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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乎常人的地步。
“住手!娘?”薛冰跳上桌子,伏在他身上,替他挡去那些毒药。
“你叫我什么?”银梦手掌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眉开眼笑的打量她。
“娘!”薛冰轻唤第二次,斗大的泪珠凝聚在眼眶中。
“你叫我娘?不对!我女儿只有五岁那么大。”银梦跳下来,在薛冰面前比手画脚。
“是啊!我就是冰儿,我已经长大了?”薛冰握住银梦粗糙长茧的手,举到脸颊边摩挲。这是母亲温暖的手呀!儿时的回忆又历历在脑海中,抑不住的眼泪顺著她的脸庞潸潸而下。
“冰儿!冰儿!”银梦自言自语的摇头晃脑,迟疑了一下,触碰那湿熟的眼泪时,她愕然的定神像是突然清醒的瞅著薛冰。“你是冰儿,我的女儿?”
“娘!”薛冰情不自禁抱住母亲,任泪水涕泗纵横,“你想起我了吗?”
“不对!”忽然,银梦一把推开薛冰,“你骗我,我的女儿不是你,我的女儿被那个臭男人带走,还把我关起来,幸亏我聪明,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嘻……”
听到娘亲反覆无常的话,薛冰心都凉了一半,脚步踉跄的跌坐在地上,噙著泪水,咬著下唇,连沁出血丝都浑然不自知。
突然银梦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瞥见昏迷的石云,“我要杀了他!”
“娘,不可以。”薛冰搂紧了石云疲软的身子。
“为什么?你别哭!我不杀他就是了。”银梦拍抚著薛冰,“你是不是喜欢他?”
薛冰怕万一答不好,反覆无常的母亲会突下杀手,连忙点点头。
“那我就放了他。”说著,她翻身一跃回到屋顶上,“待会儿我给你送食物和水,你们小俩口好好聊。”然後消失在门口。
躺在她怀中的石云并未中迷药,只是装昏,早在薛冰警示时,他就闭起了呼吸。可是,任凭他聪明绝顶,却抵挡不了银梦特制的迷药,可怕的是它由各个毛细孔渗入,即使他运起内功也支持不了半盏茶,何况他失去了内力,所以他还是昏倒得好,这样可以养精蓄锐,还向对方示弱一番,银梦前辈就无法深知他武功的虚实,最好是轻蔑他、鄙视他,那事情才有趣,石云十分期待著。
而且偎在薛冰怀中,闻著她身上清雅的体香,他觉得这种滋味也不错,虽然听不见薛冰的回答,他是有点失望,不过,他猜她一定回答“是!”,否则银梦前辈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想著他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勾起个淡淡微笑。
“你没昏倒?”察觉他异样的薛冰,气恼的重重丢下他,迳自跳下桌。
“哎哟!轻一点,会痛吔。”他後脑勺撞到桌面,发出清脆响声。
“痛死你活该!”薛冰背过身恨恨的直跺脚,脸涨红,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没辙?
“别这样,当下想办法逃出去才是。”石云坐在桌缘,正想站起时,膝盖一阵寒悚感,隐隐刺骨疼痛传来,他又跌坐回桌上。
“又在假装?”
“这回是真的要昏倒了。”他咬紧下唇勉强笑了笑,颤抖的身子终於不支的不省人事。
“喂!你别吓我!你醒一醒!”薛冰发现他脸上出现异常的红潮,还冒冷汗,上前探看,抚摸他额际时,旋即缩回手,“好烫!”这时她留意到他的腿肿得跟象腿一样粗,她才知道他隐疾旧伤复发了。
也亏他真能忍,一路上还跟她嘻嘻哈哈,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她从身上掏出瓶瓶罐罐,虽然包袱被母亲没收,幸好没有被搜身,一些大补丸、万灵丹都还在,她连忙倒一、两颗塞人他嘴中,谁知他全身一阵痉挛,面部开始泛黑。
他突然清醒,有如回光返照,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你给我吃什……”话声未完,手一松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
薛冰惊骇的跌坐在地上,瓷瓶也摔破了,一粒粒黑色药丸撒落一地,她拾起一颗咬碎。
原来她娘早就把所有的药掉包了。这下可糟了!娘不知道换了什么药。
“娘!娘!快来呀!”她呼唤著,却没有任何回音,看来她只有靠自己了,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她的血。
※※※
好几天石云一直是不省人事,而银梦自从那一次探望他们後就再也没有回来。
薛冰只能自己想办法在窗口钓鱼,利用手边仅有的火来烤鱼和煮水,照顾他三餐及替他熟敷腿。她想这样枯坐在屋内也不是办法,於是叠高椅子爬上屋顶,到达屋舍的地面。
木屋的二楼才是真正的住家,这是避免春夏之际湖面涨高,会淹没一楼,也就是关他们地方——地板离湖面不到一尺,可以远眺湖面烟波和青山绿水的倒映,是秋冬赏景午憩的居所。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走出屋外,她才发现桥断了,小船在对岸,这房子变成湖中的孤岛,她不会游泳,他又生病中,这下他们真的是坐困愁城,而母亲芳踪沓然。
“先把他带出地牢,免得下雨涨潮就完了。”薛冰喃喃自语的转身爬下去,如果有轻功那就容易多了。
结果重心一个不稳,踩歪了椅子,她挂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下不去,她咬著下唇,不可叫出声,增加他的负担。
她紧闭著眼,抑下内心的恐惧,放轻脚步踏在倾斜的椅子上,椅子一偏,她整个人往後倒,冷不防背撞人一个宽厚结实的物体上——
“你不要命啦!”
薛冰因这声微愠的喝斥而睁开了眼,仰头不期然望入一双暗藏汹涌怒潮的黑眸。是石云!她心跳突然加快,耳根子烧烫了起来。
“你怎么起来?你的病还没好。”为掩饰困窘,薛冰蹙起眉,慌忙的跳出他的坏抱,一不小心又踢到倒在桌面的椅角,脚步一个踉跄,眼看要摔下去。
“你小心一点。”他及时的环勾住她的柳腰,好笑又好气她怎么那么不知爱惜自己,所以刚刚口气不是很好。
当他张开眼睛,首先看到她吊在半空中,他一颗心悬著一块大石头,显不得膝上的麻痛,跃上桌面接住她,才松了口气,谁知她又那么莽撞,吓得他心脏差一点停止。
“你爬那么高干么?”他跳下桌子,放下她,心稍稍和缓,恢复平日的冷静。
“我到外面看看情况。”薛冰吞了吞口水,真是丢脸,若她是穿裙装,那就糗大了!想及此,她狼狈的涨红了脸。
她退後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低下头发出蚊蚋之声,“对不起!”
“那么小声说给谁听?”猝然,他低沉沉、磁性中又带点揶揄的嗓音在她头顶飘著,吓得她往後一退,不觉身後无路可退?
“磕!”这回真的是结实撞到,後脑勺与墙壁接吻,痛得她泪水直在眼眶。
“要不要紧?”他立刻欺身一手支在她头顶上的墙壁,一手按抚她的头根,关怀之情溢於言表。
听到他柔声的呵护,她回想这些日子的遭遇,一种近乎酸楚的情绪澎湃像大浪,对她扑卷而来,她迷蒙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很痛!我帮你揉,”他扶住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肩上,然後探视她後脑勺的情况,丝毫没注意他们之间的亲昵已逾男女之礼教。
此刻,他只担心她伤得重不重?看她受伤,他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只想安慰她,根本忘了自己腿上有伤。
薛冰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手肘抵著他陶膛隔开距离,直摇头,“不痛了!倒是你的脚……”抬起头时,与他四目相接,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她胸口升起,她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燃烧。
“没什么!”他连忙放开她,退後扶住桌子,手指青筋暴凸,压抑内心奇异的情愫。
他是怎么了?他差一点想吻去她的泪,在瞧见她哭泣的样子,眼中漾著晶璨盈然的水珠,使她双眸明亮如钻石般闪耀,看起来生动又楚楚可怜,令人不舍。
连他自以为豪的自制力都差一点控制不住,他该不会是对她动心了?!不可能!他心里一直只有那慧黠可人的皓雪而已,他拚命的告诉自己,不愿意理会心灵深处的低音。
“是不是脚伤又复发?”薛冰看他脸色十分难看,以为他正拚命忍痛。
他怎能如此焦躁不安,一点也不符合他神算子冷静深沉的形象。於是,他和缓紧绷的肌肉和鼓噪的心跳,恢复他温和的微笑。
“已经好多了,多谢你的照顾!对!你刚上去干么?楼上的情况怎样?”
“桥断了,小船没有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薛冰两手一摊。
“那银梦前辈呢?”
薛冰摇摇头,“我没看到,你身体还没痊愈,还是躺著好?”说著,要扶他躺下。
石云由她搀扶,噙著笑意,其实,他身上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