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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天不想过去,但又实在是挤不下两人,就这么磨蹭了一会,才提气运劲到另一头的屋檐翘角内。而这时候,正好赫连宸他们已入了院子。夜未央在黑暗中头痛地蹙了蹙眉,不知道赫连宸与殷琉兮有没有看到煞天?那两人的武功都挺高的,一点点的异样都能引起他们的警惕。
底下传来殷琉兮的声音:“彩衣,你去整理床褥。满霞,你去叫人烧水给殿下沐浴。”
夜未央暗自佩服这个女子,居然连声音都模仿得挺象的。她认为就算是殷璃兮与她是双胞胎,相貌一样,但其声音与生活习惯或者举手投足总有不同,总有差别。
现在听到这声音,她才悟出殷琉兮懂基本药理,识模仿殷璃兮的声音是为了什么。多一个人的身份竞争圣女之位便多一份胜算。殷琉兮这份深藏的心计,又岂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屋子里的灯逐个被点亮,下人们各自忙活,卸行李的卸行李,烧水的烧水,铺床的铺床。
赫连宸伫立窗口,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院子的大半景色,身后的殷琉兮在煮茶。
“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本座谈么?”
“殿下最近可有感到身体哪个部位不适?您现在体内的毒再不尽快清除,时间拖久了,恐怕连我也没法解了。”这两天她给赫连宸把脉的时候,已察觉到他身体肌肤冷如冰。
赫连宸的嘴角冷冷地绽开一朵冰花,对着窗外,谁也看不到:“七公主不是被称圣手神医吗?连患者身体哪个部位不适都切不出来吗?”语气讥讽不已。
殷琉兮一点也不介意,仍然语气温和道:“殿下的毒已入五脏六腑,哪个地方不适,只有患者本人才能感觉具体位置。医师毕竟不是神仙,不能凭望、闻、切,就可以得知一切病情,更重要的还要问,才能更深地了解病情。”
伏在屋顶上的夜未央听了,也不禁为这六公主的机智应答而暗自称好,笼统地用大道理一说,谁也说不出哪不对。她不知道赫连宸中的是“同蚀蛊”,所以她也不清楚已过了驱毒去寒时间,赫连宸的身体就开始畏寒了。从离开行宫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暗自一算,刚过初冬十五不久,他已有两个月没泡药浴驱毒去寒了。
夜未央知道殷琉兮这话要糊弄别人,可能还行,但要糊弄赫连宸,恐怕没那么容易。
“最近只能让他们熬药汤给殿下泡浴了,我的手受伤还未好,一直未能给殿下施针驱毒,十分抱歉。这毒恐怕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治好。”
“不着急。七公主为救父皇而折断手腕,令人敬服。本座中的毒没关系,还可以等。说起来,本座还要感谢七公主在父皇面前求情,为治本座的毒,随行到此,一路辛苦了。夜深了,早点回屋歇息吧。”
“茶已煮好。殿下不请我喝一杯?”殷琉兮的语气放松了起来,笑问。
赫连宸转过身来在她的对面坐下,光彩灿烂的笑脸,有如满天月色星光摇曳。望着眼前炫目的笑容,殷琉兮看得呆若木鸡,直到手中的茶壶被赫连宸接过才回过神来。
“七公主不恨本座了?”
“其实也谈不上恨。来到异国他乡做质女,太多的事情都身不由已,如遇到的不是殿下,或许还会有别的人。对于这种命运的安排,我现在已淡然面对。期望这三年来,殿下能诚意相待,莫让璃兮再给别的人欺负就可以了。”殷琉兮神情有些哀伤地说。
“那是自然。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对本座避而不见,还以为你心底仍然恨着本座。”赫连宸笑道。
“璃兮的手腕受伤后一直无法给殿下疗伤,是感到有愧于殿下。”殷琉兮从善如流。
此时满霞在门外道热水已备好,请王爷沐浴更衣。
“这些奴才,都说了本座现在已不是王爷了,还是改不了口。看来身份再怎么改,这习惯一时还是难于改变的。人的本性也一样。七公主,你说是不是?”赫连宸站起身的时候,笑问。
“嗯……殿下说的是。”殷琉兮看那笑容怎么觉得有股凉嗖嗖的感觉?望着眼前的男子优雅转身去偏房沐浴,她回想刚才所有的对话,看看有没有哪些地方有破绽?她已极力模仿殷璃兮的说话语气及神态了,应该没被赫连宸发现什么吧?
她相信赫连宸对殷璃兮的了解也不过是仅仅在于几次的医疗接触。就算他们已有身体接触,他也不可能有她这个常年观察殷璃兮的同胞胎姐姐了解。细细想了一遍,觉得赫连宸最后那句话不可能是别有深意的另有它指,便放心地离开了赫连宸的房间。
她相信通过慢慢的接触,这个男人的身心,她定能俘虏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已是这般下定决心了。哪怕两个侍女失了踪,哪怕她动用墨门安插在皇宫里的人装作刺杀庆皇,她用计弄折手腕,以此得到庆皇允许她跟随赫连宸一起到石雀城为他治毒。
这苦肉计也让她一个多月避开了给赫连宸施针灸之事。她懂药理,但未必就懂得针灸驱毒之术。所以她必须要在断腕好了之后,尽快攻下这个男人的心防。尽管已听说他深爱那个侧妃,那又如何?听说那个夜妃已完全失去踪影杳无音信。何况现在在这里石雀城日夜陪伴他的将是自己,有的是机会让这个男人倾心而爱上自己。就凭自己的样貌……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抵抗的了?
赫连宸披上狐裘走出屋,目光看似无意地朝屋顶扫了一圈。不知道刚才的梁上君子走了没有?
推门进屋,夜风随之而入,桌上的烛火忽然熄了。跟在后头的小厮正要掏火石点灯,赫连宸拦住了,说:“马上就寝了,不用点了。都回屋歇息吧!”
小厮应了喏便离去。
赫连宸进了屋,冷声道:“出来吧!是哪里来的朋友找本座?”
“在下是夜妃的朋友,只想打探其消息,她现在人在哪?”夜未央压低声音问。
赫连宸寻声望向靠近窗口,占着有利位置的两个人,踱步走到桌边的椅子坐下,冷声道:“阁下是她哪里的朋友?寻仇的?还是想救她的?”
“她到底在哪?”夜未央再次低声问。
赫连宸端起桌上的冷茶,轻轻地转动着,缓缓道:“她走了。离开本座远远地逃走了。或许与她的歼夫一起私奔了。”
放屁!夜未央差点怒骂出口。
“这话殿下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我。她到底被你藏在哪?”他的幕僚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肯定是魏战抢在楚舞的前头把原身藏了起来。他不愿透露,她能理解。
“她有手有脚,身手又一流。我可没本事藏她。”赫连宸慢悠悠道。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夜未央退而求次地问,既然问不出原身在哪,打听一下她的现况也好。
赫连宸笑了,然后果断地说:“不好。”
“怎么不好了?”夜未央脱口而出。
赫连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没有你细心照料,她怎么可能会好?七公主。”
从她开口问第二句话的时候,他就听出是殷璃兮的声音了。他曾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瞎子,在黑暗中,对声音及脚步声的辩识度非常高。只是他一直猜不准另一个站在她旁边的人到底会是谁?听那人吐纳的声息若有若无,只能断定出其内力很浑厚,而她的内功似乎也比在行宫时更进了一层。
夜未央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惊讶:“既然你听出来是我,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夜妃的现况?”
“你旁边那人是谁?”赫连宸没答她,反问煞天是谁。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赫连宸追问。
夜未央怒了,别以为你经常掌控了谈话的主导,我就会乖乖地跟着你的思维走:“你管不着。你如果还想解蛊毒的话,就告诉我夜妃现在的情况,还有她的人在哪?”
“我不想解了!你把自己的同胞胎姐姐送到我身边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取我的命吗?那不就是你给我安排的结局吗?”赫连宸边说边走向夜未央。即使在黑暗中,随着他的走近,夜未央也能感到那种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强悍而带着凌人的锋锐,让人的呼吸也为之而紧。
赫连宸的人还没走到夜未央的跟前,眼前一花,胸前已有一把出鞘的长剑抵了过来。
097 皮卡戾兽
赫连宸的人还没走到夜未央的跟前,眼前一花,胸前已有一把出鞘的长剑抵了过来。
动作之快,犹躲之不及,赫连宸在剑尖划破衣帛时,手中的茶杯擦着剑刃夹着一股强劲之力向持剑的人手腕打去,剑尖一歪,顺着破开的衣帛往手臂的方向滑去,剑尖的寒锐之气随之破肤而入,一线血丝在黑暗中溅向空中,画出一道弧。
陡然,室内的杀气四溢。
赫连宸还从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