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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菜时有道,“继岌如今是皇上最为倚重的皇子,日后前途远大,皇上怎能不重视?皇上不过是在糊弄臣妾,糊弄旁人罢了。”
李存勖笑了,摇了摇头,叹道,“那你是在说梓娇了?她已经有了继潼,再认下继岌,怕是说不过去。”
“臣妾可不这么认为,皇后认下他,至少有一个好处。”蕊仪微微一笑,她声音低了些,直问道,“皇上打算何时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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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零章 议子(中)
沉默了良久,李存勖才沉声道,“继岌不行,继潼还小,朕以后还会有别的皇子。往短了说,要五六年。周全些,往长了说,十年,也许还要更久。”他叹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不问朕要立谁,反而问什么时候立,又在跟朕打什么哑谜?”
“问立谁,也是白问。虽说都是皇上的儿子,可谁又说的准那时候哪一个更成器一些,哪一个又立了盖世奇功?所以臣妾只问什么时候立。”蕊仪又是一笑,“臣妾猜着皇上是想往长远了打算,这十几年里大家猜猜这个、再猜猜那个,难免生出波澜。不管继岌过继到谁的名下,人们都会觉着皇上偏向了谁,自然也就会觉得皇上此举是为了帮那人所生的皇子。此猜测一出,宫里哪儿还有宁静的日子。所以臣妾觉着,还是他过继给皇后为好。皇上若是担心别的,在过继后将继岌派到封地去就是了。”
“那天下人就会觉着朕想立的是继潼。”李存勖沉吟道,让李继岌认皇后为母,再立刻遣去封地,既抬了他的身份,又不让他生出别的念想,可是李继潼有待如何?
蕊仪看着他,轻声宽解道,“继潼是真正的嫡子,天资聪颖,又无大错,皇上不如此做,天下人也会如此想。况且若是他一直这样下去,皇上立他为太子,也无不可。”
“可是这样以来,朕日后想立其他皇子,也就难了。”李存勖看着她,想问她的意思,“到那时继潼也是小成气候,蕊仪,朕要立你的儿子,也就难了。”
“皇上总是说臣妾的儿子,可是他又在哪儿呢?以臣妾愚见,还是平息眼前之事来得紧要。”蕊仪低下头,偏着头看他,“臣妾诞下小皇子之后,也无不可。他年纪小,少受些猜忌、排挤也是好的。而且臣妾也说了,继潼日后有了作为,立为太子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总该成了,蕊仪暗自想着,却听李存勖道,“朕还要好好想想,恩隆太重,怕是也要生出波澜。”
蕊仪一愣,看来还是不会过继给梓娇,“皇上还是想将她过继给德妃姐姐?”
“不提这些了,跟朕说说你手上的那些庄子、铺子,朕听说梓娇让人在外面倒腾干果,弄出不小的动静。没想到,朕后宫里的能人还不少。”李存勖笑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皇上不生臣妾的气?也是瞅着皇后闷的慌,出了个主意,没想到皇后的主意比臣妾的大。”蕊仪笑道,让人进来收了碗碟,“皇上要不要到暖阁里躺躺,或是到书斋坐坐?”
“不了,别白费了你这番心思。”李存勖笑道,挽着她就要往榻上去。
“皇上。”蕊仪被他揽到榻上,屋里还有人,她还是不习惯如此放浪。
“别动。”李存勖笑了笑,只是和衣紧紧地从身后抱住她,“就陪朕躺一会儿,你这儿安静,宫里也难得有你这么个地方,一会儿再更衣不迟。”
被他这么搂着,身上、心里都暖融融的,蕊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李存勖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睡了,笑了笑,放开了一些。他半撑起身子,看着她柔和的侧脸,水粉色的柔光和蝶影映在她脸上、身上,如梦似幻。
“皇上,皇上……”赵喜义探进头来,被李存勖止住。
李存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为她盖上锦被,看她轻轻动了一下,他紧张地停下动作,连自己都惊讶于此刻的小心。他吩咐萱娘一会儿再为她更衣,才跟着赵喜义去了外殿。
“德妃娘娘病了,集仙殿里来人请皇上过去。娘娘头一回派人来叫皇上,奴婢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才斗胆禀报。”赵喜义低声道,这是件为难的事,也不知以后蕊仪会不会记恨。
李存勖看了眼内殿紧拢着的锦帘,叹了一声,“把朕新得的那座珊瑚屏风搬到丽春台。”
说来也怪,蕊仪一向浅眠,这一觉竟一直睡到天亮,醒来时才发现还穿着昨夜的衣裳。她嗲怪着瞥了眼萱娘,轻声责怪道,“也不帮我换一身,皇上走了也不叫我,你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初时是皇上不让叫醒娘娘,后来奴婢几个商量了一下,难得娘娘睡得好,就别扰娘娘清梦了。”萱娘笑道。
鱼凤取了件淡紫色的宫装,为她换上,“夜里德妃娘娘病了,皇上被叫去了。真是的,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心病。”蕊仪嘴角含笑,不怕敏舒来这一套,就怕她不来,“皇后知道了么?可去探视了?”
“应该还没有,大概也是这时候才能得到消息。”鱼凤算了算时辰,往常梓娇大概也是这会儿才起身,更何况近日来每日大跳胡旋舞,起得就更晚了。
“德妃病了,把皇上叫去了,主理后宫的皇后却没有去,还可能压根不知道。有意思,有意思,说不准赵喜义的皮又要绷紧了。”蕊仪轻叹了一声,让她们把顺喜叫来。
顺喜原是来照看蕊仪龙胎的,可后来蕊仪小产了,也没人调他回贞观殿。不过蕊仪一向待人宽厚,给的赏钱又多,他也乐得留下,做了丽春台的大总管。一大早就被传唤,顺喜正纳闷,忙着过来请安,“奴婢拜见娘娘,娘娘是想吃什么新鲜的,还是缺了胭脂水粉。娘娘有话只管吩咐奴婢,奴婢就是搬着梯子摘月亮,也得为娘娘摘了来。”
“瞧你这猴崽子,长着一张嘴就会卖乖。”萱娘笑骂道,转到里间,把几块核桃酥包在一块油纸里。
“你师父有大难了,你可知道?可想救他?”蕊仪漱了口,接过湿布巾,不紧不慢地道。
“奴婢的师父有难了?”顺喜惊道,连忙跪下磕头,“求娘娘救救赵公公,赵公公素来谨慎,也不知着了哪个小人的道,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你别乱说。”蕊仪脸上擦了些上等的羊脂,轻轻的揉开来,由着鱼凤上珍珠粉,“德妃娘娘昨夜里病了,你师父来本宫这儿叫走了皇上,可是却没有告诉皇后。你说说,宫里的主位生了大病,哪有不先知会皇后的?你倒是说说,皇后会不会觉着你师父收了集仙殿的银子?”
“赵公公万万不会,万万不会啊。”顺喜一个劲儿地摆手,镇定下来才想起让蕊仪给出个主意,“娘娘一定得想个法子,奴婢和赵公公这辈子都记着娘娘的大恩大德。”
“你去禀报皇后,就说是你师父吩咐的。而后半夜本宫的偏头疼又犯了,你不敢走开,就耽误了。皇后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你们。”蕊仪对镜把粉上得厚了些,往两颊上微微上了些胭脂。
这样纵使梓娇不高兴,也不能驳了蕊仪的面子,顺喜笑了,又磕了个头,“奴婢谢娘娘,也替奴婢的师父谢娘娘大恩,奴婢这就去瑶光殿。”
“等等猴崽子,还吃早饭,让你萱娘姐姐给你拿点东西。”蕊仪笑了笑,萱娘适时地把东西塞到他手里,退到一边。
蕊仪指了指画眉用的炭笔,又指指自己眼睛下边,“少弄一点,让人觉着一夜没睡好。”鱼凤依言用食指指腹轻沾了一些过去,她看了看,点头道,“差不多了,咱们也去瑶光殿走一趟。”
到瑶光殿时,顺喜还在回梓娇的话,吱吱唔唔地也答不清楚,梓娇刚起身就碰上这样的事,见蕊仪来了,烦躁地让他退下,又招了别人来问。这一问才知道,太医到集仙殿看了看就走了,可见敏舒得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病。
梓娇下了榻,头也不梳,脸也没洗,气冲冲地在殿里走来走去,指着蕊仪道,“皇上后半夜也没回丽春台?”
蕊仪摇头,语中暗含了几分委屈,“臣妾后半夜闹头疼,好在皇上没回来,要是回来了,见两头都病着,岂不要触了眉头。”
眼下青黑,面上发白,是没睡好的样子。梓娇气急败坏地跺脚,“她倒是会装,真病了的这个没人管,她倒是把皇上喊去了。”
“德妃姐姐也有些天没见着皇上了,想必是相思成疾,和皇上多说几句话也是人之常情。”蕊仪低着头,看着裙角。
“她是有话说。”梓娇冷哼一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