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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盈摇头一笑,没想到一转眼连兰舟也长大了。
过几天就是春闱应试的日子,但愿他能考得好一些,也不枉平日勤奋读书,将来有了功名在身,再娶上一门好媳妇,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吧。
至于叶兰舟和自己有没有可能?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荒唐,转瞬便撂开了。
“小姐。”凝珠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附耳道:“谢家过来人了。”她受了小主人的叮嘱,一直留着这谢家的人,因此赶紧过来报信。
还是来了?初盈微微皱眉,按捺不住下了美人长榻。
如今初盈大了,早几年就没跟母亲宋氏住一起,而是住了姐姐以前的屋子。眼下不好直接去正厅里,于是便饶了一圈,从后门先进了隔壁的侧厅。
“我们家大爷是个有运道的,前不久刚升了郎中……”来得是谢家的一个妈妈,先把谢长珩夸了一番,接着又道:“我们夫人说了,这都是多亏傅老爷的提携,不然以我们大爷的年纪,若是跟前没个亲近的人指点,哪里能够成得大器?”
宋氏原以为对方是来说谢长瑜的,不料听了半天,说来说去都是谢长珩,心下只是觉得费解,不好细问只是含笑应了几句。
那妈妈又笑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养得儿女一个比一个出众,远的不说,就说夫人跟前的四小姐,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底下便连番的夸初盈,只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京城里头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宋氏并非迟钝之人,自然听得出对方的来意,——居然是求小女儿做长媳?可是……,先前谢家的意思分明是做小儿媳。
这番变化未免太让人意外。
而侧厅里的初盈则是满心费解,——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谢家不打算让谢长瑜娶自己,转而改成谢长珩了?真是莫名其妙!
继而想了想,心头却是一阵恼火。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谢家发现了谢长瑜和苏宜君的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或许是不愿意拆散了他们,或许是怕瞒不住傅家,所以干脆断了念头。
可若只是这样也罢了,怎么又想着让自己嫁给谢长珩?天底下的男子多的是,难道自己非得嫁给谢家不成?
小儿子不合适就换大儿子,谢家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等那妈妈走了后,初盈一脸不快的推门而入,撵了丫头们,对母亲道:“娘你别听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反正我是不嫁他们谢家的。”
女儿能够想到的东西,宋氏自然也能够想到,脸色微沉,正色道:“你放心,这门亲事娘不会答应的。”摇了摇头,“别的不说,那谢家老大可是比你年长九岁,这年纪也差得太多了。”
宋氏一直对小女儿要求的比较松,平日多有疼爱,在她心里小女儿应该嫁一个简单的家庭,以后不用为各种琐事烦心操持,一辈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长媳不好当,特别是如今谢家的嫡长媳。
谢长珩挑着整个谢家的重担,小女儿若是嫁过去,——上面要伺候婆婆,中间要服侍丈夫、照看弟妹,还要主持一家大小的中馈事务,那还不得操碎了心?
而且照谢家的反应来看,谢长瑜和苏宜君一定有点什么瓜葛,才会让谢夫人改了主意,结果把小儿子换成了大儿子。
有这么一对不着调的小叔子和妯娌,往后的日子能安宁吗?
宋氏怎么看都不满意,尽管但就个人条件来说,谢长珩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因素凑一起,完全不是自己理想的女婿人选。
只是傅家、谢家一向交好,便是打算拒绝,也得想个妥当的理由婉拒,不然上头还有公公看着,稍有不慎便里外都不是人。
最好的办法……,宋氏略微沉吟便有了主意。
只要早点给小女儿定下亲事,那么谢家自然不会再存想法,可惜这好的亲事,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不由叹了口气,心头又多了一件烦心事。
初盈回了房,半天都没有平复心绪。
想起谢长珩那张始终笑吟吟的脸,不由皱了皱眉,更是莫名其妙有一点怯,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其实认真说起来,谢长珩从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倒是很温和很亲近,只是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谢长珩更不是傻子。
比如当初他赔自己的花篮,还送药膏,任凭自己怎么冷言冷语,都依旧保持风度翩翩的样子。
这一切,肯定不会是他很有多么看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姓傅罢了。
35、姐妹(上)
谢夫人听完仆妇的回述,缓缓道:“这么说……,和傅家结亲的事有些悬了。”
那妈妈忙道:“宋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不搭腔。”
“行了,你下去吧。”谢夫人心里明白的很,——傅、谢两家多年交好,对方怎么可能说出难听的话?人家不答腔,便是心里不愿意了。
谢夫人的娘家苏氏一门,在本朝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如今虽然权势不算大,但是根基还是有的。而她本人有美貌有才情,加之当初嫁到谢家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油烹的时候,骨子里清高骄傲惯了。
眼见傅家不愿意结亲,尽管觉得惋惜,但也不打算死皮赖脸的去求人,便露出松口之意,转头对大儿子道:“既如此,那和傅家议亲的事便罢了。”
谢长珩清楚母亲的性格,有点宁直不屈,怕是心里觉得傅家有些看不起人。
自己是打定主意要娶傅家女的,不想母亲心里存下成见,免得以后妻子进了门,婆媳之间有了芥蒂,因而道:“要说这件事怨不得傅家,相亲中途换人,搁谁身上都会不痛快的,不过是人之常情。”
谢夫人想起小儿子,再想起躲在后面的侄女,真是一团子糟心事,“不错,都怪老五那个不争气的!”恨恨道:“好好的,他居然放着珍珠不要,偏偏看上了鱼目,真是鬼迷心窍了。”
对于小儿子娶侄女一事,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可是偏生约束不住,若是闹大了把儿子给毁了,岂不得不偿失?况且大儿子都当面开了口,驳了他的话,难免让人以为谢家母子不和,闹出去可真是一个大笑话。
再者说透了,现今大儿子才是谢家的一家之主,即便三从四德里头,亦有“夫死从子”这一条,这个家大儿子是做得了主的。
谢夫人把烦心事暂且压在心底,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大儿子的亲事定下来,毕竟嫡长媳就是未来的当家主母,这才是重中之重。平了平气,又道:“傅家都不愿意了,还能如何?”
“母亲不用烦心。”谢长珩微微一笑,“好在傅家并没有说什么,只要话没说死,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站起身来,“这件事就让儿子去办好了。”
出了上房的院子,往前走过一段碎石子青苔小路,在一树玉兰花前停下,此处幽幽静静、花香扑鼻,是个静下来沉思的好地方。
傅四姑娘?谢长珩想起那个扎双丫髻,肤似雪、眼若漆,心思灵动的小姑娘,无声的笑了笑,——那个时侯,可真没想过自己会求娶她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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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眼下不仅要操心初盈的亲事,还有初容和初芸的,特别是初容还大两岁,要是再不把亲事定下来,难免让人觉得做嫡母不厚道,迟迟不让庶女嫁出去。
本来去年就开始初容议了,相看了好几个月,总算挑出一家比较满意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定,对方家就准备调任到外省。
卢姨娘舍不得初容远嫁,最后亲事只好作罢。
这一拖沓,后头的初盈和初芸也该议亲了。
三个女儿挤在了一块儿,宋氏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偏生谢家这边还出了问题,折腾到现在,一门亲事也没定下来。
这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宋氏便让几个女儿扎堆在一起做针线,给自己绣嫁妆,初珍还没到议亲的年纪,只在边上给姐姐们打下手。
平日里,初容的脾气是最宽和温婉的,加之初珍养在卢姨娘跟前,自然和她要更亲近一些,因此便坐在了她的旁边。
初芸跟初盈是同岁,且她一心要讨好嫡出的妹妹,两个人便凑在一起。绣了半日觉得脖子酸疼,便直起来揉了揉,问道:“四妹,你说大姐的生辰送点什么好?我原是想绣一个屏风的,可惜太大了,一个人只怕是来不及。”
初盈头也没抬,应了一句,“我还没想好呢。”
初容则是心下一动,——初芸想拉着初盈一起绣屏风?
到时候看在嫡亲妹妹的份上,做王妃的大姐少不得高看屏风一眼,连带初芸也得个好,顺带还显得她和初盈平日亲密。
这样的好事,自然要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