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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根本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好吃懒做的大小姐!
此刻,这位大小姐正笑吟吟的拿起那颗飞回来的糖,顺手塞进嘴里,道:“小晴,你整天不说话不会闷的吗?”
梁晴冷笑道:“你整天说话不会累吗?”
“不会啊。”朱丽吸了吸鼻子,又往狐裘里缩了缩,“天气这么冷,别的事情也干不了,聊聊天不好吗?”
这次梁晴没有说话。
裹着狐裘的女子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如果不是一直一直说话,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小晴你呢,你有家人吗?”
梁晴迟疑了一下,答道:“有一个姐姐。”
“姐姐?在哪里啊,也跟在王爷的身边?”
“不在。”
她说了两个字,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因此闭上嘴,无论朱丽怎么问就是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朱丽托着腮笑道:“我有个好朋友跟你很像呢,也总是很冷淡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可是她的心里却烧着一把火,看到什么不平的事情都想管一管,虽然有的时候很麻烦,但跟她在一起却很温暖……小晴,你学武功是不是也为了当大侠?”
梁晴看了她一眼,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朱丽眼睛一闪:“不是为了当大侠,那就是为了王爷啰?”
梁晴的眼中徒然划过一丝厉芒,眼神如刀一般割在对面的如花笑靥上,朱丽却满不在乎的又拿起一颗玫瑰粽子糖塞进嘴里。被人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朱大小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正当她吃得高兴的时候,外头的甲板上传来了一阵喧哗,朱丽凝神静听了片刻,突然叫道:“哎呀,江里发现死人了!”
话才说完,一道绛红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掠出舱门。等梁晴站起身来的时候,对面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堆雪白的狐裘。
没想到这个懒得连茶都不愿意换一杯的大小姐,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轻功。方才她不是还一叠声的叫着冷得要命吗?转眼间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实在是个匪夷所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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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两三步的跳到左舷边,一边搓着手一边往水里看去。
聚集的水手们见到她,都自动自觉的让出一个位置来。倒不是几个大男人怕这娇弱的少女,而是跟着她的那个青衣女子打起人来实在比男人还狠。当初他们在码头亲眼见到这女人把几个意图不轨的小混混打得半死不活,从那之后,满船的人再也不敢对这两个女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朱丽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靠近船舷的地方正漂着一个面孔朝下的人,就算江水浑浊,依旧能看清楚那人身上的白色宽袍,一头乌黑的长发犹如水草一般散开,手里紧紧的抱着一块木板,袖子外的手指已经被江水泡的发胀。
朱丽定定的看了片刻,直到身后的梁晴不耐道:“死尸有什么好看的。”
朱丽眨了眨眼,突然一拍手:“小晴我们把他捞上来吧。”
梁晴还没有说话,朱丽已经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水手将那漂浮着的人系着绳索拉了上来,然后慢慢的平放在甲板上。
这是个年轻的男子,长长的黑发黏在额前。有些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上穿着的月白色宽袍竟是一件只有寺庙里的和尚才穿的僧衣。胸口有几处破损,泛着隐隐的血色。
朱丽蹲在那里看端详了一番,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人额前的长发。
黑发下,竟是一张美丽到让所有人都为之屏息的脸。
精致美好的五官,笔墨难描。更微妙的是那样的五官竟会在一瞬间让人觉的难以逼视——像是千万朵莲花初初而开,又像是俯看世间的神佛,宝相庄严。
虽然这个人此刻没有一丝动静,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朱丽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低声道:“好漂亮的人……”
梁晴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可惜是个死人。”
“不是。他还没死!”
朱丽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那人的腕脉上,凝神静听片刻之后,一边叫人将他送去客房,一边吩咐船老大到最近的港口靠岸,船上带的药材不够,她要上岸抓药。
梁晴见她给那人查看伤口,手法十分娴熟,忍不住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医术。”
朱丽给了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道:“本小姐除了武功不会,其他的事情都难不倒我。”
梁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回舱。一路同行而来,她并不觉得朱丽是一个多么好心的人,因此现在的这番殷勤实在让她匪夷所思。
朱丽却望着梁晴的背影,唇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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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舱舟灯清梦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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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其实猜得没有错。零 点 看 书朱丽的确不是一个好心人。
她会救这个人,自然有她的原因——她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人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僧袍,受了伤昏迷不醒,手里抱着一块木板,因此没有沉入江中。在别人看来,第一眼映像便是如此。
但朱丽趴在左舷上的时候已经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普通,衣料却很特别,那是只有西南地区才会出产的竹浆布;他的手虽然在水里泡了很久,却是指节修长,指尖深深扣进木板——这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
还有他的袖子。被打湿的衣袖贴在胳膊上,隐隐勾勒出手腕上异样的浮凸,那是一圈圈密密绕匝的串珠,串珠尾端紧紧握在那人的手中。这露出的一丝颜色,竟是瑰丽的金色。
因为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才决定要捞上来看一看!
自从那个昏迷不醒的美少年上船之后,朱丽就再也不裹着狐裘窝在船舱里烤火了。
一天之内,她有两个时辰在煎药,一个时辰在那人的房间里发呆,还有一个时辰和梁晴聊天另一个时辰眺望远处的江面,日子过得很充实。
她对那个陌生人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就算梁晴不喜欢管闲事,心里也忍不住疑惑。因此当朱丽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朝少年的房里走去的时候,梁晴忍不住拦住了她。道:“朱姑娘,离鸿水帮还有三天的路程。”
朱丽眨了眨眼:“我知道啊。”
“你不会打算带着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一起走吧?”
“不会不会。”朱丽连连摇头,一手推开房门,边走边道,“我一定问清楚他是什么人。我知道小晴你不喜欢来历不明的男人……”
说到这里,她明亮的眼睛朝着床上的人影望了一眼,突然压低声音道:“小晴。。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梁晴被她问得愣住,脸色转瞬之间变得很难看:“朱姑娘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朱丽撇了撇嘴,眼底泛上一丝凉薄嘲讽的光芒,“但是小晴,这可不是一回事。王爷如果会娶我,一定不会是因为我对他有一片痴心——更何况,王爷他喜欢我吗?不对,我应该问,王爷有真心喜欢过哪个女人吗?”
见梁晴忡怔,她嘿嘿的笑道:“你也说不出了对不对?小晴你是了解慕容捷的。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也不必那么较真啦。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一下又有何妨?”
说罢她推了推梁晴:“我要喂他喝药,等一下找你玩。”
把药碗放在小几上,她再一次端详床榻之上沉睡的那张脸。不管看多少次,她都觉得好漂亮,美好的仿佛一件上天赐予的艺术品。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男人的外貌感兴趣,那种圣洁清雅不能侵犯的感觉,让她隐隐觉得害怕,偏又生出更多占有和摧折的**来。
她想,这种感觉或许能叫做“一见钟情”。
他腕上那串金色的珠子是另外一处她看了无数遍的地方。那是一串佛珠,在黄金中掺进某种特别的矿石锻造而得,比黄金要坚硬,也更沉重,颜色却更清明。
他一直攒紧在手里,即使昏迷也不放开。一定很重要的东西。
朱丽第一百零一次的伸出手去触摸。没想到这一次,床榻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一道金芒缠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