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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仪起身,整了整衣裙,郑重地跪在一步远的地方,“我答应姐姐的,答应王妃的,也一定……一定做到。”
蕊宁笑了,那细弱的声音早已不复当年那般透着傲气,她又看了看蕊仪,最后把目光落在蕊瑶身上。
“不行,我一定找他来。”蕊仪擦干脸上的泪,起身直冲了出去。不管蕊宁如何对她,是不是她的亲姐姐都好,她都不能看着一个女人日薄西山的时候还在苦等着她正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的丈夫。蕊宁这一生孜孜不倦地追求那个位子,可她爱的不仅仅是那个位子,她也爱她的丈夫!
一路疾走到刘氏的院子,才知道李存勖宴罢回了自己的寝殿,刘氏也跟过去了。蕊仪咬了咬牙,一甩袖子豁出去了,直闯过去,满月在她后面急急地唤她,她只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门口的侍卫拉住了她,她挣也不挣一下,只冷冷地看着他们,声音里听不出波澜,“我现在要从这儿过去,你们若敢拉扯我一下,就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侍卫们左右顾盼着,既不敢退也不敢进,王顺听见响动出来相迎,“娘娘,不知出了什么事?”
王顺跟韩元有些交情,待她们姐妹一向恭顺,蕊仪见到他,神色终于和缓了些,尽量平心静气地道,“王妃快要不行了,想让王爷去见见。”
“王妃不行了?怎么没人来通报?”王顺惊道。
“可能是底下的人忘了。”蕊仪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要忍耐,刘梓娇啊刘梓娇,你欺人太甚!
王顺对身后的侍卫交待了几句,引她进去,“这样的事娘娘还是亲自告诉王爷的好,娘娘随末将来。”蕊仪一句话不说,径自跟在他身后,他不回头,用仅她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娘娘切勿动气,王爷和刘妃娘娘都喝了酒,大概刚要歇息。”
“我自有分寸。”蕊仪轻道,王顺已在门前通报了,里面传来梓娇不耐烦地声音,还有李存勖迷迷糊糊地问话声。
梓娇亲自出来,打了个哈欠,把门只开了道小缝,散乱的衣裙遮不住丰满诱人的春色,“是妹妹啊,王爷醉了,有事明日再说,妹妹也回去歇了吧。”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蕊仪面无表情,眼明手快地一推,将门卡住,“王妃是王爷的结发妻子,王妃病危,王爷既在府中,怎能不去见上一面?姐姐做的是不是太无情了。”
“什么事?”李存勖抚着胀痛的额头,支起身子,幔帐微微动了动。
隐约望见他慵懒的身影在帐幕中微微一动,明明可以让天下女子迷醉,此时在蕊仪眼里却很是心凉。她刚对这个男人有了些夫妻之情,老天却又让她目睹了如此凉薄的一幕。她用力一推,梓娇跌撞着退了两步,她趁势进了屋,往床前奔去。
“妹妹,王爷睡了,你这么做不合规矩……”梓娇想拉住她,怒意上扬。
“不合规矩?姐姐是想回禀了王妃,给我请家法么?王妃都快不在了,还说什么规矩。”蕊仪声音里带着哭腔,瞪了她一眼。
李存勖掀开帐子,坐在那儿目光迷蒙地看着她,他衣襟大敞,精实的胸膛昭示着他长年军马经受的历练,让人忍不住想要倚靠,“蕊宁出什么事了?”
“姐姐病危,怕是过不了今夜,王爷赶快去吧,再晚就迟了。”蕊仪拉着他的衣袖,从旁取了他的外裳要给他披上。
“蕊宁不行了?”方才喝的多了,李存勖耳中嗡嗡作响,闭着眼想要醒神。
蕊仪心里更凉,那边病榻上发妻气若游丝,这边却是高床暖酒秀色佳人,更让人难受的是,这做夫君的还迷迷蒙蒙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韩元说过,嗣源做不了帝王,难道真要这般冷情的人才能坐上龙座?
“王爷不能去。”梓娇上前阻止了她,跪坐在李存勖跟前,“后日就要启程,再过五日就是登基大典,王爷怎可沾染了晦气?相信王妃知道了,也会体谅的。”
一时气血上涌,那纤纤玉手险些挥了出去,蕊仪强忍着才将那一掌换成了一推,做那些泼辣女人的举动只会惹人厌弃,她要用的是情,“王妃一向待姐姐不薄,姐姐也一向敬重王妃,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王妃方才连话都说不清的时候,还在叮嘱我日后要视姐姐为尊,不得违背姐姐半分,没想到姐姐竟是这般绝情的人。”
李存勖斜睨了梓娇一眼,微沉了脸,有些怒意,但却也没有发作,“今早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本王这就去。”
梓娇急了,她是未来的皇后,争的就是这一口气。从前蕊宁明里暗里地贬损她的出身,她一直忍着,但她有了茂儿,李存勖的独子,谁还会忍那个下不出蛋的女人,“王爷不能去。王爷要是把动静闹大了,一定会耽误起行,误了登基的黄道吉日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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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脸面
梓娇急了,她是未来的皇后,争的就是这一口气。从前蕊宁明里暗里地贬损她的出身,她一直忍着,但她有了茂儿,李存勖的独子,谁还会忍那个下不出蛋的女人,“王爷不能去。王爷要是把动静闹大了,一定会耽误起行,误了登基的黄道吉日可如何是好。”
李存勖没有点头,也没有斥责梓娇,手上的动作却缓了下来。蕊仪心惊,他今日如此对蕊宁,他日就会这样对她,梓娇要争一口气,她更要争这口气。
“是怕误了王爷登基的黄道吉日,还是怕了姐姐做皇后的吉时?”蕊仪流着泪道,她只看了梓娇一眼,就扑在了李存勖膝上,哭得楚楚可怜。在存勖面前,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有的只是柔情和眼泪。
“都起来。”李存勖揉揉额角,一手一个想把她们扶起来,二人却都跪着不动。
“晚上几日又如何?在魏州也是一样的。晋王府一直在魏州,魏州的百姓多年敬护王爷。王爷一旦称帝就要离开魏州,是让他们寒心啊。”蕊仪这话说的有些撒泼耍赖的味道,却也有些道理。
一双凤目直横着蕊仪,梓娇心里堵得慌,她这是在上演姐妹亲情的戏码了,“妹妹好生糊涂,登基大典岂能轻易更改。今天是王妃姐姐,就算明天是妾身,妾身也还是这句话。”
蕊宁还没死,梓娇就已把自己抬到了蕊宁一样甚至更高的位子上,蕊仪紧紧攥着李存勖的衣襟,她若是不能争上这口气,以后她迟早被这个俗气却大胆的女人挤得毫无立足之地,“若是姐姐今日去了,王爷推迟了行程在魏州称帝,魏州的将士百姓一定感念王爷没有忘记他们。王爷全了与姐姐的夫妻之情,也当传为美谈。”全了这份情,就是全了同韩府和韩府身后势力的情。
“都住嘴,本王这就去。梓娇,蕊仪入府时日尚浅,你也去帮着料理一下。”李存勖招呼了王顺进来,二人先她们一步奔蕊宁屋里去了。
李存勖一走,梓娇就懒得闹了,她气得推了蕊仪一把,恼恨地道,“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帮着她。”
“她是我姐姐。”蕊仪静静地回视她,起身擦了眼泪,出门时瞥了她一眼,“梓娇姐姐也该去张罗一下了,这才有未来皇后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梓娇勾起嘴角,带了些笑。
“蕊仪从不敢忘。”蕊仪顿了顿,苍凉地道,“不过也请梓娇姐姐不要忘了,姐姐是王爷的正妃,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这样也能显示你皇后的胸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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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宫女、嬷嬷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收拾了蕊宁的行头,又给宫女们分了孝衣,院中一派愁云惨雾。蕊瑶在房门口呜呜地哭着,房内只有蕊宁和李存勖。
“二姐,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蕊瑶一见蕊仪就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蕊仪心酸,搂紧了她,“好妹妹,以后咱们姐俩相依为命,咱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失去至亲的痛让她们暂且忘却了那些恩怨纠葛,蕊瑶一直怨她抢了自己的夫婿,可在府中多日亲眼目睹了她所受的冷遇,心里再不甘,也原谅了。蕊宁说的对,她们是姐妹,要相互扶持才能存活。以后她们之间会有争斗,可无论如何,她们都是姐妹。
她们互相搀扶着来到珠帘后面,从那异彩流光的光影间看着李存勖坐在蕊宁身旁一手将她抱在怀里,蕊宁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只是静静地望着李存勖,一双枯槁的手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