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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应一声:“我来了,多年不见。”
缓缓转过身来,独孤一鸣的脸上有些说不出的神色,是啊,多年不见,应该是17年了。自从溪澜被他抱走之后,到今日,17年,没有再见面了。
“是啊,多年不见了。”像一光年那么漫长遥远,他与她之间,变得生疏而又陌生起来。
当年那个纯真灿烂的小女孩,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睿妃,而自己始终只是个靠杀人买卖的头目。
受她的托付,照顾慕容天和溪澜两兄妹,知道她心中最重要还是族人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才能夜夜枕在仇人的身边,并为他生下孩子。
也许,他们的相遇就注定要分开,在那一刻,那道深深的鸿沟就存在于他们之间了。
“我是来告别的,一直想去塞北,去了恐,不会再回来了。”他的语气依旧的平稳,像是诉说,又像是辞别。
她的心一紧,他终究是要离开自己,只是,这次的时间期限是永远。
记得,他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她到塞北隐居,过着无人打扰的日子。
苦涩一笑,有些苍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眼眸轻抬,对上他的眸子:“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他只是轻柔一笑,像多年那样,笑得那么让她着迷沦陷。
转过身去,仰望着苍穹,宽大的肩膀曾几何时,是她最大的安慰。
“依玛,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不会是我,从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嘴角散漫出那抹哭笑,眼眸微微一转,看着她。
依玛,好陌生的名字,却也是好温馨的名字。多少年了,没人这么叫喊着她的真名,几乎连自己都忘记这个名字了。
是的,在自己心中,族人的深仇大恨,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目标。
遇见他,就当是一场不该有的误会。
“一鸣,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之余他,可能永远都是无法弥补的愧疚。
他只是轻笑了笑,对不起?他多不想听到的三个字,更希望听到的是:我跟你走。
可惜,这只是痴人说梦。如果可以,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从她口中说出来了。
“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从未求过她任何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关于慕容天吗?”
只是轻轻点头,慕容天是自己的徒弟,虽然初衷只是为了帮她监禁着他兄妹二人。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她为了自己的仇恨,和他兵戎相见的那日,希望,他能留着一条命,活下来。
睿妃的眼眸微微一闪,慕容天,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本没想他会是个绊脚石。
只是监禁着他而已,没想到,他竟暗中纠结了如此大的势力,与她相抗衡。
独孤一鸣预见的这一天,肯定会来到。
20多年的盘算,绝不能失败,也不能失败。
“好,答应你。”他兵败之时,留他一条小命又何妨。
安心地点了点头,回望着她,那个美丽依旧的女子,只是被世俗沾染上太多的尘埃,原本纯真的眸子,变了神色。
“我看到那个孩子了。”只是轻柔一声,却让她的心猛地一惊,明白他说的那个孩子是谁。
独孤一鸣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在蔓延,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彩沫然。
傲天为之连性命都能牺牲的彩沫然,她,的确与众不同,满门被灭,还能坚强存活下来。
睿妃轻捂上自己的胸口,为了报仇,牵连了太多的人。更是让彩郡王府一夜之间灭亡。
“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你都不会被双手沾染的血腥惊醒吗?”深呼出一口气,语气甚是无奈,没有看向她,只是望着无尽的西边天际。
心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手心微微捏紧了些许。
午夜梦回,她都全身汗渍,那股浓郁的血腥似乎无法抹去。
全族人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彩郡王府100多条性命在哭喊着,让她夜不能寐,时常惊醒。
她的神色有些慌乱,脸色苍白无色,是什么时候自己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不堪了。
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代替我跟依娜告别。”这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夜色将他包裹,拉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和姐姐一样,身不由己,由天真女子,变成心狠手辣的女人,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
嘴唇有些颤抖,终究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将斗笠拉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心道:“一鸣,保重!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已经拖累了你大半生,不想再牵连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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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娟气得不轻,来回在屋内走着,手中的丝帕捏得几乎成一团。彩沫然今天摆明是故意戏弄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大少奶奶,你别生气,还是喝点粥吧。”茉香怀中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粥放到桌上。
还喝什么粥啊?她肚子里满满的都是怒气,早已经饱了。
“茉香,给我好好监视彩沫然,一有动静就通知我。”目光中透几分阴冷。
“是,茉香遵命。”
似乎消了些许气,深呼吸一口气来,眼眸微微一转。
杜云扬像失了魂一般,跌撞着闯进了南宫府,跑进杜云娟的房间,连门也未敲,一进屋就疯狂地喝下杯中的茶水。
“你……你这是怎么了?云扬?”
杜云娟一头雾水,看着如此失措的他,忙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吞了吞口气,脸色惨白,抬起眼来,似乎全身在发抖:“姐……事情败露了……”
疑惑地问:“什么事情败露了?”
“彩沫然……暗伤彩沫然的事……”
“你慢慢道来。”杜云娟虽然心中猛然一惊,却表面镇定,维持着平静。
“黑樱门……黑樱门,我今天被抓进了黑樱门……她们要我转告你,别再起害人之心,否则……”
“否则?”她的身体也跟着一颤,黑樱门为彩沫然出头?不过,听到这三个字,还是胆颤心惊得很。
“姐,我好怕。“慌忙地抓伤她的手,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杜云娟的眼眸一转,吞下口水,故作镇定,道:“没出息,怕什么怕?”
‘还有二哥……”
“你二哥怎么了?”又是杜云荣,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他借用南宫家的名声,抢占了一名女子,黑樱门的人说了,会惩治他……我怕他会……”
杜云娟这下着急了,腾得站起身来,呵斥一声:“还不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摊上黑樱门,哪个人心中不怕,更何况,黑樱门做事向来都是如此干脆利索。
这厢,彩沫然正在准备沐浴就寝,阿琳在一旁伺候着,将热水缓缓地浇在她的后背。
虚弱无力的身体,靠在浴桶边沿,手指轻轻抚上太阳穴,轻柔地压了压。
“郡主,你怎么变得有些嗜睡了?是不是真该让大夫瞧瞧?”阿琳心中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那个着急啊。
缓缓睁开眼来,淡淡道:“不用,我没……”后面的事还未说出口,那股作呕的感觉已经涌上来,让她止不住地一阵干呕。
几乎连肠胃都在翻滚着,难受得整个人瞬间虚脱般。
茉香蹲在窗外,透着缝隙,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甚是纳闷,二少奶奶得了什么病?听说,最近身体似乎抱恙?
(更新完毕)
我们是同一类人'VIP'
次日,彩沫然向往常一般,慵懒地躺在榻椅上,晒这太阳,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庞上,荡起微微的倦意,轻闭上眼睛,双手叠放在小腹上。
“阿琳,去把屋里的酸枣那些过来。”
阿琳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郡主真的很能吃酸的东西,轻微一声叹息:“我这就去。”
躲在角落的杜云娟,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身边的茉香低声道:“二少奶奶,最近都是这般奇怪,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也不请大夫来瞧瞧。”
杜云娟心中也颇为是怀疑,最近的她安惮得很,除了呆在院子里,几乎从不走动。
看着彩沫然又一阵忍不住呕吐不止,心一惊,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嘴角抽动了动。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害喜……?
可是,怎么可能?
到都城一来,南宫瑾和她根本就未同房而枕,如果她又怎么会怀孕,这好像不合逻辑。
转念一想,彩沫然难道是红杏出墙,怀了孽种不成?
不管怎样,必须得好好监视才是,如若被她抓住了把柄,她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得茉香一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