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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自家姐妹会吃醋的吧!真的会吃醋的!程思火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从身后虚空拿出一个红蓝相间的包裹扔到尚唯怀里,趁着尚唯愣神的时候猛的把手抽出来躲到一边去,活像是被非礼的小少爷一般。
尚唯不明所以的接过包裹,没有为什么,但是心底就是有个声音让他接住,于是他便飞身出去赶忙接住了那个包裹。
软软的触觉,上好的绸缎摸上去更是舒服,尚唯看向程思火。
“打开看看,有~惊~喜~哟~”程思火如是说到,不忘加上勾引的尾音。
尚唯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的有些加速,血液的流动似乎也在说明着什么,他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睡得正是香甜,仿佛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影响到一般。
尚唯楞在当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小心翼翼的用生涩的动作调整好姿势搂住那个婴儿,尚唯轻轻的把那个婴儿翻了翻了过来,那婴儿娇憨的咂咂嘴,眉间那蓝色的水纹格外的显眼。
颤抖着的手几乎抱不住那个小小的婴儿,尚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着害怕得格外的强烈,他紧紧的把那个婴儿贴在自己的脸上,婴儿柔嫩的肌肤让尚唯以为在梦中一般,格外的不真实。
那婴儿的体温微凉,尚唯心疼的紧紧搂住那个孩子,冲程思火丢过一个眼刀。
程思火无奈的望了望天,这可怪不得她啊,那孩子的体温本就是这样的说,话说这男人是拿了孩子忘了恩人吗?
程思火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无礼,毕竟本来就是有人付出了代价让她把孩子带回来的,所以她并不需要谢谢二字。
似乎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惊喜而让尚唯一时之间控制不住力道的缘故,那婴儿眨了眨眼,醒了,黑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尚唯,小模样很是乖巧。
“明曦,明曦。”尚唯喃喃的喊了几句,那婴儿听见尚唯的声音,似乎也知道尚唯是在喊她,咧开嘴笑了笑,看得尚唯欣喜若狂。
程思火无奈的看着尚唯这幅……愣傻愣傻的样子,无奈的挥挥手跟尚唯说再见。
尚唯看也没看程思火,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了,他的血脉啊,曾经在他肚子里安安静静的依偎了十个月的孩子啊,如今真的是……回来了。
“你这是把我用完了就丢吗?”程思火耐不住的说,声音带了点调侃。
尚唯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醒来,如梦初醒般冲着程思火笑了笑,猛的鞠了一躬,“谢谢你。”
程思火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还不错,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自家姐妹的眼界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因为我们的失误才让那妖物把这孩子抱去,我们去抢回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尚公子不必谢我。”其实不然,谁说捉妖的就得心怀天下呢?至少程思火就不是。
如果是别人,她说不定理都不会理,自从妖物进入这片大陆开始因为妖物而丢失的孩子都有千千万万个,捉妖人又哪能有这个耐心一个一个的去找呢。
由于尚明曦回来,尚唯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根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好在尚明曦也算是乖,不哭不闹的,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尚唯,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小倌馆的鸨父上来了两三次,看见了那个婴儿,却是什么也没问,他很识趣,明白自己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虽然那鸨父没问,可却是发了信息回馆里,让天青知道这件事。
天青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往帝都这边赶来,他为他的徒弟感到担心。
也正好是掐在与顾湘晚的一周之约的前一天,天青赶到了尚唯的身边,作为尚唯的师傅,天青显得很称职,当然,这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天青把尚唯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的缘故。
“师傅。”尚唯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句,手里抱着穿着蓝色小衣裳的婴儿,那婴儿好奇的看着天青,水水的眼睛惹人怜爱。
“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孩子是你的孩子?”天青有些怀疑的问。
“血脉的感觉是无法骗人的,更何况,她眉间的水纹,与我曾经看到的,一模一样。”尚唯摸过那蓝色的水纹,如同胎记一般牢牢的附着在眉间,不是画作的。
“罢了……”天青叹了口气,其实他看得出来这孩子的眉眼很像尚唯,多问一句也不过是保险而已。
“师傅,明日能否替我带一带这孩子?”尚唯问,本来孩子回来了他是宠的恨不得每一刻都跟这孩子腻在一起,只是,他不能,他还有事情要做,他的娘亲仍旧在牢里等着他去营救。
“好。”天青应下。尚唯有些依依不舍的把那孩子递给天青抱了抱。天青有些好笑的接过那孩子,看着尚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有些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小剧场)
敛水【摸头】:呐,儿童节哎,我给你一根糖葫芦你叫我一声妻主怎么样?
尚唯【鼓包子脸】:才!才不要呢!一根糖葫芦就想……
敛水【笑】:那两根?
尚唯【有些松动】哼!
敛水【愉快的去扛了一串糖葫芦回来】
☆、危险
尚唯约顾湘晚在天香楼见面,顾湘晚早早的订好了包厢等着尚唯过去,顾湘晚自然是带着南震天去的。
南震天仍旧是那副样子,麦色的皮肤,爽朗的笑容,一如当年救了尚唯的模样,一如当年尚唯喜欢上她的模样。
尚唯笑了笑,尚明曦的回来让他脸上的阴霾少了很多,脸色也好起来了,白皙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红润,似乎一切都雨过天晴的,在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痕迹。
但只有尚唯自己知道,即使这样,心里的痕迹却仍旧是深深地抹不去。
“好久不见。”尚唯坐到位置上,冲南震天展颜一笑,连顾湘晚也有些被尚唯的笑容震住,顾湘晚也是第一次见到尚唯这幅生动的模样。
南震天定了定神,“我还说晚儿怎么突然兴起想要来天香楼吃饭,原来是尚公子回来了呀。”南震天笑着说,倒是滴水不漏。
尚唯的心里隐隐约约的略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想要深究的时候却也找不着了,只好继续进行这席间的布局。
“将军说笑,尚某不过是许久未归这帝都,感慨一时之间物是人非,这才邀请将军与表弟同来吃顿饭罢了。”尚唯笑到。
能在朝廷上厮混的南震天也断然不是无才之辈,更别说她还掌控着兵权,本就是皇上的眼中钉,每一天都活的如履薄冰,一个不慎重,就极有可能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南震天也是听说过尚家的事儿,从中也曾得到过警醒,这无疑是皇上开始不再信任的标志了,多年的老人如今说是入狱就是入狱,说是抄家便是抄家。
在朝廷上当值的莫不多出些唇亡齿寒的冷意,因为尚中是朝廷有名的谏臣,更是两朝元老,都抵不过皇上的一个不信任。
南震天的心思转了千百回,但面上却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尚唯一时之间拿不准南震天的思绪,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包厢内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不过好在伙计很快就开始上菜,顾湘晚也是极有眼色的招呼这陷入僵局的两人吃饭。一顿饭三人吃的是各方心思尽不相同,酒足饭饱,尚唯便再度开口,“将军想必也是明白,尚某所求何事。”
南震天沉默不语,顾湘晚识趣的告辞说下去买些小物件,包厢里只有尚唯与南震天两人。
与南震天的交涉无疑是与虎谋皮,尚唯的手段也不够高明,能够摆上台面的筹码也不过是尚中全然的宠爱,但尚中此时却是在牢里,什么也做不了,皇帝是铁了心要拘尚中。
“尚家……很棘手。”南震天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哒——哒哒——”清脆的声音在两人的沉默中更显得突兀。
南震天很期待这个在帝都生帝都养了十几年的闺阁大少能给她怎样的惊喜,毕竟在离家出走之前尚唯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得只会乐器与绣活的大少爷。
如今跟以前一个对比起来,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南震天不是没有查过尚唯,只是那些消息简单的太过,即使南震天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直觉上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南震天期待着尚唯的筹码,她也足够狡猾,没有一下子就断掉尚唯的念想,她并没有说不能救出尚中,只是说棘手,不说做不到。
“帮我,许你尚家一个人情,不能够脱离我娘亲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