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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女子一点也不婉转,直直的说到,她可不管这话伤不伤人,反正她说的是实话。
尚唯的脸色白了白,但却无从反驳,那时候在临江县,他还太弱,弱到一个人根本没有勇气生存。
“我叫蓝笑,蓝色的蓝,笑容的笑。”那黑衣女子随意的戳了戳她怀里的男人的肌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这是墨星。”
那男人的脸红了红,却也没有怯场的冲尚唯打了招呼。
“我是尚唯。”感觉到墨星投来的善意,尚唯似乎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这边就不介绍了,你应该也认得。”程思火洒脱的说,坐在一旁看着胡乐不安的模样。
“我……我……我……”胡乐看着尚唯,连话都说的不清楚,“对不起!”胡乐猛的折下腰冲尚唯一个鞠躬,“真的,很对不起。”恍惚间尚唯觉得胡乐像是回归初见时那个没心机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
其实尚唯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变得与他针锋相对,但事实上,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不介意了。
即使当初刺敛水一刀也是有胡乐的蛊惑的原因,但尚唯却并不否认当时自己也有这种想法,胡乐他……不过是做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昨日已逝,他更在乎如今身边的人,尚唯握紧了敛水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不追究了,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补偿,尚唯侧过脸去看着敛水的侧脸,突然有些来气。
“你还有什么瞒着哟!”尚唯突兀的质问着敛水,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在场的又有哪一个是庸才,自然是听得清楚的。
而那蓝笑与程思火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敛水的表情,心里齐刷刷的走起了一句话——这也不生气?
要说敛水在这一群朋友里是什么印象,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了,那就是阴晴不定,好似随时都能同你翻脸一般,是个炸弹一般的存在,偏生她还够拼命,让人无可奈何。
程思火终于忍不住过来拍了拍敛水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小水啊,你可总算有了点人味儿啊!”真是可喜可贺要再接再厉啊!
“滚。”敛水干干脆脆的说,直接把程思火抽飞到船壁上,而且力度掌控的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损伤船。
程思火从壁画状态中脱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表示忧伤,敛水这丫的只有对她家尚唯温和,这区别对待不要这么明显好吗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的说!程思火默默地在心底咆哮。
蓝笑喜闻乐见的看着程思火撩拨不成自找苦吃的模样,感觉心情棒棒的。
而一旁的胡乐的瞳孔猛的一缩,程思火什么实力,他很明白,而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敛水抽飞,也就是说敛水与程思火是同一级别的,想到这儿,想到自己曾经的撩拨,后背就是一阵寒意,他很庆幸他还活着。
美酒,佳肴,尚唯看着那台面上他见过或没见过的美食,这些不是……尚唯狐疑的看了看敛水。敛水正是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站起身来,看着船外。
蓝笑和程思火也收敛了笑容,“啊啦啊啦……好像有麻烦了,也不知现在是谁的麻烦。”程思火与蓝笑对望一眼,她们的身份都挺敏感的,有这个阵仗,也并不奇怪。
尚唯正是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湖中央突然炸开了,妖气几乎在一瞬间压的他满心惊骇。
“最弱的留下。”程思火松了松筋骨,嘴角痞痞的笑容依旧,率先冲了出去。
蓝笑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推了推怀里的男人,她并不担心自家出去战斗,毕竟程思火与敛水都是要参与的,就当是磨练吧,她可不相信她的朋友们连人都护不住。
敛水是最后一个走的,神色莫名的看了尚唯一眼,看也不看蓝笑的丢了个瓷瓶给蓝笑,冷冷的说了句“看好他。”便出去了。
蓝笑点了点头,握住那瓷瓶。
船漂游荡漾,摇摇晃晃的让尚唯一时之间都有些坐不稳,尚唯也想出去陪着敛水,但是却被蓝笑拦住了。
“不可以哟。”蓝笑摇了摇头说,有些忍不住的咳嗽,淡淡的血腥味在船舱中蔓延开来,蓝笑打开敛水给的瓷瓶,不知喝了什么下去。
尚唯听着船舱外越发密集的打斗声,便越发有些坐不住了,“你出去,只能是捣乱,那并不是你这个层次的战斗。”还没什么动作,尚唯就被蓝笑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僵在那里。
“不是同一个……层次吗。”尚唯咬了咬唇,却没有再尝试出去了,尚唯的确很乖,乖乖的不会给敛水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三更完结√
后天双更番外√
大后天新文走起√
计划就是这些话说你们说的包子番外是指哪方面?
☆、说点什么
蓝笑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事的,表情有些僵硬,“小水不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蓝笑看着尚唯。
尚唯觉得莫名其妙,“说什么?”
“……”蓝笑沉默着,突然叹了口气,问:“你有没有在怨她。”
怨,不是恨,尚唯乖觉,但他从来都不傻,他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敛水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在做着些什么,但是后来却是放弃了。
他有曾想问,却无从问起,自欺欺人好像是成了本能一般,告诉他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尚唯有些艰涩的说,这是他所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不说没有也不确定的说有。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为她觉得不值,站在你的角度,我也觉得你可怜。”蓝笑说,眼神里的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幽幽的绿光。
“可以告诉我吗?”尚唯轻声的说,眼神里,迷茫而固执。“当然可以。”蓝笑的笑容猛的扩大,一袭黑衣让她在阴影里如同隐匿。“她可是我们之间,最靠近神的人啊。”
神,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词语,但唯独对她们来说不是,特别是敛水。她们这群故友中,活下来的,几乎都是经历过大苦难的,虽然蓝笑知道的不甚清晰,但还是略知一二的。
万千世界,无数生灵,要经过怎样的博弈才能成为神的候选,这其中的惨烈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会明白?
“知不知道当初你怀孕的时候,我们这群人有多惊讶。”因为那个孩子,会让敛水付出的太多太多,“也难怪是劫难啊……”蓝笑自说自话,阴影的笼罩仿佛要把她溶解一般。
尚唯的心跳,猛的急促起来,他不接话,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听漏些什么。
“其实只要她把你杀了,她就不属于凡的行列了。”即使这样对于敛水来说像是生生的扯去一块血肉一般,但是也未尝不可。
“我既是觉得开心,也是觉得难过。”开心最为孤单的旧友有了归宿,难过她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毁为一旦,敛水是她们之中,最为拼命的。
蓝笑细细的说了一个故事,故事很简单,但故事里的人物,却太过挣扎。
神的预备役,敛水,具有半神之体,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为天地之间的主宰。
而那最后一步,却恰巧是尚唯,尚唯何其无辜,错入了这场劫难,成为敛水完成最后磨难的拦路石。
神的预备役,只有敛水是半神一般的存在,敛水成就了一般的神体,差最后一步,便可以踏上那至尊的位置,但她却偏偏遇见了尚唯。
敛水无数次的把他推开,再推开,哪怕会受伤,也跟要推开,任性的想要把他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奈何功亏一篑。
这也就是命啊,敛水可以不用去帝都,就算是被因果责罚也没关系,但她偏偏去了,也是恰巧要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尚唯肚子里,新的生命。
那个时候敛水真的想有杀了那个孩子的念头,却是在尚唯的话语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敛水不可谓不恨尚唯,那时候的她,太过于复杂,喜欢,恨,说到底,是恨着自己没有毅力。
“她是不是给你喂过药?”前几个月,正是那孩子胃口最大的时候,特别是三个月以后,孕育者所汲取的能量已经无法满足那孩子了,再接下去,便是吞噬孕育者了。
半神的孩子,又怎么会如同凡人一样?
尚唯点了点头,不可遏制的想起那天所知道的“打胎药”,脸色有些惨白。
“是打胎药吧?”蓝笑笑着说。尚唯不明白蓝笑怎么笑的出来,有些生气。
“那时候生气了吧,不过,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药引是什么?”蓝笑眯了眯眼,神色危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