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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点点头,随后转身扶着棠心的手走进马车,绝艳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白衣男子对于雷振的冷淡也丝毫不在意,摇着玉扇转身走上他那豪华的马车,不过下一刻,队伍出发,顺着那开着的一扇高大厚重的石门走进去,经过黑幽幽却甬长的隧道,这才算是出关离开大燕的土地。
第一次出关,棠心格外兴奋,坐在车辕上,四处的东张西望,待得走出了漆黑的隧道,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广阔的天空。
那一望无际的其实应当是草,但可能现在时节不对,从这看过去,都是黄色的土地,但尽管只是土地,但是广阔无垠,心情格外欢畅。
顺着一条看起来大概是来回走动才形成的路朝着北方走,据说穿过这一片平原,就能看到游牧民族了。
“小姐,到时咱们学骑马,然后在这草原上狂奔,那多畅快啊。”知道明姒在透过车窗看外面,棠心大声的说着。
马车里,明姒靠在车窗边远眺着外面的风景,从窗口吹进来的风都是新鲜的。现下她能看得到这些,云燕潇那货却很有可能在享清闲,若是他能知道,说不准会有多羡慕。
不过,现今他那厮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谁让他有那么多放不下,活该!
待得他能完全放下过来了,她不知能看多少风景了。说不准,还可能学会了骑马,万里奔腾,驰骋快意。
“小姐你快看,天上有鹰。”棠心猛的大叫,然后指着天上要明姒看。
明姒歪头,顺着窗口抬头看向天空,果然,一只雄鹰飞过,还压低了姿态距离地面特别近,能清楚的看到它英武的姿态。
踢踏踢踏,前方,一匹马载着一人朝着他们奔来,在到达他们前方时勒了缰绳停下,雷振也同时拽住了缰绳停下马车。
从对面马上下来的是个魁梧大汉,虽身姿魁梧,一身却是干干净净,皮肤黑了些,但却很面善。
那人大步走来,看了一眼驾车的雷振以及睁大眼睛瞅着他的棠心拱手道:“苏姒姑娘,这是我家主人送给苏姑娘的,请苏姑娘笑纳。”说着,将手中的白色瓷瓶双手呈上,很恭敬。
马车里的明姒一诧,思虑了一下,随后弯身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瞧那人,这不是那白衣男子身边的仆人么。
雷振眉心紧蹙,一张脸也满是警惕,“咱们不过一面之缘,贵主人送的东西我们不好接受。”
然而,那人却只是笑笑,随后一扬手将手里的东西朝着明姒扔过去。
明姒眼睛一动根本来不及躲,一边雷振刷的抬手,在明姒的脸前方接住,再抬头看那人,已经上了马。
“等一下。”雷振还欲说话,那人却打马离开,速度很快。
棠心眨巴着眼睛,瞅瞅那离开的人,又看看雷振手里的瓷瓶,“这送的是什么?”
明姒也万分不解,“哥,这里面是什么?”
雷振听闻将瓷瓶的塞子拔掉,略有小心的远距离看了一眼,随后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是润玉丸,女人吃的。”
明姒和棠心同时挑眉,看了一眼那已经远去只看到一个黑点的流苏马车,那人送的什么女人吃的药?
将塞子塞上,雷振转手把那瓷瓶扔到明姒手里,“这是好东西,你每天一颗,保证不会觉得这风沙之地干燥。不过,看来那人是想与你套近乎,咱们绝不能和他们同路。”说着,驾着马车,朝着另外一条岔路奔去。
同是天涯绿帽人 132·众矢之的
塞外之地天高地阔,尤其此时刚至初夏,这塞北草原还未满地青草悠长,但白日里却牛羊成群,自有另一种光景。舒骺豞匫
但黑夜里的气温却低的吓人,如同冬天似的,有时,还会有大风呼号,但到得翌日,天地之间又恢复晴朗,要明姒他们这群外人看的稀奇不已。
他们绕了个弯子走进了草原深处,虽说是草原,但那些河流山谷却不罕见,甚至有不少的游牧人赶着牛羊就住在山谷里呢。白天出来放羊,待得夜晚返回山谷躲避狂风。
这一路,他们走走停停,这塞北风光无限好,视野及其广,当真让人流连忘返。
雷振更觉得与明姒逃离大燕的做法是对的,若是一辈子都困在那一隅高墙之内,死了变成鬼都有怨气。
这话诚然不假,因为此时,在喧嚷繁华的帝都,那一座三层的酒楼内,一人透过窗户打开的一角远眺宫墙,狭长的凤眸闪烁着流光,更多的则是庆幸与幸灾乐祸。
半晌,那窗子关上,他转过身,颀长挺拔的身姿,一袭黑色的长袍质地如水,随着他的动作似乎闪着波光。
他的左半边脸被一块黄金的面具遮盖住,看不清其真实的面目,但那露出来的右半边脸却是阴柔俊美,如不是那身高与身形摆在那里,还真会被人误以为是个女子。
对面,一人恭敬的站在那里,瞧着那只露出半边脸的男人坐下,他开口,“主子,皇后娘娘被严密的看守起来,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剑眉轻挑,云燕潇看了一眼邵安,“等。”无论如何,他势必要把皇后从宫里救出来。云天翊不会善待她,现在的太后是敏贵妃,她就更不会要皇后好好活着了。不论皇后做过什么,但之于他都有养育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邵安点头,“是,只是,主子这样在帝都转悠,实在太过危险了。再言,主子您脸上的伤··,若是常年戴着那面具,愈合的几率更小了。”看着云燕潇脸上的面具,他戴着这个面具并不是为了掩藏踪迹,而是脸被火烧伤了。
闻言,云燕潇抬手抚了抚脸上的面具,随后轻笑一声,似乎并不以为意。
“算她聪明,本少冲进了火海才恍然她这是金蝉脱壳之计,甚至还买通了明霜,把本少骗了个彻彻底底。”轻哼着,显然,对于明姒自己离开不告诉他一声他有多不满。而且,他还真就是特意的让脸上的烧伤留下疤痕,到时让她看看,为了她,他受了多少苦。
幽幽的琴声在房间里响起,云燕潇移开视线看向房间的右侧,垂坠的纱幔后,一粉衣女子盘膝抚琴。曲调悠扬,绕梁三日。
云燕潇听得很享受,那双狭长的凤眸都眯了起来。刚刚还在暗暗埋怨着明姒,扬言自己为她受了多少苦,但此时看来,诚如明姒所想那样,这货属实是过的悠然自在。
鳌猛节,是这草原上个个部落之间的大节日。自从进入这座叫做达布城的城池,街头巷尾都热闹的不得了,而且街上随处可见壮汉猛女,个个身上背负着弓箭,看来都是为本部落准备去参加鳌猛节的。
这座城池叫做达布城,据在这城中住了十数年的大燕人说,这达布取自本部落语言,意为日不落。
或许真的是这部落的领导人比较有见识吧,整座城看起来很是繁华,而且在街上能看到许多不属于这里的人,其中,大燕人就随处可见了,还有不少大燕的人来这里开商铺酒楼的,贸易很是繁茂。
雷振明姒棠心三人进入这达布城后便寻了个小院住了下来,总是奔波谁都吃不消,还不如趁着此时这城里外来人居多的时候住下来,他们也正好修生养息一下子。
这座城归属于瀚尔漠部,据说是这国家占了这塞北唯一的高原湖和沙漠,因此大燕人都这么称呼这个部落。
瀚尔漠的房子都有一个尖尖的房顶,明姒他们所租住的这个小院子亦是如此,虽然这房子修建的很精致,但是因为那黄色的尖尖顶,离远看起来,依旧像是个草房。
棠心很喜欢这里,白日里没事时总会学着当地女子穿个短裙子踩着尖头靴出去玩,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好欺负,弄了一把弯刀跨在腰上。自己觉得万分满意,可明姒却嘲笑她像个屠夫,惹得她一阵郁闷。
雷振倒是鲜少出去,总是在院子里陪着明姒下棋或是晒太阳,偶尔的来了兴致,还要教明姒一点拳脚功夫,十几日的时间,他们完全适应了这个地方。
这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还有一个与棠心年纪差不多的女儿,似乎也要去参加鳌猛节,因为那次明姒看到她时,她的背上就背着弓箭。
下午时分,明姒打从小院走出去,刚走到门口,旁边房东家的大门也打开了,下一刻从里面走出来一姑娘。一头的长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到膝盖的连衣裙,腰间系着好似用麻绳编的的腰带,脚上穿着尖头靴,背上背着弓箭,万分帅气。
她走出来,也瞧见了明姒,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那有些黝黑的脸庞上瞬时绽开一抹微笑,“嘿,姐姐,你得皮肤真白。”她也会说大燕话,但说的及其绕口,听着都点难受。
明姒莞尔,“所以,人人看到我都以为我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