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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不爱他,所以不会留在他身边,回想起大婚后他们相处的种种,哪一次不是他强迫她,她从来都没有自己心甘情愿过。
皇普胤的黑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受伤,他不甘心的再次追问:“你当真对本王毫无半点情义?”
“没有!”舞倾城冷冷的语气,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滚!”皇普胤几乎是下意识的吼了出来,他的心渗透了凉意,眼里盈满了绝望之气,猛然推开她。
舞倾城被推到在地上,细嫩的皮肤磕到地板,着实的疼痛。
她咬牙怒瞪向他,只见皇普胤大步来到书案前,奋笔疾书,然后将一纸休书狠狠的砸到她的面前。
“拿着这张休书,滚出本王的王府,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他背对着她,声音冷到了极致。
舞倾城低垂着头,肌肤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是从未有过的凉意。
然而更冷的是心,她的心蓦然的一颤,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成全她了!
拾起他的一纸休书,她从地上站起来,中衣已经被扯得支离破碎,是穿不上身了。无奈之下,她只得套上亵裤,穿上肚兜,套上绣鞋,再用外衣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
她迫不及待的离开,生怕下一刻他就会反悔似的。
拉开房门,一股自由的清新空气迎面扑鼻,舞倾城深吸了几口,调整自己的情绪,脚刚踏出门槛,一句低沉的话钻入她的耳中。
“舞倾城,记住,只有一次!本王只对你放手这一次,如果你自己逃不开,再落入本王的手中,那么本王将永生不会放手!”
皇普胤火热的眼神淡了下去,化成淡淡的悲伤和失落,他最后甩下一句极冷的话,似有浓浓怨气。
舞倾城娇柔的身子颤了颤,沉默了许久,终究是由衷的说了句:“我知道,谢谢你!从今以后,我一定会从你视线里消失的!”
她下定决心,迈步离开,冷傲的背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皇普胤额际的青筋直跳,身子猛然僵直,一股浓重的液体似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他一手捂住胸口,揪紧衣服,心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甚至还能听见滴血的声音,一滴一滴,无声的坠落下去。
她终于还是走了!
是他放她走的,虽然话说的冰冷绝情,可是心,是不会撒谎的!
此时他的心就好像是被千万条毒虫蛇蚁啃咬着,痛苦蔓延开来,剜着心肺,灼伤人肠。
若是强留她下来,囚禁她,拥有的不过是她的身体,他要的是她的心,他渴望她回应着他的感情,如同他爱她一样,爱上他。
身体剧烈的摇晃,不管皇普胤如何支撑,还是忍不住的呕出一潭血来。
“砰!”的一声,他高大的身子跌倒在地上,整个人消沉了下去。
蒙阔闻声而入,看见皇普胤倒在地上,他大惊失色:“王爷!”
奔过去,扶起皇普胤,连忙叫来了大夫。
看着王爷苍白的脸色,昏迷中嘴里还喃喃的念着王妃的名字,蒙阔心如刀绞。
“王爷如此爱王妃,又何苦要放她离开呢?”他深叹了一口气,替皇普胤盖好被褥。
舞倾城出了王府,脊背升起些许的凉意,不知为何,她竟觉得眼眶干涩的难受,伸手一摸,竟然湿润了。
人或许都是有感情的吧,毕竟她也跟皇普胤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突然就分离了,心里总会有不舍。
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戏都会有落幕的一天,皇普胤的深情跟温柔不该属于她,而她的未来必定要由她自己掌握。
擦干泪水,舞倾城握紧了那张休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明天又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仰头看向高高的天空,无边无际,清冷的玄月高旋,下面的却是华美天色下孤身一人的寂寥。
突然,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马车声,舞倾城的身子僵了僵,转过头去,正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朝自己驶来。
皇普邪跳下马车,扬起嘴角朝她走过去。
舞倾城眼睛里闪过一抹迟疑和不信,没想到她刚一出了燕王府,就在门口遇见了皇普邪。
她正愁着没地方去呢?现在不用担心了!
“我正想去燕王府看望你……”皇普邪几天没看见她,担心她在燕王府出什么事了,谁知刚打算亲自过来拜访,就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从王府大门出来了。
“我被休了!”舞倾城朝他晃了晃手里的休书,云淡风轻的说。
“他休了你?”皇普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舞倾城点点头:“嗯,我跟他以后再无关系了。”
皇普邪挑了下眉,魅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送你回太傅府?”
“我不去那!”舞倾城断然拒绝,虽然她不是古代的人,但对这古代的习俗还是了解一二的。
她一个被休了的王妃,再重新回到娘家,就算她那个太傅老爹平日里很疼她,但也少不了府里其它人的白眼。
她舞倾城做人一向的宗旨就是要活的逍遥得意,可不能受不丁点的委屈,所以太傅府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那,要不你去我那?”皇普邪带着一丝紧张的问。
舞倾城笑着揶揄他:“我刚被四王爷休了,这一出四王爷府,就进了你八王爷府,传出去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如果你同意,要我现在娶你,我都愿意!”皇普邪俊逸的脸上张扬着洒脱不羁的笑容,眼睛亮亮地盯着舞倾城。
舞倾城开心的笑了,他果然没让她失望!
不过皇普邪不在乎,她可不能不为他考虑。
毕竟她是皇上要的人,被皇普胤这么一休弃,正中老皇帝的下怀。皇上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册封她为贵妃了,若是她躲进了邪王府,恐怕皇上跟皇普胤都会借机责难皇普邪。
皇普邪是她的好朋友,又帮了她那么多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连累他。
“你送我去红人馆吧!”舞倾城想了想,最后决定道。
“什么?你要去……那里?”皇普邪惊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舞倾城怔了怔,没想到皇普邪会犹豫,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在红人馆认识的,那里算是她半个家吧。
“对啊,我就决定去那里住了,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舞倾城不在意的耸耸肩,往马车上走。
皇普邪半响没说话,看她的眼光明暗不清。
“倾城!”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开口了:“你的身份如果出入青楼,万一揭穿了可是名誉尽毁的!”
舞倾城听了后,只觉得哭笑不得。
连皇普邪这种平日里放荡不羁个性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她一刚被休完就入住青楼,更不要提那些读孔子、孟子长大的酸儒们了。
如果让宫里的那些人,知道她这个被休了的燕王妃,一出燕王府就进了妓院,估计会气晕过去吧,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觉得除了妓院,还有哪个地方是你父皇不能明目张胆的抓人的?”舞倾城撇撇唇,笑眯眯的回望着他。
皇普邪恍然:“原来你是担心我父皇……”的确,燕王妃堕入青楼事情一旦传出,那个好色的老皇帝还怎么敢再册封她为贵妃呢。
舞倾城笑而不答,对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她这也是迫于无奈。
华灯初上,此时正是“红人馆”营业时间,青楼里的姑娘都在门口接客。
他们的马车从后门进去,皇普邪早已打点好一切,再加上舞倾城又算是这里的股东之一,老鸨自然亲自笑脸相迎。
“今儿个大喜呀,邪王爷,倾城姑娘,你们俩都来了!”老鸨笑容可掬的走过来,看到两人眼里直放精光,仿佛看到偌大的金元宝一样。
“舞小姐要暂住在你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安排一下,不行就去我王府里知会人,总之要伺候好了!”皇普邪示意小厮递上几锭金子,声音沉稳的吩咐道。
老鸨垫了垫金子的分量,笑的更灿烂了:“邪王爷真是太客气了,舞小姐曾经也在这里帮过忙,是自己人,她来住还不是一句话,您不用说,我们也将她伺候好了!”
她立即命身后的下人,给舞倾城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厢房,隔着做生意的院子又一段距离,倒是清新舒畅。
“倾城,你看这里还满意吗?要是缺少什么,我再让下人去制备!”皇普邪推开她的厢房门,让下人打扫干净了,又准备了满桌子的菜,这才不放心的问。
舞倾城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笑道:“什么都不缺了,我很满意!”她现在是弃妇,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
“那你先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皇普邪拍拍她的肩膀,让自己的随行跟班留下来伺候她。
“不用了,邪,如果方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