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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你完成了。
煞天日夜守在夜未央的床前,象块木头似的坐着,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一动也不动,象个蛰伏的猛兽,只是目光是呆滞的。如果不是自己喝那碗酒,自己绝不会醉得不省人事。连她被人带走都不知道,连她被人伤成那样才出现。
他前晚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绳子反手绑在一间房子的椅子上。柳名扬没太在意他,想到女人只是想问问夜姑娘一点事,所以只用绳子简单地绑着他的手,他醒来后,轻松地就挣开了绳索。
虽然于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看不明白,但自己被绑了,夜未央与戾兽都不见了,他心底即刻拉起了警报。有种天生的敏捷感觉到要出事了,心莫名地感到恐慌。
出了房门之后,外面无一人看守,这是一座似乎久没人居住的庄园。凭野兽般的嗅觉和灵敏,他找到了后院的地牢,他嗅到了危险正靠近夜未央,于是撞门闯了进来。果然看到让他全身血液贲张的场面,他那时只想把所有没穿衣服的男人一个个地杀死,挫骨扬灰也不足以解恨。
后来,他才想起里面还有一个女子,长得似乎与夜未央未戴面具时很像。不,好象一样,又不一样。但他能分辩出那个女子不是夜未央,不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经过这一天一夜,他才明白那个女子才是害夜未央的坏人。可他当时却让她逃走了。
他觉得特别对不起夜未央,没有把那些坏人全杀死。
赫连宸也守在房里,但他没有象煞天这样呆坐着,他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表面上他已是闲散的贬谪王爷,但实际上,这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隐藏自己背后的力量。每天接收到大量的情报,不停地想相应的对策。
还是被鬼魅柳名扬与殷琉兮逃出城了。但来日方长,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十几年自己培植的势力,全掩在影卫的背后。本想着有朝一日争储时才用的,现在才因为一个女子提前用了。此事带来的后果,恐怕就会接二连三地接踵而来了。
105 不分公母
第三天的上午,夜未央才完全醒过来。之前,一直有模糊地醒过,也有感觉到唇舌间那股令她厌恶的腥臊味,可失血过多的她,已没有任何气力来拒绝或者开口骂那个往她嘴里撒“神水”的小东西了。
好吧,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味道难闻,却效果惊人好的“神水”有助她快速恢复体力。以她这般奄奄一息快因失血过多而死的人,于第三天就清醒过来了。
见她醒来,煞天第一个发现,惊喜地凑上前去:“璃。”声音沙哑干涸。正在夜未央脚上舔伤口的皮卡也嗖地窜到了她的眼前,尽量让自己的小身子映入她的视线内,看她往煞天那边移,它的身子也跟着移。咕噜咕噜……不停地叫,金黄色的眼睛流露出流光溢彩的光,似高兴似依恋又似伤心。
夜未央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人一兽,再慢慢地移到后面进入她视线内的紫衣男子,从容淡雅,布满血丝的紫眸望着她柔若春水,不习惯他脸上没了那装逼的笑容,视线又落在刚跃到他肩膀上的小东西。
咕噜咕噜……皮卡前爪直立起来,在赫连宸的肩膀上转了个圈,咕噜咕噜……又萌又滑稽。
嗯,我知道你们都瘦了。夜未央的唇角轻扯,露出一个苍白无血色的虚幻笑容。
“璃。”煞天的手握住她的,突然如孩子一样恸哭了起来,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她完全清醒过来后,溃不成军地落泪了。
赫连宸静静地站在床边一会,便转身吩咐下人端上滋补米粥,令彩衣满霞去侍候床上的女子,他坐回桌边继续处理手上的公事,只是面前的纸张久久未翻过去,毛笔也一直饱含墨汁提在手上未落下。
身侧床边恸哭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煞天,你去歇息,都瘦一圈了。嗯,皮卡,不用转圈了,我也看到你瘦了。”夜未央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要喂你。”煞天看到彩衣满霞端粥进来,说道。
“不用你喂,这些事让她们干,我舒服些。你不去歇息,我不吃。”夜未央道。
煞天听到她这般说,知道这样坚持不好,便和衣趴在她的床尾,一会就呼吸悠长均匀起来,看来实在是太累了。
彩衣端着碗坐在床边的凳子,勺起一点粥,正要喂进夜未央的嘴里,旁边伸过银丝祥云镶边的紫衣袖,将勺子和碗都接了过去:“我来。”
两个侍女脸上都闪过惊诧,很快又神色自如地让开了位置,自动闪在一边。夜未央的心同样感到惊诧,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室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别扭,但赫连宸的气场够大,镇得住任何场面,他若无其事地坐下,勺粥的动作优雅,神态自若,虽以前没做过喂食这事,但做起来却有模有样,也符合他一惯的从容行事,只是喂进夜未央嘴里的粥,差点没把她烫得从床上跳起来。
“抱歉。”他望着她的眼道,才发觉俩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刚才她烫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凑上前去吹她口里的粥。
“怎么不提醒这粥很烫?”他坐直身子,轻斥侍女。
夜未央本来无血色的脸,不知是烫的发红还是就内心有感触刚才两人的暧昧姿势而羞赧发红,总之,这时候的脸色呈现淡淡的红,非常诱人,加上已除去面具恢复其真实的精美五官,每一种神情的流转都很迷人。
后面喂粥,宸王爷显得专注及小心翼翼起来,勺起,轻吹,再放进她的小嘴里,看着那樱唇缓缓地动再徐徐咽下,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紧,有种犹如春风吹开门扉的那种细无声的感觉。
咕噜咕噜……皮卡蹭了蹭夜未央的腿,表示对现在室内不知名的气流感到不满。
“皮卡。”夜未央轻唤,小东西立即跳到她的脖颈边,讨好地舔了舔,前两天那里的伤口已痊愈,全是它的功劳。
“你真乖。”夜未央的手动了动,摸了摸它的柔毛:“药丸都拿到了?”
“拿到了。下次不准你拿自己做饵,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赫连宸淡淡的口吻,霸道的下令。
“我也只是猜测。药丸制好少一颗,才联想到鬼魅可能是打药丸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想要药丸,还想帮六……还想帮殷琉兮捉拿我,欲取我的性命。”那天药丸熬制好之后,装小瓷瓶时发现少了一颗,鬼魅自认是拿了一颗吃,说苦。只有她知道,那药丸并不苦。以防万一,她当机立断让皮卡把药丸先送到赫连宸这里来了。戾兽自然有它寻人的办法。
夜未央喝酒的时候,有注意到酒是同一酒锃倒出来的,只是就没想到迷/药是擦在碗里,而且是那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所以轻信及大意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赫连宸收到戾兽送来的药,心下疑惑,即刻带人去了农舍,发现那里人去屋空,满桌子的饭菜都没怎么动,放着三个大空碗,说明有三人在共餐,院子里还有几锃酒放在一边。他知道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有这些东西的,药箱不见,他立即判定是柳名扬这个酒鬼从中作梗了。
回途又听说那个假神医偷溜出门,还把尾巴给甩了。于是他们就在整个石雀城展开了地毯似的搜查,最后才在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庄园找到。经查,后来才知道是以前那个棺材铺老板置的产业。
赫连宸一直很笃定,相信夜未央既然有所警惕,肯定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当看到地牢那些果男,个个赤条条被煞天杀死在地,他怒了。只不过,他的怒却在内心翻腾,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世上能让他有明显情绪难以控制的,也只有那个小女子殷璃兮。
这次怒极反倒变得阴郁。
背后他也有深思自己这样的情绪倒底算什么?她不过是个质女,与他是合谋者。他需要她的医术,也需要她在自己的计划里做一名先锋卒子。感情,于未来的君王是一种最致命的伤。
所以,他一直是欣赏未央,也喜欢她,视她为可以共征天下最好的同伴。每走一步,他都有衡量过,她与付出之间的价值。他用自己最大的情感来容忍她,也用最大的努力和牺牲让她成为自己的侧妃。企望她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他的未央,他的侧妃,已成了一个身怀六甲的痴呆女人。
对这个圣手神医,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一个能力强悍的合谋者,还是一个时时要他费心的女人。
夜未央的恢复很神速,皮卡觉得自己的功劳是最大的,不仅提供了“神水”还殷勤地提供了口水。它的口水有神奇的痊愈功能,她身上的伤口在它的一遍遍不停地舔擦下,不但没有发炎,伤口愈合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完好如初,吹弹可破的嫩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