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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剥去侠义的金漆,某些英雄其实与恶贼并无本质区别。就像所谓劫富济贫的侠盗与平日我们所说的强盗,怎样叫侠盗呢?一个人劫了黄金千两后掏出千枚铜板赏给穷人,这样算不算劫富济贫?一个饥寒交迫的人抢了两个馒头,你能说这不是抢吗?那些江湖上的大名人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要花钱,而且花的更多,可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呢?有些大家依靠祖产支持和后辈悉心经营过的很是风光,但这种幸运儿总是少数。大部分人还得努力讨生活,有的靠一身武义进了镖行、有的放下骄傲为达官显贵做事。还有一些人既不想受约束,又不齿于卑躬屈膝,更不愿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卖艺,于是就会像凌霄那样,出卖自己的性命不是什么好事,但卖自己总比卖别人强,所以我觉得杀手也挺可爱的。
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什么叫善,什么叫恶?也许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吧。
“你又在发呆了,想什么呢?”小五把那些人送走后,仔细检查过门窗,正想吹灯。
“我在想一个也许很简单也许很复杂的问题,你说善恶对错该怎么分辨呢?”
小五看着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想过,谁知道呢,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吧。”他愣了愣,又问道,“你认为我不该骗那人把手砍下来?”
“一开始我觉得不应该,但转念想想,如果咱们真落在他手里,恐怕少的就不是一只手了吧。”我知道自己这话很诡辩,那又有谁愿意拿自己的安危冒险呢?
“这话说的好,能不能让我进去一起聊聊?”凌霄的声音赫然从窗外传来。真不想放他进来,但灯没息人没睡总不好拒绝,尤其是他还听到了我刚刚的话。
小五满脸不情愿的打开窗子把人放进来。凌霄大模大样的坐到椅子上,正要倒茶就被小五抢先拿走了茶壶,一只手只能尴尬的停在半空。
“这茶被人动过手脚了。”小五解释道。
凌霄感激似的笑笑,随即问道,“刚刚那骗人的主意是谁想的?”
“主意是我出的,跟小五没关系。你要想替他讨回公道大可把我的手也卸下来。”
“不要为难我姐姐,骗他砍手全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我们的互相袒护好像有点让凌霄吃惊,他呆呆的瞪了我们半天才挤出一句,“没想到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他开心的笑道,“那家伙半夜摸进别人房里本来就没有公道,没有公道又有什么可讨?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他不会善罢甘休。”
“哼,他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小五冷冰冰的说道,“是他自己想死怪不得别人。”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先忍忍,等你姐姐脚好了再说。”他重重拍了拍小五的肩膀,“你最好能像我这样多笑笑,满脸杀气别人一见就会对你多加防备,还能做什么呢?”说完他脸上又挂起了温暖的笑容,就跟真的一样。
“等一下,你先别走。”我对凌霄勾勾手指,“坐过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警觉的问道,“干什么?”能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我深感自豪。
“我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善恶对错该怎么分辨呢?”我翘着脚趴在床上做单纯少女状。
凌霄微微侧过头想了一会,“嗯,这个嘛,我觉得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
我又问道,“那怎样才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等时过境迁,仍旧不悔当年所为,不在乎被人知道,应该就算对得起了吧。”凌霄微微沉吟,走到我面前,“不知姑娘对鄙人的回答可还满意?”
那一刻,浪荡轻浮全像风中的薄雾,biu的一下就不见了,我眼前站的是一个不出世的大才子大哲人。他长身玉立,英气逼人、目光灼灼,如同黑暗乱世中的孤灯,为懵懂愚民照出一片希望的光明!
我偷眼瞟了小五一下,满脸深沉,大概也是在思考凌霄的话。我集毕生真诚,一字一顿的对凌霄称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什么叫大儒,什么叫圣人?这便是!什么叫答疑,什么叫解惑?这便是!从我知道小五的身份起,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每每夜深人静,我总会一遍遍的问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现在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凌霄怀疑的皱着眉,“你在讽刺我?”
让我夸别人就跟打自己嘴巴一样痛苦,可为什么难得郑重称赞别人一回,却被当成别有用心?我做人的失败程度应该也算得上空前绝后了吧……
第三十八章 昨天·今天·明天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昨天·今天·明天 所谓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并不只有引申义,自己理解有问题关别人什么事?今天多云看不见太阳,我昨晚只是做个天气预报而已,想歪的活该。
今天一早谭瑾过来下了告疑犯书,叫我不许踏出飘香一步。好一颗惊世大雷,我居然被囚禁了……十个虐文九个囚,没新意啊。
我现在走起路来比小脚还吃力能下床已是不易,只能左脚先迈出一步,再把右脚慢慢蹭过去,每走一步都分外艰难,所以他这禁足令完全多余。
“整天在屋里闷着你会不会觉得寂寞?”小五贴心的问道,“用不用我出去给你买点什么回来。”
我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晃了几晃,“古来圣贤皆寂寞,前人不以为苦我又何苦之有?”人家是圣贤,我是剩闲,虽说同音不同字吧,但其实都差不多。
我卧在床上与小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从前朝异闻说到当今逸事。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爱说闲话,原来男人对八卦的兴趣一点不比女人差。我把雷雨的故事改换改换讲给他听,本以为他会小小惊讶一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以为意。
“这种事多了。”他剥开一颗瓜子放到嘴里,“京城有个姓郑的员外郎,去年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续弦,今年年初就生了个男孩。”
我掂掂手里的瓜子仁,估摸着差不多够一百粒一气倒进嘴里,“老来得子,这位大叔有福气!”
小五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大叔呀,那位郑大人去年就六十五啦。”
“哇噻,六十五还能生,真是老当益壮!”我笑道,“每天拿虎鞭丸当饭吃?”
“你真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小五神秘的摇摇头,“那是他儿子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小公子脸上又没写‘长兄为父’。”
“那郑大人走路都颤悠,听说上朝的时候就看他手抖得最厉害,都这样了还老来得子?”
“那怎么知道孩子是他儿子的?”
“长得像呗。”小五笑道,“其实谁都明白,可当面还得恭喜他又得一子。他自己肯定更清楚。”
一枝梨花压海棠,压着压着压出了绿帽子,压成了大笑话,乌龟、王八、小鳖就是幸福的一家。“肥水至少没流外人田,也算不错了。”我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听说这些事的?”
“都是从小照顾我的伯伯说的,他在京城做官。”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你爹真聪明,算准了武林中人不喜欢和官家打交道,难怪别人对你的事一点都不清楚。”
小五一听我说他爹聪明,眼睛霍地亮了,然后就高高兴兴把家底全交代了。他们的教会比我想的要复杂许多,并不是一帮人凑在一起练练武喊喊口号就完事,除了关外的官方据点,各地还设有秘密分舵。书院、茶馆、赌坊乃至卖柴米油盐和草纸的杂货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妇女之友分会,他们的成员从贩夫走卒到官商勾结,遍布中华各地。那位一直照顾他的伯伯是位正二品大员,朝中的二品官不多,再结合他提供的深居简出、老鳏夫、有个独生子等关键字,稍微熟悉点官场的应该都能猜出这位幕后黑手老爷的身份。
只可惜,我是穿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想嫁过去给人当儿媳妇。
关于那个妇女之友我要解释一下,首先这个通俗的名字是我起的,请诸位看官不要鄙视他们的智商与品位。我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有两个原因,(一)江湖中除了尼姑会、道姑帮等少数女子团体,多为男性的天下,其中即使有少数女性也往往处于妻女这类附属地位,万万不利于男女平等的千秋大业,更易成为滋生耽美百合等影响繁殖的不良感情的温床。而魔教自第一任教主起,就深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硬道理,大力发展女性会员,为广大有志女青年提供了顶起半边天的机会。(二)由于反动派长期破坏,魔教势衰,不得已减少了对外界无知女青年拉拢腐蚀的力度,以致教中出现大量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渴望爱情滋润的优质光棍,有车有房,盼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