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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院离南宫府的宅院不算远,所以,平常没有南宫家的人的吩咐,是不可以随便进出南宫府正宅。
以她的功夫轻易就能逃离这南宫家,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却猛得抽搐得厉害,一闪而过的疼痛。很少会如此感觉,是什么在作祟?
彩沫然胸口一疼,因为心底深处那不舍得的疼痛而让她混身有些难以支撑。
靠在石墙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住身体。
深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南宫家的一切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留恋,她却忍不住想替身体的主人讨回尊严,再行离去。
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彩沫然利索地向墙头爬去,她的身形敏捷而快速,一看就是练家子。
“姐姐,你在干什么啊?”
被这个声音吓了一张,转头看去,墙下方,站着一位华服男子,年级约摸二十,一脸的稚气,白雪落在他身上,脸上,他看起来是又是那么朝气阳光。
他忽然拍起手来,高兴地喊着:“哦,姐姐,你想偷跑出。。”后面的字还未出口,彩沫然已经跃下墙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闭嘴。”
那小子似乎害怕起来,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她,点了点头,示意,我会听话的。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南宫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奇怪的人还真多。
松开手来,眼睛只是看着他:“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啊?姐姐。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啊。。。娘教过我,不能说谎的。”他一脸无害的表情,真是让她抓狂。
明明这么大个人了,还开口闭口娃娃音,故意装幼稚是吧?
娘长娘短,一看就是没断奶的少爷。
彩沫然握紧拳头,露出假假的笑来:“小子,你装傻是吧?”
伺候他
彩沫然心中有多气恼可想而知,向来讨厌被威胁,而南宫瑾竟用丫鬟来威胁她,岂有此理。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披上保暖的毛绒披风,顶着寒风,一路低骂着,白色的一地雪,将走廊映衬得清晰可见。
南宫瑾的府邸就在眼前,她顿下脚步,实在不想踏进去,多看他半眼都觉得反胃。
“还不进来,是不是等着给你的丫鬟收尸?”
他的嘴永远都是这么吐不出好话来,彩沫然冷哼一声,迈步而进。
他倒好,优雅地躺在榻椅上,留了个完美的侧面给她。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拥有完美的面孔和修长无暇的身材,一袭月牙色长袍,松散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微微斜滑的袍子,露出健康的肤色。
他绝对算得上美男子,只是可惜,是个瞎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
彩沫然气结,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没搞错,要她伺候他。
“怎么,听不明白我的话?”
拽紧拳头,轻轻走上前去,“二少爷,阿琳呢?让她回屋去,我已经来了。”
“你变了,什么时候那个丫鬟的命在你眼中也变得有利用价值了。”
强忍住怒气,手指已经咯吱做响,这个臭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帮我宽衣!”
“哼,你身上就只剩一件薄衣,还宽什么衣?”彩沫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阿琳在他手中,她保证,她的拳脚早就伺候过去了。
纤纤玉手轻挪上他的衣衫,看着他精壮的上身****在眼前,她的脸上竟有些红了起来。
双手将他的衣衫抱了起来,这样火辣的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帮会里早就有人提议,让她选个男人来依靠。可是,帮会里的男人谁敢喜欢她?帮会以外的男人谁又敢招惹她?
所以,至今,他是她唯一一个如此亲密的男人。
“扶我去内间。”他的声音有些柔和起来,吩咐一声,伸出右手,等待她扶上他的手腕。敢情把自己当成慈禧太后了?
迟疑了几秒,彩沫然不情愿地扶起他的手臂:“二少爷,这大冷天的,你就不怕冻吗?”
彩沫然的手很柔软,带着一股暖暖的体温,跟随着她进了内间。
看着宽大的木桶,彩沫然算是明白了,是要她伺候他沐浴啊。
气恼,非常气恼,她彩沫然什么时候沦落到伺候男人洗澡。
“扶我进去。”
“你自己不会走进去啊?”
“我能看得见,还用得着你吗?”
彩沫然语结,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看在他双目失明的份上,也罢。再说,她从来不欺负弱小。
他躺在木桶里,背靠在桶沿上,那双漆黑的眼眸只是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的焦点,却是明亮而又深邃。说不出这是何感觉,彩沫然无聊地靠到椅子上,幸好这家伙,没让自己帮他擦背。
否则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还不过来?”
彩沫然几乎一个踉跄,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仿佛被雷电劈中般,有些傻眼。
刚还在幸庆来着,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的叫自己伺候他沐浴
小小的惩罚
“南宫瑾,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呵,郡主,可惜啊,你的风光已经不复存在,没有我南宫瑾,哼,你恐已经沦落至街头。”
“对不起,本人向来习惯受人伺候,伺候不来。”
一脚搭上椅子,痞味十足地看向他,别看他失明,洞悉力绝不逊色于正常人。
“哦,是吗?阿琳的生死,我想你也无需知道了。”
捏紧拳头,紧咬牙齿,“你。。。行,我伺候你,二少爷。”
真是憋屈,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人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男人怎就能轻易克制自己的弱点。
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去,蹲下,拿起毛巾,对着他咧牙,忍不住想一把勒上去。
“怎么?想勒死我?”
彩沫然诧异,他到底真失明还是装的?怎么什么都能想到。
“如果可以,我真想结果了你。”彩沫然的手不情愿地伸入水中,将毛巾浸上水。
却不曾想到,南宫瑾竟猛地将她的手一拽,她整个人失了重心,跌了上去。
和他的胸膛贴得很近,很近。。。
不知道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气,还是被她的言语激怒,他竟无法控制般,将她禁入臂弯中。
彩沫然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的毛巾横扫过来,南宫瑾的头一偏,落了空。
二人的手纠缠在一起,南宫瑾嘴角勾画出一抹不明的笑来:“早知道你如此有趣,就不用烦闷。”
彩沫然的腿猛地上前,略过他的脸,只差分毫,他的左手挡上前,右手腕处使出力气,将彩沫然推了出去。
彩沫然从地上一个翻身,一腿跪地,安然立在地面上。
腿上的匕首一出,咻咻两声,飞了出去,朝着南宫瑾的方向而去。
他的听力很灵敏,耳朵随风一动,轻巧站起身来,抓起旁边的长袍,空中一阵飞舞,只听得匡当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彩沫然站起身来,轻拍了拍手,轻笑一声:“二少爷,下次可不是匕首这么轻巧。”
南宫瑾兀自一笑,长袍已经套在身上:“彩沫然,我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下次,你很期待本少爷再次召见你是吗?”
他知道,如果方才射出的是银针,他恐是很难应付,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男人,如果只懂得用威胁,让女人就范,那是愚蠢又没品,相信,二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吧?”
“呵,你的嘴巴也变得厉害了。我可以不为难阿琳。。。”
疑惑地看了看他,这男人大发慈悲了吗?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不是要为难自己,竟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莫非又在算计着什么?
不过弹指的瞬间,彩沫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该死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被他点中了穴道?
这不是任人宰割吗?
“但是,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折磨。”
他的笑是那么鬼魅而冰冷,到底是什么让他心中这么怨恨?
“来人,将二少奶奶移到院子里去,今个太阳这么好,怎能辜负?”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轻柔,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感觉,威慑力十足。
好啊,原来,是想惩罚她。
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呆上一个时辰,怕这身体也是承受不住。
现在的她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彩沫然心中愤怒满满。
臭男人,如若让她恢复,一定饶不了他。
就这样,立在风中,足足两个时辰,冻得脸也发紫,嘴唇失色。
穴道终于自动解开,彩沫然全身麻木地被抬回房间。
一波平,一波起
彩沫然立在门外,屏风内,悠然而出的身影,一袭淡色长袍,如玉面孔,眉宇间透着无比尊贵的气息,轻笑了笑:“她的确变了。”
南宫瑾转向脸去,手中的酒杯轻握,送入口中,轻抿入口:“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