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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天躺回地板,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口外面的一团黑,今天是下弦月,加上云层多,月色不明朗,带着朦胧的模糊。
夜未央摸着怀里皮卡的毛,安抚着也不让它轻举妄动。
静了半刻,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地跃进夜未央他们的房间,静寂的空气腾起杀气,机括转动的声音率先击破了静寂,还未等对方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床上与地板上的两人如脱弦的箭扑了过来,还有另一道小身影也扑向对方的手腕。
噗通一声,对方手上的机括声还没转完就已掉地上了,第一波细如牛毛的梅花针悉数射向床底。
夜未央手中的血洗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直入对方的肩窝,手腕一转往上用力挑,骨头被切断的声响立即响起。
这边扑来的煞天已击中她另一个肩膀,来人的身子痛得晃了晃。
“楚舞,我等你好久了。”夜未央冷冷道。
楚舞手中的“追魂”掉地之后,肩膀上的琵琶骨接着被削断,忍痛抽剑格开夜未央的血洗,再挽了个剑花逼退再次攻上来的煞天,怒道:“殷璃兮,你再怎么装神弄鬼,也骗不了王爷。他心里明白得很,你想借他的手来除掉我,别作梦了。”
“楚舞,我要除你是分分钟的事。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去死的,那太便宜你了,不足以泄我的恨。我要你经受与我一样的痛苦与折磨之后,再死。”夜未央持剑再次欺身上前。
“想我死,休想!告诉你,不管你是殷璃兮还是真的夜未央移魂借身,都休想我死。就算你找了个野男人联合一起来,也杀不了我。更别说想让王爷来杀我了。”楚舞嚣张地斥道。
“楚舞,如果你真不害怕王爷杀你的话,那你偷偷地跑到客栈想杀人灭口又是为什么?你想单打独斗,我会给你机会的,但不是现在。”夜未央讥讽地笑道。
楚舞这会无话可应,也无暇应话。身上负伤,手中的剑舞得再厉害,也抵不过两个高手的攻击,眼看就要被夜未央制服。这时,从窗口外面突然跃进一个持剑的蒙面黑衣人,一出手就与楚舞一起格开夜未央来势凶狠的血洗剑。
黑衣人也不恋战,格开夜未央的剑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墙上一擦,带起一串火星,然后挽住楚舞的手就往窗外跳:“走。”走之前还不忘朝夜未央他们扔出手里的东西。
夜未央一看那冒着烟的东西,来不及说,直接猛地拽着煞天就往窗外跳,两人的身影还在半空,没落到一楼的平地,身后就传来了爆炸声,一股热气浪把他们俩的身子在半空又掀到了大街上的石板路中。
尼玛,居然连雷子都用在她身上来了。
“皮卡……。”夜未央大声唤道,刚才只顾着煞天,所以没来得及提醒皮卡。
咕噜咕噜……皮卡从屋子的一角窜出来,跳到夜未央的身上。
夜未央四周望了望,门外已失马匹的踪影,再看东来客栈,住的楼上被炸缺了一个楼角,崩塌的还有与夜未央他们房连在一起的三四间房,正冒着浓烟与火,整个东来客栈的客人在睡梦中被雷子的爆炸声惊醒,都惊恐万状地往外奔跑,人挤人,人踩人地往门口一拥而出。
不仅是东来客栈,就连周边的居民住宅、店铺都纷纷起来,脸带惊慌四处查看情况。毕竟太平年间,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凶残的事发生在年前。客栈里住的大多数是做生意的外乡人,有多少人是想做完最后一笔生意就等着回家与妻儿团圆的啊。
等到两个墨门的随从身影在门口出现,夜未央替煞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先到墨门的联络点避一下。免得官府的人来了之后,盘查老半天,浪费时间。”看来明天得再去会会赫连震了。
等他们的身影从街道慢慢消失之后,东来客栈底下的一间客房,原本半掩的窗口才完全敞开。一个头戴毛毡帽子,身穿锦衣华褛的男人望着夜未央他们消失的街口,眸色渐暗,深不可测。
112 飞燕
夜未央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拜帖去了赫连震的府上求见。
看门人眼神怪异,表情恭敬地接过拜帖道:“王爷已病好几天了,一直谢门闭客。”
“你就禀报给王爷,说是神医求见。”夜未央的随从站在她的身边对看门人说。
“好!”毕竟这女人是当众敢用腿来夹王爷的,所以看门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进内去禀报了。
“你确定楚舞至今还没回府?”夜未央悄声问旁边的墨门随从。
“回公主,确定。”
夜未央看了看阴沉的天,冬日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凛冽的寒风刮来,连脸都觉得生疼,如果不是有内功护体,以殷璃兮这样的身体肯定抵挡不了这般的冷,早就躲进马车内抱暖炉去了。
正天马行空地想着,朱漆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看门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夜未央带头,后面跟着煞天,怀里揣着皮卡,一起走了进来。
赫连震端坐在大厅堂,与前几天见他的模样憔悴了许多,看到夜未央进来的时候,眼神打量着她,静静等她开口。
“璃兮见过大殿下。”夜未央微微施礼道。
听到她叫他大殿下,赫连震的心底掠过失望,脸上温润神情不改地说:“珏明公主不必多礼,此次上门不知求见为何事?”想到那晚她骑坐在赤果少年身上的银荡模样,他觉得算是见识了苍神国女权主义的大胆作风了。
“那晚大殿下问过夜妃的事之后,昨晚就有大殿下的人要来杀璃兮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当面问大殿下,为何派人来杀璃兮?是否因为夜妃的事,想让璃兮闭嘴?”
“何以见得就是我派人去杀的?虽说我们曾有谈过合作之事,有劝过公主要站对立场,后来才听闻公主已成了三弟的入幕之宾,那合作之事也就罢了。即使是这样,那也不值得我叫人去杀你啊。”
“听说楚舞一直是您的人,所以她昨晚要来杀我,难道不是大殿下的意思么?她杀我未遂,便用了雷子。如果大殿下怀疑我在编造谎话,可以去东来客栈打听一下,昨晚雷子爆炸之后,官府在我住的那间崩塌的房里,搜到了什么?‘追魂’,想必大殿下听说过吧?这些事,难道大殿下都不知道吗?”用的是问话,眼神却明白地告诉他,就是他派人要来杀她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却现在装糊涂。
“楚舞?”
“即是您的得力手下飞燕。”夜未央温驯的表情不变,语气已有了冷讽。
赫连震低垂眼帘,望着手中的茶杯,沉吟良久道:“飞燕出外办事一直未回,如果她回来,本座会好好问清楚的,到时,再给公主一个交待。”
“是否给我交待就无所谓了?不过是一个质女而已,大不了死了之后,再向世人声称璃兮失踪了。这不正是你们东元国的一惯行事作风吗?就象夜妃一样,就算是死了,也无处申冤,至死也无人提及帮她报仇,还累得我白白损去五年的阳寿。”夜未央说完,不等赫连震回话便站起身,施礼道:“既然大殿下不相信璃兮说的话,再多说也无益,如此先告辞了。”
赫连震望着眼前的女子带着她的少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连眼角扫都未多扫一下。
等来客离去,紫色的眸渐渐地阴戾起来,喊:“青城。”
一个侍卫从门外跨进来道:“回王爷,青城大人去药铺给王爷拿药去了。”
“这点小事怎么不让底下的那些奴才去做?”
“青城大人说不放心这些笨手笨脚的粗人干,所以亲自去了。”
赫连震正要挥手叫侍卫退下,突然又问:“飞燕回来了?”
“这个……属下不知道。飞燕大人的行踪一向是青城大人比较清楚。”
“昨晚青城有在房里歇息吗?”
侍卫停顿了一下道:“好象没有。”
“到底有还是没有?”赫连震醇厚的嗓音略提高,隐含威严。
“没有。”
“行了,下去吧!”赫连震呆坐在大厅堂半晌,有些事情他真的要好好重新想想了。
他自从那晚在客栈看到香艳的一幕之后,回府心情一直不好。后来想着那个神医一向就有神骗的劣迹在前,他何必因为她的胡说八道而怀疑起自己的心腹?她那时一直说会帮他,站在他这边,最后闹了半天,她根本就是敷衍他的。
他居然还期望一个他国的质女会与他联手打倒三弟,那无疑是痴人说梦话。特别后来听到飞燕禀报说,神医早就成了三弟的暖床工具,连带着也一起恨他。还说恨不得想亲手杀了他才解恨。
所以,回府之后的赫连震想来想去,又觉得阿央魂魄移身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便决定先冷眼旁观再说。
现在神医珏明公主当面过来问他昨晚楚舞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