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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点代价换来他们的平安,值了。
青年抿紧苍白的薄唇,对自己下手毫不犹豫。半空中的风系丧尸也已经酝酿好大招,眼看还有两根金针没有入体,风刃却要落下,青年额头落下几滴汗水,素来淡定从容的面庞流露出几丝焦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炮弹击打在风系丧尸身上,将他手里的风刃打散。
“看老娘轰不死你!”龚香怡和金尚玉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炮台上,调准距离对着风系丧尸开炮。旁边的士兵也有样学样,连忙调转炮口对半空中的丧尸连连轰击。慌乱焦躁的异能者们也清醒了过来,连忙释放远程攻击,发现远程攻击都被丧尸皇吸收后也纷纷跑上炮台,用热武器进攻。
那风系丧尸闪身躲避密密麻麻的炮火,再也无暇顾忌坑底的龚黎昕。龚黎昕抓住这个空当,把最后两根金针插…入…体内。丹田猛的爆开,全身涌上撕裂般的剧痛,他咬牙,缓缓站起。
风系丧尸和丧尸皇被连续击中数下,虽有能量罩护体,可也显得狼狈不堪。它们被惹恼了,抖落身上的炮灰,嘶吼一声朝炮台飞去,准备对这些可恶的人类大开杀戒。
“去哪里?我们还没打完!”本来躺在坑底的青年鬼魅般出现在它们身后,一拳击上丧尸皇的后脑,将它们从高空打落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可以利用,青年丝毫不给它们反应的机会,一拳过后立即闪身到地面便是一连串的攻击,招招式式都往丧尸皇硕大的脑袋招呼。
覆在两只丧尸表面的能量罩经不住青年雷霆万钧的内力轰击,开始出现龟裂的迹象。远在五百米之外的异能者们见状,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本有些消沉下去的战意瞬间高涨。林文博和宋浩然如释重负,与贺瑾、窦恒联手开始大规模绞杀这些恼人的行尸走肉。黎昕在鏖战,他们不能拖黎昕的后腿。
战局又一次扭转,龚黎昕开始压着丧尸皇和风系丧尸狠打,各种精妙的掌法层出不穷,两道人影在天空中忽而分开又忽而交缠,砰砰砰的拳脚声不绝于耳。能量罩持续碎裂,又一掌轰击过去,丧尸皇尖叫一声,脑门破了个大洞。龚黎昕眼睛暴亮,五指成爪,狠狠插…入它的头骨。
丧尸皇的尖叫声忽然提高了八度,在平原上空回荡,惊得地面的人类和丧尸齐齐抬头观望。龚黎昕勾唇淡笑,显然很享受敌人绝望的嘶喊,五指用力收拢,将它头骨里镶嵌的巨大晶核硬生生挖出。这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六菱形晶核,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极其璀璨夺目的光芒,像天边最明亮的星辰。
随着晶核被挖取,丧尸皇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从高空轰然掉落地面,死了个通透。在它陨落之后,正与人类奋战的丧尸接二连三倒地猝死,不过几息,战斗便已经结束。
地面上的异能者们呆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有人手舞足蹈,有人互相拥抱,更多的人仰望半空中的龚少,眼含热泪。
对上林文博,宋浩然,贺瑾,窦恒投射过来的殷切目光,龚黎昕眯眼笑了,收敛暴涨的内力,开始缓缓下落。忽而,他下落的动作顿住了,手一扬便送了一道掌风出去。他现在的功力少说也达到了逆脉神功第五重,不过抬抬手便是飞沙走石,山崩地裂,被他掌风扫过的树林顷刻间就被夷为平地,十几名潜伏在里面的异能者被绞成了肉泥,就连躲入地底的土系异能者也不能幸免于难。
“是辽城人,妈…的,想要偷袭我们捡便宜!”大家群情激愤,立即围攻过去。
虽然一方有备而来,另一方却精疲力尽,但辽城人半途赶到,正好将龚黎昕与丧尸皇的最后一战尽收眼底,早就被他的强大实力所震慑,心里打了退堂鼓。如今被龚黎昕发现哪里还敢反抗,没过多久便束手就擒,唯独白虹满脸扭曲,大声咒骂不休。
“闭嘴!”龚黎昕拧眉,举手就废了白虹一身异能。察觉到体内的空乏,白虹目眦欲裂,心神俱震,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龚香怡站在人群之外,远远看着被架住的廖凡,眼神一暗,默默走开了。
将辽城人交给属下处置,龚黎昕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走进营帐。听见林文博和宋浩然掀帘进来的声音,他转头,勾唇问道,“林大哥,宋大哥,如果我变成废人了怎么办?”
林文博和宋浩然眸色微变又很快平静下来。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小昕,这个问题问的太傻了,我不需要回答。”林文博走上前,用拇指指腹温柔的擦去青年嘴角的血迹,暗金色瞳孔中溢满浓烈的爱意,不容人质疑。
宋浩然走上前勒住青年纤瘦的腰肢,用火热的拥抱述说自己的答案。
龚黎昕愉悦的低笑一声,推开宋浩然,一点一点逼出体内的六根金针,然后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猝然倒地。
☆、171 一七一
一年半以后的雾城
这是一座老旧的农家小院;院墙边种着凌霄花,珍珠梅,还有几棵充满诗情画意的垂柳。院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摊着几本书和一副未下完的象棋。偶尔有硕大艳丽的蝴蝶在墙边的花丛中翩跹飞舞,如果忽略它们比钢针更加锋利并带有剧毒的口器;这实在是一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画卷。
窦恒双手环胸,斜倚在屋檐下;静静看着阳光中被笼上一层金色薄纱的美丽小院,惯常抿紧的唇角带着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朝虚掩的门扉看去;他暗紫色的眼眸溢出一丝温柔,低声问道,“龚黎昕;你泡好了吗?”
门里没有回应,他又叫了几声,这才推门进去。
如他预想的那样,青年竟然又在泡澡中睡着了。他半趴在浴盆边缘,头埋在手臂里,白皙晶莹的肌肤在幽蓝药液的映衬下显得吹弹可破,迷人至极。
窦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青年从浴盆中捞起。本就细腻的肌肤因沾染上了蓝色的药液而更显滑腻,像一尾鱼儿差点脱离自己的臂弯,窦恒连忙调整角度,将青年紧紧抱入怀中,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
好在青年没有摔落地面,也没有被惊醒,窦恒悄悄松了一口气,走出浴室,将青年小心翼翼的放在早已铺好浴巾的床榻上。
拿起搭在床头的另一条浴巾,他开始给青年擦拭身体,动作显得非常熟练。目不斜视的擦完上身和下腹,一直擦到脚趾,他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放松,敢于正视手下的美景。
青年的脚趾圆润可爱,薄亮的指甲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形状优美的狭长脚掌被一双大手握住,古铜色与象牙白交缠在一起,看上去特别相衬也特别美丽。
窦恒的喉结上下滑动,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微微合上眼睑,慢慢的垂头,一寸寸接近青年的脚掌,含住他一根脚趾轻轻的,无限温柔的舔弄几下。上面残留的一丝蓝药从舌尖的味蕾钻入身体,带出一股难耐的燥热。
窦恒的眸色在逐渐加深,几乎快接近黑色,细细舔吻青年的脚趾,脸上带着迷醉和虔诚,似是在用最卑微的姿态膜拜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
“你在干什么?”
旖旎的温情被一道困惑的声音打断,窦恒僵硬的抬头,对上青年澄澈的双眼。
“呵~好痒。”不待窦恒回答,青年忽而低笑起来,轻轻抽动被窦恒擒住的脚踝,并翘起脚趾,在窦恒满是胡渣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举止好不亲昵。
看见青年眼里闪动着亮晶晶的顽皮,并无一丝一毫的反感,窦恒僵硬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自然的放开青年的脚踝,拿起床边的一套衣物说道,“我帮你穿衣,免得着凉。”
泡完蓝药,四肢百骸里溢满能量,将能量一丝一缕朝丹田里引导,下腹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青年慵懒的喟叹一声,半坐起来,伸展四肢让窦恒帮他穿衣。
替青年套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扣上纽扣,指尖滑过青年白皙的胸膛时微微颤抖了两下;替青年套上裤子,瞥见他粉嫩精致的那处,眼神怔忪了几秒。这些反常都被窦恒妥善的隐藏在冷峻的面容下,看不出半点端倪。
青年正在逐渐依赖他,信任他,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心潮澎湃却不敢表露分毫,害怕会被青年察觉进而疏远。但是他相信,日复一日的蚕食,他总有一天会获得青年的心。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起了贪念,与青年越亲密便越不能满足于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正如贺瑾所说,像青年这样的珍宝,即便是死也不能放手。
当然,他心里虽然认同,却绝不会像贺瑾那样肆无忌惮的宣告众人,没见贺瑾被林文博和宋浩然联手排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