下嘴,迟疑着开口。
宛若卿停下脚步。
“难道你嫁到西凉,不是为了报复澧儿抛弃了你吗?”
宛若卿忽然感觉哭笑不得,忍不住打破她最后的天真幻想:“我是为了我母亲报仇,而你的儿子,曾经用我母亲的死,来换取我父亲的支持,你说,我可能还喜欢上他吗?”
虽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但是她并不想告诉眼前这个老太婆。
看到她脸色变得灰白,宛若卿顿时感觉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比起她和常非晚对她下毒的劣行,比起她们杀害了阿图的恶行,这种惩罚远远还不够!
“太后娘娘,您这就走了吗?”站在门口的李三儿看到宛若卿出来,赶紧跑了上来。
宛若卿笑笑,他这是讨赏来了呢。
踩高爬低,势利眼,绝对都可以配得上李三儿这个人,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最适合待在暴室里,若是换了个正人君子,同情暴室里的犯人们,倒是不妙了。
“鹦哥,给李总管看赏。”宛若卿挥挥手,叫来鹦哥,“赏金一百两,以后暴室里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每年死五个人以下不用报备!”
“多谢太后娘娘赏赐!”李三儿大喜,宛若卿这句话,等于他可以在暴室作威作福,生杀予夺,等于就是暴室的土皇帝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指指室内:“里面那个人,可不在那个五个人之内,你得帮我好好关照,但是不许她早死,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李三儿赶紧点头,“绝对不让她早死,奴才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那就好,我随时过来看。”宛若卿笑笑,“若是办的好,还有赏!”
“多谢娘娘!”
宛若卿让鹦哥扶着手,走出了暴室。
“母后,我不喜欢那个李三儿!”御儿毕竟年纪还小,偶尔会忘记自己皇帝的身份,喜欢在母亲怀里撒撒娇。
宛若卿笑起来:“母后也不喜欢他。”
“那母后为什么要赏他?”御儿不明白。
宛若卿弯下腰,看着他:“御儿,你记住,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他的位置,好人有好人的位置,坏人也有坏人的位置,这个李三儿,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他最适合当暴室的总管。”
御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御儿明白了。”
“但是他的位置,也就是只能到暴室总管为止了,对这种小人,多给点金钱上的赏赐,官职不可给太高。”
御儿点点头,上了龙撵。
宛若卿看着他小小的身躯,叹口气。
现在不懂,迟早有一天,他会懂的。
有些事情,作为统治者没有办法去做,那么,就只能交给一些小人去做,如果被人质问的时候,也可以毫不可惜地牺牲掉他们。
“娘娘,我们回宫吗?”鹦哥扶着宛若卿上了凤辇,不明白后面该去哪里。
“逛逛吧。”宛若卿叹口气,转头,却看到暴室门后一个人影闪过。
她叹口气,是锦绣。
相识二十载,就算只是匆匆一瞥,她也不会认错人的。
看来,她过得不错。
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暴室里的人,应该欺负不了她。
加上鹦哥肯定上下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人为难她的。
“你经常来吧?”宛若卿靠在撵塌上,悠悠问出一句。
鹦哥吓了一跳:“娘娘,奴婢……”
“不用紧张。”宛若卿叹口气,“你们姐妹情深,我知道,你若是不来看她,我倒觉得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了,那样,我都未必敢用你。”
鹦哥这才松了口气:“娘娘,这宫里你逛得还不够啊,哪儿都很熟,应该都逛遍了吧,奴婢都不知道该带你哪里了。”
“你看着办吧!”宛若卿靠在榻上假寐,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鹦哥想了想:“那奴婢就带路了!”
宛若卿点点头,在榻上昏昏欲睡。
自锦绣搅了祭祀典礼以后,她便一直没有睡好,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从何解起。
“哎哟!”鹦哥忽地叫了一声,把宛若卿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宛若卿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奴婢绊到了一块石子儿,所以叫了一声。”鹦哥摸摸腿,皱着眉头。
宛若卿忙问:“没伤着吧?”
“娘娘放心,没事!”
“嗯!”宛若卿点点头,“这是到哪儿了?”
鹦哥转头看了一眼:“回娘娘的话,到荷香别院了!”
哦,荷香别院!
等一下!
宛若卿有些狐疑地看了鹦哥一眼,她到底是真摔还是假摔?
“裴澧夜已经搬进去了吧?”
鹦哥忙道:“娘娘下令以后,立刻就搬进了,现在应该已经搬好了。”
“你想让我进去看看?”宛若卿看着她心虚的样子,有些好笑。
鹦哥立刻点头:“娘娘如果想要进去,就进去吧!”
宛若卿下了撵,拉过她的手,小声道:“是锦绣让你带我进去的吧?”
鹦哥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娘娘……”
“我又没说你,起来吧!”宛若卿叹口气,“你不是站在阿图这边的吗,怎么一碰到锦绣就没了主见呢?”
鹦哥起身道:“娘娘,奴婢想跟娘娘说句心里话,又怕娘娘见怪。”
“哦?”宛若卿有些好奇,“我不怪你,说来听听吧。”
鹦哥道:“今日带娘娘到这里,确实是因为刚刚见了锦绣姐姐,她让我帮忙让你和御世国主见一面。可若是锦绣姐姐说的话是不对的,奴婢也不会照着做的。”
“你认为锦绣做对了?”
“奴婢对御世国主谈不上喜欢或厌恶,而且奴婢觉得皇上和娘娘才是最般配的,所以奴婢的想法,应该不会太失偏颇。”
“说重点吧!”
“奴婢觉得娘娘即使不接受御世国主,也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他为娘娘做的那些事情,就算奴婢与他相交不深,也会有些感动呢,娘娘不是石头做的人儿,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宛若卿失笑:“你是在说我铁石心肠吗?”
“奴婢不敢!”鹦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