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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宸这一出现,不仅拆穿了东元国散布的谎言,更是当面给了庆皇难堪。把他们欲对苍神国开战的借口都毁在萌芽状态中了。庆皇恨恨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便讪讪转过身去。
“两国开战,何须借口?扩展疆土就是最好的理由。我父皇已答应收回开战的圣旨了,把未央留下,你可以走了。”
“不!为了让陛下放心,以示我国的诚意。今天就当着陛下的面,杀了叛党,再把她的尸体带走。”
“未央是死是活,现在就留下。你走。”赫连宸逼上前,欲抢躺在地上的夜妃。
“宸儿,退下。无论怎么样,叛党必须要死在这里,才能带走。”庆皇威严道。
夜未央早就料到今天带着原身上殿,庆皇就绝对不可能让夜妃活着出大殿的了。
“父皇,您答应过留未央性命的。”
“那时绿豆糕之事涉及还不广。无玑营后来造成的影响,让整个朝廷深感不安。她再不伏法,难以服众。你皇叔之事也永远难以堵天下众人悠悠之口。”庆皇深深叹惜。
虚伪!庆皇说的话何时真的一言九鼎过?
“父皇,放过未央,她已失去神智,对所有人都不再有攻击性和伤害。恳求父皇放过她。”
庆皇对他的恳求视若无睹,对夜未央道:“朕同意由你亲手处置叛党,看在她曾是宸儿的侧妃份上,留她全尸,赐毒酒一杯,准停尸在偏后殿的灵堂停放三天,无异常才可带走。”他怕夜未央要弄个假死之事来搪塞、敷衍他。
赫连宸啪地跪了下来,连声道:“父皇,恳求您饶过未央!父皇……。”扭头看到夜未央已从侍卫端的盘子里拿起毒酒,不由目呲欲裂。
134 恨比爱更容易
赫连宸扭头看到夜未央已从侍卫端的盘子里拿起毒酒,不由目呲欲裂,嘶吼出口:“你敢?!”
夜未央托起夜妃的头,正要把毒酒灌进她的喉咙。一阵凌厉的掌风扫来,赫连宸疯了似的运力隔空朝她击来,又狠又疾,毫不留情。她托着酒杯的手一闪,险险躲过,才没把那杯毒酒倒在自己的身上来。
“拦住宸儿。”庆皇下令。
几个殿前侍卫上前拦住,赫连宸自小跟暗卫的教头学武,学的武功及招数全是一流的,加上聪颖过人,往往一学就会,内力的修炼更是按他自己领悟的门道练,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庆皇也看中他这方面的天赋,早在他十六岁时就让他秘密掌管暗卫了。
几个侍卫一时竟拦不住拼力上前的赫连宸,但这一耽搁,等他用掌风扫开侍卫冲到夜未央跟前时,正好看到她把最后的一滴酒撒尽夜妃的口中。
“未央!”赫连宸这一声叫的声嘶力竭,望着地上躺着的夜妃眼神悲痛,拼了全力拂袖将抱着夜妃的女人扫开,跌落一丈外,双手微颤抱着毫无知觉,也毫无痛苦的夜妃,眼睁睁地看着她嘴角慢慢地溢出殷红的血,他拿着袖子一边不停地擦拭,一边轻声唤:“未央!未央!未央,你能认出我是谁吗?你能看到吗?未央……。”
那张美艳熟悉的脸,由苍白逐渐变成死灰,那双空洞美丽的褐色眼睛始终没有定在他的脸上,更加不会说一句话。
“未央。”赫连宸哽咽出口,心被狠狠地绞在一起痛。
他猛地抬起头,怒瞪着跌倒在另一边的夜未央,还未等她起来,他已闪电般掠到她的身边,衣袖一抬,带着内力鼓起的罡风朝她卷来,她瘦削的身子象玩具一样被抛起,重重地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再跌落下来。
夜未央故意未运功护身,所以这会跌下,口中涌出一股腥甜味,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落在大殿的玉石板上,缓缓地晕染开。
这时,有侍卫上前察看夜妃的情况,然后对庆皇禀报:“叛党夜未央已伏法。”
庆皇望着殿堂悲愤的儿子,还有另外被摔倒在地还没完全爬起的珏辉公主,交待侍卫继续监视夜妃的后事,便从大殿后面的侧门走了。
夜未央慢慢地从地上撑起被摔痛的身体,望着赫连宸已再抱起夜妃,不由苦笑着站起,慢慢朝殿外走去,刚下一步台阶,已有殿前侍卫拦着道:“皇上有令,请珏辉公主在偏殿后堂呆足三天才可离去。另外皇上说了,苍神的珏明公主及使者已下令放回苍神公馆了。”
“嗯。”夜未央不顾台阶是否干净,直接顿坐在玉石台阶上。她知道庆皇怕她弄了个假的夜未央来诓他,或者用假死药来设一个骗局让他上当。毕竟夜未央以前的身手高强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不得不防。
夜妃的尸体由赫连宸亲自搬到偏殿后的灵堂。本来给他假死设的灵堂,一下子变成是他侧妃的了。开始哀戚的哭喊声,也一下子就没了,只余香火纸钱焚烧的味道在灵堂缭绕。
赫连宸在整理夜妃的衣物时,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不象是东陆人穿的衣衫。他盯着夜妃身上洁白的衣裙,腰身因为生产不久,还没有完全恢复纤细的旧模样,但这衣服的后面有一排可以松紧的绸带子,贴背而上是两排布扣圈,白色的绸带子交叉往上,在上面还系了一个翩跹起舞的蝴蝶结,非常漂亮。衣裙的上身贴着曲线到腰间突兀收紧,把女人曼妙的身材突现的非常完美。
裙子的下摆犹如开屏的孔雀,层层叠叠地轻云纱繁复往下,一直到最后,后面的下摆象一条鱼尾巴拖曳而出。赫连宸相信,如果未央生前穿着这件衣裙,肯定艳惊四座、光芒四射。
那人是怎么懂得给她穿上这衣裙的?
心下有再多的疑惑,也掩盖不了他此刻的悲伤和对那个女人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当瞄到那个女人慢慢踱进灵堂的时候,他旋风般掠到她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棺材前,让她望着棺材内的夜妃,恨声问道:“你与她本是好友,为何要害死她?还有,孩子如今在哪?”
此刻,灵堂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俩。
夜未央抬起凉薄的墨眸望着他愤怒的脸,再用凉薄的声音道:“她只是一躯没有灵魂的躯体,早点咽气,于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至于孩子,那是她的,我会替她把孩子养大,视为已出。”
“你不配。是你亲手杀了她,杀了孩子的母亲。这仇,终有一天,我要加倍地在你身上讨还。你不是要玉玺灵珠吗?就算你得到了他国的四颗玉玺灵珠,东元国的,我保证,你休想。”
赫连宸的紫眸冒着仇恨的火焰,落到她的眼中。夜未央的心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也感到一种压抑的闷,挣开他拽着自己的手臂,再望回棺内的夜妃,轻轻地说:“这不会由你说了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杀了她?为什么?”赫连宸望着她淡漠无边的绝美小脸蛋,心裂开的口子硬生生地塞了一些陌生的感觉,让人煎熬无比。
“不为什么。”她解脱了,而我的,才刚开始。
“你到底是谁?你那么熟悉未央,熟悉她的一切,却又无情地结束她的性命。你究竟是友还是敌?就算你想逼我出来,也不一定非要拿未央的性命来赌我是否假死的,是不?但你这般做,要我恨你,却是为了什么?”饶是他那般聪颖过人,也未能参透她的做法和想法,她一直让他看不透的,象谜一样隐在厚云浓雾里。
“我们终究都要相互恨上的。”就算现在不恨,以后终有一天恨的。
“是的!本座现在就已恨你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杀了来祭典未央。”他的手扼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而她一点也没挣扎,只是笑。
“但你不敢杀我,因为你还想知道孩子落在哪了?哈,其实你心底也很清楚,孩子并非是你的,而是大殿下的。你拿捏着孩子是因为你想握住大殿下的软肋,好有朝一日可以利用孩子来打击大殿下。我不会让孩子成为你们皇权之争中可以利用的棋子的。不会的,绝不会让孩子象他母亲一样被人利用还毫不自知。”
“胡扯!孩子是我的,我怎么舍得利用他?我赫连宸是那样的人吗?”赫连宸气得想狠狠地惩罚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说孩子不是他赫连宸的?他将夜未央扯到自己的跟前,恶狠狠道:“还有,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利用过未央。我只是喜欢她,所以才娶她为妃的。”
“你喜欢她的能力,不是喜欢她的为人,她的一切。还有,你的喜欢是廉价的,对谁都可以这般说。”
赫连宸听到她这话,深深地望进她眸底,夜未央避开他的视线,半垂下眼睑,让长长的眼睫毛盖住眼内的一切。
“璃兮,你再恨我,也不该把这恨移到你的好友未央身上。”望着她亲手撕毁两人的“合谋”关系,这般的决裂、残忍,他如何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