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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君……”剧乐的呼喊,唤回了他的神思。
“嗯,还有事?”皂承绝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和从前的嬉笑变了太多。
剧乐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说道。“在云国,臣结识了一个人,他叫须谷,很是了不得……”
“再了不得比得上她吗?”皂承冷笑地打断了剧乐的话。
“这……云孝王是厉害,只是那须谷是一个真正的治国之才。若是我国也有这样的人才,那就不再惧怕星国了。臣斗胆,望平原君也招贤纳士。”
皂承摆了摆手,对他来说,允国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剧乐识相的退下后,站在平原君府邸使劲儿啐了一口之后便往王宫前去,至于他要做什么,皂承也不在意了。
一个与历史攸关的关键人物正跟在屈臣的身后前往昭阳,这个人叫张禄,他在屈臣的门下已经很多年了,早年学成于凤庄脚下,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张禄在出使昭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屈臣带着他背负泷襄王的结盟的意思前往琼国的王宫里,这次屈臣一共带了十二个人,张禄便是其中一个。当屈臣站在琼武王王镣面前游说时,发现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依旧不能打动这个自以为是的琼国王。
于是张禄站了出来,指着王镣骂道。“昔日,星基王以辱琼国,琼王只怕忘记了,武安君手下大将黑起,攻陷琼国四城十一镇,而琼国自嘉峪退守敖乌城,这些,大王都忘记了吗?如今只敢躲在昭阳朝醉夕睡,如此下去,琼国是打算拱手送予星国?”
琼武王顿时大怒,起身指着张禄阴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臣慌张地拉住张禄给王镣磕头行礼。“他是使臣的门下人张禄,大王莫要生气……”
“好张禄,寡人记住你了。”
说完便拂手让他们离开,谁知命运就在这时给予了张禄转向。翌日,内侍带着十斤牛肉与十斤美酒以及一些贵重的珠宝送至驿馆,而收到这些礼物的人却是张禄。
张禄顿时惶恐,思及自己的身份,琼王的意思是要张禄来琼国为他效力,而琼王做事的风格太阴了,张禄他不喜欢,所以这次婉拒以后,推却不下礼物,只好收下美酒与牛肉。
在他看来收下这两样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随着牛肉与美酒埋下了差点要他命的祸根。
屈臣便不满了,在张禄惹怒琼武王以后,他深怕因为这个门下人而给自己招惹了祸事,谁知第二天得知张禄受到琼武王礼遇,受了礼物,心中甚是不快,这个鸟人莫非比自己还有脸?
而他堂堂泷国大夫竟然不如一个门下客?张禄肯定和琼王有什么勾搭。天真的张禄此时口中正咀嚼着牛肉,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在肚中。哪里知道屈臣的嫉妒与不满已为他回国后铺满了荆棘之路。
004 牛酒可杀人,张禄落鱼川
004 牛酒可杀人,张禄落鱼川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怀才不遇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穷的响叮当的人,如果一个人把两项全占了,那他的人生也算到头了,一辈子还能指望啥?作为屈臣的门下客,张禄算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到昭阳出使,为他没指望的人生狠狠地搏一次。
可他却没想到这趟回去以后,他被泷襄王召见了。难掩激动心情的张禄却不知泷襄王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准备朝他喷发。至于泷襄王为什么憋了一肚子火气?想来是跟云孝王有一定的关系,他的这个庞大的邻居此时虽然没对他做出什么危险行为,可当初将此人绑架送至鱼川,还是他亲自干的好事。
于是肝火旺盛的泷襄王,在对自认为无辜的张禄一通咆哮之后,挥手将此事丢给屈臣处理。然后疑心颇重的屈臣把张禄关了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反复问一个问题。
“张禄,你是不是琼国派到我国的奸细?”
而张禄反复摇头说着不是,最终屈臣忍无可忍地提醒道。“既然你总说你不是,那琼王为何要赠你牛和酒?”
张禄恐慌地解释道。“琼王原本想拉我为他效力,可我没有答应,就是想着自己的国家……”
“你撒谎凭你一个小小的门客,琼王还会拉你为他效力?他怎么不找我呢?一定是你通奸琼国,潜伏落城为琼国传递重要信息。”
张禄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变得没用,无论他怎么解释,一盆脏水泼在身上,一顶叛国的帽子盖在头上已经成了不容辩解的事实。然后被拷打奄奄一息的张禄,最终接到处死的命令,一个人活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悲哀到极点,简直算是背到极点的倒霉鬼。
人生的第一个际遇就由此处开始了,是人都想要活着都不想死去,张禄求生的欲望感染要处死他的那个刽子手,作为一个刽子手他是不应该被情绪给感染,可张禄是谁?张禄那根没有被打烂的舌头和刽子手说了一通以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颤颤巍巍地递到那人的手中。
最终他活了下来,登上去东都的马车。命运的关键时刻就让一个贼著名的人与张禄在东都相遇了,然而在他们相遇之前总是有太多的错过,好事多磨也就是这个理儿。
可是为什么张禄是去东都呢?因为云国临近泷国,而他身上已无多余的盘缠了,去东都是他唯一的选择。东都也在招贤纳士,但是没有招他,因为须谷亲自接见了他。
在三分之一柱香以后,须谷拍板而起,誓言旦旦地对他说道。“张兄惊采绝艳,小弟定会将你推荐与大王,你便安心在驿馆住下吧。”
这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而须谷仿佛人间消失一样,无论如何他求见都见不到,心灰意冷的张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驿馆,打算离开,这时却发现自己没有银两结账买单。
问题来了,张禄在东都无亲无故的,谁给他买单,正与驿馆的管事纠缠不清之时,苏仪那胖胖矮矮的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前,从气势上便让张禄和驿馆管事自觉地退于一旁,以往不做好事的苏仪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为了张禄停下脚步询问一番之后,很是大方地把张禄的房钱和饭钱全给解决了。
“谢大人恩惠,他日若有机缘,定当报答,敢问大人名讳?”张禄礼道。
苏仪摆了摆那白胖的爪子不甚在意地说道。“不用了,当年我也有这样的境地。”
张禄执意要问他的姓名,苏仪身边的随从怒道。“我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问的?受了好意就赶紧离开。”
说着那随从就要上去揍张禄,却被苏仪拉住了。自从苏仪得知苏琴的真正身份以后,他算是收敛了不少。
“我叫苏仪,还有事吗?”
张禄苦笑摇头,再次行礼谢恩以后背上包袱转身即走。他要去求见云孝王,他相信以云孝王的眼光一定会赏识自己的,对于须谷,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心思。
然后他遭遇了人生又一次的低谷。云孝王繁忙,举荐或是自荐贤能的人去找须谷,他不得不在须谷的府邸徘徊,如同失恋的小青年一样失魂落魄,仿佛没了妈**孩子一般惊慌失措。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张禄终于等来了须谷。
须谷的马车刚停在府邸门口,张禄就赶紧迎上去,卑微着脑袋,就差屈膝下跪了,谁知从马车上下来的却不是须谷,而是苏仪,正当张禄失望地准备走开时,须谷从府邸出来朝苏仪迎了上去,笑意满满,如同当初迎接他一样。
张禄适机地冲上去喊道。“须谷大人……”
苏仪与须谷两人同时转身,须谷一脸铁青,心中思附这个男人怎么还没有离开东都,而苏仪却是有些诧异地望着彼此,只听张禄对两人拜了拜问道。
“须谷大人,张禄前来拜见,你府邸的下人却不让我进入,我是来问须谷大人,大王何时能见我一面?”
须谷看了看苏仪,对张禄笑道。“张禄,你先回去等等,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可是,大人,我……”张禄想说自己已经无银两可以等下去了,但碍于面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算他再傻也能看出须谷的敷衍,想来他是看不起自己的才学。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怀才不遇也就是如张禄一般引不起别人的共鸣?当然这话还为时过早,其实在须谷见过这个男人第一面以后,他便为这个男人惊才绝艳,而云孝王的身边只能存在一个须谷,已然容不下另一个张禄了,在考虑自身利益的前提下,须谷做出了屏蔽张禄的行为。
苏琴不再是整天滚打在底层中层的草根知识分子,她已是归回到一国之君的坐位上,哪里知道一个叫张禄的男人将会影响西原的政局?此时一脸落魄的张禄游荡在街头,找不到他的归宿,迷茫地望着路的尽头,似乎他的路也到达了尽头。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