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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枫跟上一步,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媚儿忘记了很多事,疯疯傻傻的却还记得“糊糊”这个名字;记得她的夫君;记得他对她的好;记得他们私下的密语。之前她对他说的都是真的,她只记得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一个人,再容不下多余了。对着那形同一人的背影,祈枫怅望的眸色愈加黯淡。
一直窝在逸寒怀中的翎瑚此时恰好回了回头,她在笑,笑得仿佛是个孩子,仿佛仍是那个站在宫门口朝他张望的小仙女,“哎,你怎么不出来?”
“我不能出来,皇上不准。”
“为什么不准?我去同父皇说说。”
“你是谁?皇上怎么会听你的话?”
她高高扬起下颔,露出一个永刻于他心头的笑容,“我是锦平,你不认识么?”
逸寒就近找了家客栈。店门口的伙计本以为雨雪天不会再有生意上门,这会见来了主顾,即刻抖擞精神迎了上去。只是在看清两人破旧的衣衫后,脸上笑容顷刻变为此时天气,“去去去,这里客满了。”逸寒没理他,径直走向柜台后的掌柜,“上房一间,还要多多的热水,过会儿再借你的灶房一用。”
掌柜盯着嘻嘻傻笑的翎瑚张大了嘴,他想出言驱赶,可看逸寒的周身气度,又兀自呐呐道:“上房有是有,不过……”逸寒轻轻放下翎瑚,一手搂住她,一手又掏出锭金子,“够了么?”掌柜的一把接过,放在唇边咬了咬,两眼放光道:“够了够了,热水马上送到,灶房您也随时能用。”说着他又瞪一眼木头木脑的伙计,“还不带两位贵客上楼?”
进了房,掩上门,逸寒一边找纸笔写书信,一边向翎瑚道:“糊糊,多等一会儿,我写完了就替你做饭去。”翎瑚贴着他,扯着他的衣袖,像个离不开人的孩子,“相公,我饿!饿!”“好,这就好了,”逸寒匆匆几笔写完,揣着信要出门时却发现她仍是拉着他,“饿,饿!”逸寒牵过她的手,轻柔道:“我去做饭,你乖乖在这儿等一会儿,好不好?”
翎瑚摇头,就是不肯放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你会不要我的。”
逸寒不知分离后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只知此时的她令他更疼更爱,“我不会不要你的。”
“会的,那些人都说你不要我了。”翎瑚委屈着小脸,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是不是我变难看了,你才不要我的?”
“谁说的?你是我最好看的小媳妇儿,我怎么能不要你?”逸寒微笑着捧起她的脸,“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翎瑚扁着嘴闷闷不乐,“我不信。要是我好看,你怎么不亲我?”
哦,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是想到了这个。逸寒含笑在她唇上轻轻一触,“这样好么?”翎瑚摇头。逸寒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探入舌尖寻找她的丁香,吮吻良久后才稍稍松开,看着眼前娇喘不已的小媳妇儿,“这样呢?”翎瑚舔一舔唇似在回味,逸寒禁不住又吻上去,一点一点地品尝,一点一点地夺取,直到怀中人儿挥舞着小手想要推开他,“够啦,够啦,要憋死我啦。”
逸寒朗声大笑,抚着她的脸道:“这会儿可是你自己不要我了。糊糊,我这还没够呢。”翎瑚红着脸,鼓胀的胸脯起伏不停,“我要你的,不过等会儿,等……等我……”“等你透上气来是不是?”逸寒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你慢慢透气,我做完了饭就过来。”
翎瑚拉着他的手只是不肯,“我在哪儿都能透气。我要跟着你,相公,你别想扔下我。”
“糊糊……”
翎瑚揭开被,倔强的模样犹胜从前,“你丢过我一次啦,别想再丢我第二次!”
逸寒在灶房里忙活,又要切菜洗菜烧火,又要注意着自己的尾巴,小心不要碰到她的肚子。站在门外的厨娘和伙计看直了眼,咂着嘴道:“你说,这两个是什么人?”赶着来看热闹的掌柜转着眼珠子道:“有钱人,出手就是金子。”伙计不信,“有钱人能穿成这样?别是哪儿偷来的金子吧。”掌柜的当头给他个爆栗,“你个狗嘴!谁能带着个快要临盆的女人偷东西?”“那谁晓得?说不定就是个障眼法呢?”
掌柜的狠瞪了他一眼,厨娘则啧啧赞道:“我看是好人。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肯下厨做吃的?你们看看,烧的比我还地道呢。”掌柜和伙计瞠目结舌,在看到逸寒做出的糟溜鱼片、黄焖鸡、白玉汤并上一大碗香喷喷的稻米饭都被翎瑚一扫而空后,更是惊得几乎掉了下巴。逸寒却是看得心满意足,自己随意扒了几口饭就问打着饱嗝的翎瑚道:“还饿么?要不要再来点?”
“饱了,吃不下。”翎瑚抚着越发滚圆的肚皮,张嘴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她说完就往椅背上靠,逸寒急忙拦住道:“糊糊,先别睡,我替你洗洗。”“洗洗?”翎瑚眨巴着眼,忽然一拍手道:“要洗洗,痒!”逸寒捉住她到处乱搔的手,一直隐着的自责之意如海潮般涌起翻腾。他这世上最爱美的小媳妇儿,要不是他存着一己之私带着她上了战场,今日怎会变成这幅模样?翎瑚不懂他的心思,这会儿搔不了痒,浑身不适,因噘着嘴嘟囔道:“相公,痒,痒死了。”逸寒回神,向门口站着的三只木鸡招了招手,“掌柜的,热水!“
热水被源源不断的送到,逸寒先为翎瑚洗净了发,又叫伙计准备了浴桶、香花,还有干净的衣物。关上门,弥漫的水气中,他为她解开了衣物,露出她枯瘦的四肢还有突兀隆起的大肚。原先莹白如玉的肌肤如今晦暗无光,惟一不变的傲人双峰这时也已被泥垢层层包裹。翎瑚不知逸寒心头苦涩,犹自搓着泥道:“相公,你和我一起洗么?”
“嗯。”逸寒轻轻拥住她,半天放开道:“当然,我要伺候你么。”
“好,”翎瑚欢悦地勾住他的脖颈,“我帮你脱衣服。”
逸寒任她褪去自己的衣衫,裸呈相对时,翎瑚忽然红着脸用手遮住肚子,“相公,我是不是很难看?”
“哪里难看了?”
“你看,我的肚子这么大,你就没有,”她紧盯着逸寒紧致有力的小腹,“真难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丢下我的?”
“才不是,”逸寒半跪,轻吻她的肚腹,“这里有我们的小娃娃,世上最漂亮的孩子,怎么会难看呢?”
“小娃娃?他们都说我肚里是个野种。”
“胡说八道!”逸寒眉间一凛,抬起了头。翎瑚正觉着他的嘴唇贴着自己又烫又热,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集聚心头,这会儿他突然中断,连心头都为之一怏,“相公,那你还喜欢我么?”“喜欢,最喜欢。”逸寒低头又是由衷一吻。翎瑚伸手,轻轻触上他的发,“我也最喜欢你,相公。”
逸寒一笑站起,扶稳她坐进浴桶,自己也跟着进去为她擦洗起来,“最喜欢我什么?”
翎瑚扒着桶壁,享受着他细心而又柔和的手势,“什么都是最喜欢。”
灼热的气息流连在她颈肩,翎瑚嘤咛一声,靠上他的胸膛,“相公,我要……”
“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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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喜欢他的碰触;依赖于他的怀抱;沉迷于他的亲吻,可她还是觉得不够,一定还有一样,一样她最想要的他没给。“相公,我要相公!”
逸寒微微一愣,随即从后拥紧她,“糊糊,我也要你,不过得再等上一段日子。”“为什么?”翎瑚挣开他的手,拿大肚顶开他,“为什么要等?你不是喜欢我,要我么?”逸寒深吸一口气,水中的翎瑚杏腮红透,墨发垂肩,如新成的芙蓉花一样诱人已极。可是她自己偏偏不知道,偏偏还要在窄小的浴桶中发着脾气,红梅颤颤,水波荡漾,令他几乎不能自制。
“糊糊,”他伸手托一托她的大肚,“要等孩子出来后,我才能要你,不然对你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那你叫他快点出来好不好?他老是踢我,打我,还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她一脸的期盼。
逸寒忍俊,伸手理了理垂在她眼前的发丝,“我叫他没用,得等他自己想出来了才能出来。”
“他什么时候才想出来?他已经待了好久了。”翎瑚盯一眼自己的肚皮,伸手想勾逸寒的脖颈,只是隔着大肚,她的手臂就显得不够用,抱得十分吃力。
逸寒心疼,小心替她转过身子,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翎瑚舒服地腻在他的怀里,边玩水边道:“相公,你还没答我呢,他什么时候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