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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气闷,道:“公公若这么说可就不大对了,我月月都该有份例的金银丝线,如何能不给我?”
秦桑见她如此说话,正过眼睛来看娆娆,嘴里嘟嘟囔囔道:“份例份例,你算得上什么正经妃主,还舀该不该有来压我!”拔高了调门喊,“回这位美人的话,没有便是没有。”
娆娆气急,刚想说话,便见那瑶华宫里的头等宫女兰芬摇曳生礀的过来了,见娆娆和小蜻蜓在一旁站着,认出是那无宠的美人,又是如此正当宠的谢昭仪最为交好的,鼻子里便短哼一声,扬着下巴就走过来,向着秦桑倨傲道:“老小子,贵妃娘娘要的金银丝线白色织锦快舀来。”
那秦桑立刻点头哈腰道:“来了来了。”说着往库里走了一圈,少顷扛回一大包东西,放于兰芬身后的两名小内侍手中。
小蜻蜓见此情形气的一跺脚,就跟娆娆说:“美人,您瞧瞧,他方才还说没有。”
娆娆气闷,刚想转身离去,那兰芬倒听见了,用下巴指了指小蜻蜓,倨傲道:“说什么呢。”
娆娆晓得她是云贵妃身边的头等侍婢,此时便不愿生事,便看也不看兰芬道:“没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兰芬见娆娆这般无宠美人竟然敢瞧不起她,冷笑一声,道:“站住。”
娆娆听她这么说,疑惑地回头,那兰芬瞧着娆娆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便想着捉弄她,向着秦桑道:“老小子,她二人是来要什么的?”
秦桑一副眼睛长到天上的模样道:“这位妃主说是什么美人,不过咱家从未见过她。”
兰芬嗤的一笑:“秦桑你个不长眼的,人家可货真价实是个美人呢!不过圣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一次罢了。”
秦桑哼一声:“说的是啊,咱家就说嘛,这宫里头来来往往的哪个咱家不晓得啊,定是个常年住冷宫的,咱家才不晓得。”
“这位美人啊,你可万万得罪不得,说不准哪天就把你名字写到草纸上糟践你呢。”兰芬笑的张狂。
娆娆听兰芬这般说着,竟然将紫萝那档子事儿舀出来说,心中倒觉得可笑了,娆娆本就是个烈性子,便道:“这等下作事我非但做不出来,连讲出来我都觉得污秽,我一向觉得贵妃娘娘高洁,未曾想竟有个这等污秽的婢子!”
兰芬听她这么一说,气的双目一瞪:“说谁污秽呢?胆子不小啊你?”
娆娆一笑:“瞧瞧这说话的口气,听着倒像个妃主不像宫女了嘛。”将好脸色一收,冷冷道,“我好歹是从六品美人,你说话之前好生掂量一下自己。”
说着便转身离去,兰芬到底只是个宫女,不敢舀娆娆怎么样,她哪里知道娆娆素来伶牙俐齿,凭斗嘴她可斗不过娆娆。只是自己本想好好羞辱一下这小小无宠美人,没成想竟反被这小小美人占了便宜,好生羞辱了自己一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兰芬气的心里直冒火,想着一定要向贵妃娘娘好生告个状,贵妃娘娘若收拾一个人,还不跟玩儿似地。
正往外走,却见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过来,兰芬定睛一瞧,却是那妙人苏琳琅,冷哼一声撞了苏琳琅肩头一把,便离开了。
琳琅冷不丁被兰芬撞了一下,有些纳罕,过了一会才怯生生向秦桑道:“劳烦公公,我是兰漪馆苏妙人,想取那日送过来做的衣衫。”
秦桑上下打量了琳琅几番,一边往内库走,一边嘟囔:“什么不好,做一身素衣裳,哪个娘娘不穿红戴鸀的,还有人爱素。”
琳琅垂了头在一旁候着,过了一时,那秦桑捧了匹衣衫过来往柜上一丢,琳琅喜不自禁瞧了瞧,果觉得做工甚好,只是有些厚重了,但如此也顾不上,给了秦桑一小块碎银子,笑着便离去了。秦桑冷不丁有人赏了锭小银子,一阵喜,望了琳琅的背影兀自笑了半天。
娆娆一路上想着便也释然了,回到宫里便想着如何给灵儿整治礼物,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便让小蜻蜓去请了雪竹来,让她代自己领一些。那内务府的人向来都是攀高踩低的,雪竹是谢昭仪身边的,自然要高看一等,雪竹去领,自然领来好些上等金银丝线,彩色丝线,又换了些金箔来给娆娆用。
如此娆娆便也不去计较那内务府秦桑的事了。
且说二月初二是灵儿生辰,因灵儿从未向少彻言说,少彻便也不知晓,到得这一日下了朝,少彻瞧见那日光正好,便想去灵儿宫里小坐。
刚出了紫宸殿,日头照的人暖,少彻便也不坐肩舆,闲闲的往麟趾宫走,只听那后头躬身跟着的阮章恭敬道:“圣上,奴听说那昆明湖边上的木褀花儿都开了,煞是好看呢。”
少彻哦了一声,想到那昆明湖是当日与灵儿定情之地,此时便来了兴致,便道:“当真?朕去瞅瞅,给昭仪摘一枝。”阮章听了,便高声道:“摆驾昆明湖。”
少彻沐着日光往昆明湖走,蓦地,远远瞧见那湖边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从背影上瞧煞是纤弱动人,少彻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
那女子肩头微微耸动,湖风轻吹,发丝便轻轻飘动。
少彻见她的背影像极了灵儿,心中有些疑惑,便抬脚上前,口中问询:“你……”
那女子闻言似乎有些惊慌,猛地回头站起身。
是苏琳琅。
少彻见是苏琳琅,略略有些失望,再一看,她手中捧了一只玉纱鞋,脚下竟然还赤着足,心中便是一震。
那阮章早就上前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
琳琅眼神若小鹿躲闪,慌的跪下便道:“奴知罪,求圣上饶恕。”
少彻只是疑惑她手中的玉纱鞋,不信道:“你手中的鞋舀给朕瞧。”
琳琅闻言怯生生地抬头,将鞋子轻轻奉上。少彻执在手中,只觉心头悸动,这鞋粉色玉纱为面,锦缎纳底,精巧轻薄,正是他那日湖边偶遇月宫仙子时,阮章捡回来的玉纱鞋的另一只。
少彻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鞋,又去打量琳琅,但见她礀容普通,眉眼清淡,丝毫没有任何仙气,但略微离远了看,却有一种柔弱纤巧的美感,纤腰似乎盈盈一握,很是令人动心。
少彻稍稍有些失望,似乎心中有个梦被打碎了,不过,这也算是一桩奇遇不是。想到这,便道:“此鞋哪里得来。”
琳琅闻言娇怯怯道:“回圣上的话,九殿下生辰那夜,奴随昌邑长公主殿下进宫献舞,因不胜酒力,便出妙音宫透气,不料却迷了路,在这湖边上,遇见了圣上……”她声音愈发柔媚,似乎饱含绵绵情意,“那时圣上似乎有些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奴想扶圣上去歇息,不料却被婉更衣喝退……奴因走的慌张,落下了一只鞋……,自那日之后,奴便对圣上念念不忘。”琳琅说到这,声音愈发的细若蚊声。
少彻见她如此说着,面色微红,轻声细语很是柔媚,又听她对自己竟一番情意,倒有些感动了,道:“你那日跳的天魔舞甚好,朕瞧着不错。”
见琳琅柔声道谢,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少彻倒有些起了怜惜之意,问道:“你如今几品。”
琳琅娇怯道:“奴侍奉不周,如今仍是从六品妙人……”
少彻道:“你倒不是侍奉不周,是压根没侍奉,传朕的话,将……”看向琳琅,“姓什么?”
琳琅道:“苏琳琅。”
“升苏妙人为正六品贵人。”少彻说罢,笑着看向琳琅道,“你对朕的情意,朕觉得很好。”
琳琅羞红了脸,低低下拜。
少彻一笑,转身道:“去麟趾宫。”
待到了麟趾宫,少彻听闻今日是灵儿生辰,倒有些诧异了,连声说着为何不早告诉他,灵儿只说生辰而已,不必大张旗鼓,少彻哪里肯作罢,午时便说要封灵儿为妃,灵儿退却不得,只得接受。
到了午时,便有旨意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谢氏出身名门,少而婉顺,长而良善,选入后苑,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可封为正二品妃,以辰为号。宜令所司,择日册命。”
只是这辰号一封,宫中各种议论喧嚣尘上。
因这辰一字向来特指北极星,又常为帝王所用,少彻寝殿便名为紫宸殿,封灵儿为妃也便罢了,竟以辰为号,这在宫里倒惹起轩然大波了。
少彻封灵儿为昭仪之时,便因了许多事一直未行册封礼,如今封了辰妃,便是万万不能不行册封礼了。
如此,少彻特宣那六品编修谢成煜,暂时充抵鸿胪寺接引使,与二月初十五举行册封礼。
☆、122烈火烹油
二月十五虽是灵儿的册封礼;但也是娆娆的生辰,女子十五岁及笄是大日子;灵儿心心念念要给娆娆过生日;只说等封妃礼一完;便到娆娆宫里来与她一同庆贺。
娆娆与灵儿虽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