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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房内响起男子的声音。
“姑爷,我是锦绣,开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锦绣手中捧着糕点,对裴澧夜道:“能进去再说吗?”
裴澧夜愣了一下:“这……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家小姐的。”锦绣看着他,“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裴澧夜这才点点头:“进来吧。”
锦绣进去将糕点放到桌上,低头沉默。
“究竟什么事?”裴澧夜有些急。
锦绣想了想:“姑爷,你能带我家小姐走吗?”
裴澧夜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锦绣想了想,“我是说如果,我家小姐有了什么事,你能带她走吗,比如,小姐她喜欢的人是你,或者她想跟你走,或者,她出了什么危险?”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澧夜越发不解了起来,宛若卿喜欢的人是他?
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啊。
“我的意思是,小姐她怀……”
“锦绣!”屋外响起宛若卿的声音,“锦绣,你在里面吗?”
锦绣一惊,慌地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都弄翻了。
裴澧夜有些奇怪地看了锦绣一眼,起身道:“她在我这里。”
门本来就没关,宛若卿若是想进来,早就可以进来了,可她非站在门口叫。
这主仆二人,可真有意思。
正文 把孩子留下
锦绣忙起了身,对裴澧夜道:“姑爷,我改日再找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小姐我来找过你。”
说罢,急匆匆跑了出去,看到宛若卿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屋歇着。”
宛若卿脸上难得有些薄怒:“我没那么脆弱,我只怕有人并不把我当主子,所以才跟着出来的。”
锦绣一愣:“小姐……”
“你生下来,娘亲就告诉我,你以后是我的人,即使当时我只有一岁,并无记忆,但是在后来的岁月里,娘亲一次一次的提醒,直到你爹在你六岁那年把你送到我面前。我问你,十年来,我可有待错了你吗?”
锦绣低了头:“小姐一直对我极好。”
“那么,你就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好,自作主张,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吗?”宛若卿难得对锦绣如此疾言厉色。
锦绣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瞒着小姐做这些事情,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我只是怕小姐将来为如今这个决定后悔罢了。”
宛若卿怒道:“我后悔是我的事,即使以后我悔青了肠子,也与你无干。”
锦绣呆立在当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服侍了多年的主子。
“若你还认我这个主子,这件事就绝不可告诉裴澧夜,不然,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宛若卿说完这句,拂袖而去。
锦绣有些傻乎乎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抹了一下眼泪。
小姐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啊。
回头,却看到一人独立。
“景言?”她一愣,他看到了多少?
“小姐生性警觉,我还未靠近便可以被她察觉,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听到了不该听的。”景言看着眼圈红肿的锦绣笑了起来,“你可以不告诉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能让你高兴吗?”
锦绣瞪他一眼:“要哄我开心就只管哄,哪有问人家的道理?”
景言听得这话,想了想,拉过她的手:“走吧,我送你个东西。”
说完,他拉着锦绣往他房间里走。
“好多风车啊。”锦绣看到房门一开,屋内竟然摆满了各色大小的风车,不由惊呼,连心中的抑郁都有些忘了。
“允许你挑一个喜欢的。”景言笑起来。
“真的?”锦绣大喜,那些风车都做得十分精致,手工极佳。
“自然是真的。”景言点头。
锦绣上前仔细看,挑了一个紫色的大风车,足有她脸盘大小。
“以前娜娜也是这样,总喜欢挑最大的风车。”景言笑起来,“你们真是像。”
锦绣听得这话,把风车递还给他:“想妹妹了吧?”
“想啊。”景言不否认,“你们年纪一样大,有时候我真有错觉把你当做她。”
“既然这样想她,怎么还会想着跟着小姐背井离乡?”锦绣有些不解。
景言笑道:“小姐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我想赌一把,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呢,说不定我就飞黄腾达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啊。”
锦绣点点头:“这点我倒是很赞同,小姐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你刚才还哭鼻子?”景言忍不住取笑她。
锦绣跺脚:“那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姐不管待我如何,我都不会记恨的,铁定是我做得不够好罢了。”
景言忍不住叹道:“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两人正言语着,不远处,宛若卿看着刚才锦绣和景言离去的方向,不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锦绣那丫头,和景言,倒是很相配呢。
看起来,景言对锦绣,也并非完全无意的。
即使有些气锦绣的自作主张,不过宛若卿也知道锦绣这丫头其实就是一根筋为她好,她何尝真的那般狠心,想要打掉腹中那块肉呢。
只是这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与其生下来,就让他成为这场复仇计划的一枚棋子,不如让他在还未出世之前就安静地离去。
至少,她与他还未有感情,还能狠心剜下他来。
若是再大些,或是生下来,她怕自己没有这个勇气再做这个决定。
当娘的感觉,其实很神奇,腹中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骨肉,之后渐渐长大,瓜熟蒂落,然后变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她的孩子。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设想,可如今,当号出这脉搏的时候,她竟对她的人生,也多了一些期盼。
但是这孩子,终究来得不是时候。
所以不能留,一定不能留。
也许前世今生杀孽太盛,所以注定保不住这个孩子,是冤孽吧!
宛若卿叹口气,摸摸还没有太大感觉的小腹,终究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往房内而去。
还有十天,便就让他再待十天吧。
翌日一早,西凉国主穆帝的圣旨果然很快到达,宣他的准儿媳进宫去。
宛若卿开始庆幸听了锦绣的话,并没有鲁莽地打掉孩子,不然,今日必定身体虚弱,无法与那些朝臣使者周。旋。
盛装穿好,锦绣和鹦哥都十分满意,鹦哥还打趣道:“公主这装束,必定把西凉所有的女子都给比下去了。”
宛若卿笑笑,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锦绣,不由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吧。”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释然的笑意,赶紧跟上前行。
西凉的皇宫以白色为主,倒不似东陵的秀美,威严高耸,不过占地广阔,独有几分粗犷,让人的心胸都忍不住会变得宽广得多。
穆帝今年刚刚六十,还未过六十大寿,耶律皇后五十四岁,据说是貌合神离了许多年的夫妻。
宛若卿走进大殿,这是一个硕大的蒙古包结构的建筑,皇宫主殿。
大臣们分立两旁,另有几名皇室成员,具体是谁目前也不方便去一一辨认,宛若卿只是目不斜视地冲着屋内两个主角——穆帝和耶律皇后而去。
看帝后二人,一个笑意盈盈,似是对她极满意,而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虽无厌恶,却也无过多的亲热表示。
想必昨晚耶律西一定在他妹妹面前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所以耶律皇后的脸色才会这般好看。
而穆帝嘛,本着皇后喜欢的我必定厌恶的原则,想必对她一定没有太大好感。
不过,这个穆帝,将来必定是她要拉拢的同盟军,不过并非现在。
“臣媳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千岁!”
“嗯!”穆帝鼻孔出气,只冒出一个字。
宛若卿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回答?
“景阳,你长途跋涉累了,快快轻起吧。”倒是耶律皇后很是客气,赶紧让她平身。
得了皇后的话,宛若卿也就对穆帝的反应装疯卖傻,只当是两个人的意思,赶紧起身。
只是良久都没了反应,宛若卿只是傻傻站在大殿之上,耶律皇后赶紧用手肘顶了一下穆帝:“陛下,今日可是册封之日呢。”
穆帝似是才想到,便道:“景阳公主才貌双全,堪称女子翘楚,一月以后封太子妃,行册封大典。”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一路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情报也早就传到了西凉,怎么又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册封?
即使没有准备册封大典吧,可作为皇帝,完全可以先下旨封个名号,再行准备册封大典,哪有这样的,让人空等一个月?
那这一个月,这位景阳公主要以什么身份住在西凉?
是住使馆,还是住皇宫?
耶律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