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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学认真回想了一下日期,好像是这样。再仔细想下去,就突然道“那句话出现在最后。空白处较小,字迹就显得有些…拘谨。按娄兄处事,他都是有条不紊的,决不会这样!唉,当时,我怎么没好好想一下呢?”
计米嘲道:“说自己还是神捕呢!”
姜学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呢?”
计米道:“去找‘高手’呗!”
姜学道:“难道找一个高手也要花上两三天,对他们来说?”
鱼容道:“柳姑娘看到信就要去京城,莫非---”
姜学道:“我懂了,蓝亿姑娘一看到那寒受伤,就已想到娄兄也可能受伤,情急之下,她---等等,不对,就算她要去京城,为什么非得把剑也带上呢?难道真是为了让娄兄去练剑以保护娄兄他自己吗?”
兮鸣道:“这应该不可能。我曾见到蓝亿夕梦剑的剑窍中有绝情绝性四字。我想蓝亿不可能不知道。唯一可能…就是,有人在威胁她。”
姜学听道:“那就串起来了!她曾经一个人回过柳府。这其中定有人与她碰过面,并给了她两三天时间考虑。然后,送信警示,最后,她就要去京城,带着他们要的剑。”
鱼容道:“我看这里面还有事情。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人吧。大师,您说说吧。”
一根道:“此次共赴,已伤亡惨重。救人之事,只宜智取。只是我们不知道教中地形。若能找到地图,就好多了。”
鱼容道:“石柱也是一道难题啊!”
计米道:“我一点点把它们击断!”
姜学道:“那你一个人去吧。”
鱼容对兮鸣道:“你打算怎么办?”
兮鸣道:“我只有找到她,才能获得地图及机关所在。”
鱼容道:“是九娘吗?她真的能找到地图及机关吗?”
兮鸣不想将她是儿女教教主的事说出来,只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大家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鱼容道:“你…小心。”
虽然没有到寒冬腊月,可这里依旧梅花盛开。
如果说传说中有桃源洞,那么故事中就会有梅花境。
扑鼻的花香与曲折的寒枝
构筑了雪花漫舞的冰天雪境!
兮鸣只希人生也能如此画境,如此美丽!
只惜,美丽的东西总伴有刺骨的冷!
荡漾的花湖,何处寻她?
兮鸣拾起一朵落雪的梅花,意欲起身时,直觉有人守候。
兮鸣望去,是那位扶姬。
兮鸣觉得她不是梅花,应是一朵在春天绽放的,花。
听扶姬道:“你终于来了。”
兮鸣道:“等我多久了?”
扶姬道:“在她来之后。跟我来吧。”
兮鸣边走道:“去哪里?”
扶姬道:“带你去见她。”
兮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扶姬回身道:“什么问题?”
兮鸣道:“那寒说的另一个人就是你吧?”
扶姬道:“什么意思?”
兮鸣道:“他说,世上仅有的两张千辨膜在秦尤及另一个人手上。”
扶姬不语。兮鸣道:“他不想说出来,可能是怕我动手伤了你。”
扶姬道:“走吧。”又转过身去。
兮鸣道:“你能把它给我吗?”
扶姬道:“不能。还有要说的吗?”
兮鸣道:“你和秦尤一样,是失去的魂。”
扶姬道:“如果注定失去,我不想像辉夜姬一样---留下富士轻烟。”
兮鸣道:“你说的话,意境与那寒的相似。辉夜姬是谁?”
扶姬道:“《竹取物语》的主人公。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兮鸣点头。扶姬道:“你对她又是怎样的?”
兮鸣沉默起来,却。
扶姬见道:“走吧。”
兮鸣只见遍落在雪上的梅花,让软风卷起来了。
当所有的梅花飘满你的双眼,你恍然醒悟之时,你已身在一个温馨的世界里了。
一切是那么的奇幻,那么的不可思议!
兮鸣看着这有如故乡的山水,不禁有些痴醉!
而扶姬很神秘地把兮鸣引到了这个庄院里。
庄院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兮鸣问:“你们是怎么构筑的?”
扶姬走向一间房,道:“进去吧。”
兮鸣欲语,扶姬又已道:“我待会儿再过来。”
房中流动着熟悉的气味,兮鸣内心有些冲动。
在原地站立了几分钟,才走进内室。
他没有去掀动珠帘,他就在帘边守望。
而她就伏睡在桌边,几缕长发散了下来。
手,紧紧地握拳。满色的憔悴,使她单薄的身子显得更加劳累。
兮鸣没有去弄动珠帘。不过,他进去了。
当他想把风衣给她披上时,她出声来:“沁儿,沁儿!”
醒过来了。她手撑起额角,低喘会儿,才发现有人在身后,惊得忙起身转过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
这样的她全是自己害的。那被封存起的内疚一下子有如长瀑直击心湫,越击越深,越深越痛!
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眼神锁在她身上。他只能把焦距延伸在一个茶杯上。
她注视他半晌,才道:“找到了吗?”
兮鸣只摇头。她从他那呆滞的手里拿过厚风衣道:“你怎么了?”
兮鸣却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了。
她道:“你说话啊!”
兮鸣道:“突然…间…我的心好乱。”
她道:“那你躺会儿吧。”
兮鸣点了点头,微微地。欲脱去外衣时,她道:“我来。”
兮鸣触到她的手,一阵心颤,不由道:“我自己来,你看起来…也很累。”
她住了手,更没应声。
当兮鸣不经心地解下外衣时,那怀中的画也随之掉了下来。
她未等他弯腰,就已经拾在了手中。
听她道:“是什么?”看着他。
兮鸣道:“呃…是…”
她见他面中尴尬,不由好奇起来,也就松开了卷绳。
画中的女人立时呈现出来了。
九娘的目光中的泪水在凝聚。她注视许久后,才侧身来。可兮鸣却已躺下了。
她还是道:“这是我母亲。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你把它揣在怀里,就是想把它给我吧。我不会谢你,不是不想,只是---因为你到现在都不能解脱。你--总在内疚。你至现在都不能完全接纳我。我会给你时间,但是---你别把我的怨化成恨。好好休息,我在外面。”便出去了。
兮鸣翻来覆去,心情更加烦乱。于是,他又合上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出了门,只见她一个人背站在花丛中。
兮鸣欲语时,她转过身来,道:“说吧”。
兮鸣道:“你有儿女教的地图吗?”
她道:“先进去。”她先走了进去。
兮鸣在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而九娘有些冷淡道:“我没有。”
兮鸣道:“那你能画一张吗?”
九娘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兮鸣不再问。九娘道:“你还有要说的吗?”
兮鸣接道:“之先听你在叫沁儿,沁儿和润儿呢?”
她气的正是他一点也不关心俩孩子。
九娘道:“我还以为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兮鸣沉默。
九娘道:“被他们弄去了。沁儿受了伤。我现在是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这个…”
她没有说完,只因不想再刺他。
兮鸣看着她回内室,挣扎不已。
对于孩子,仿佛自己没有做父亲的天分。
应给予的关爱,没有拿出来;应付出的诺言,没有说出来;应把握的目光,没有看出来。
兮鸣走进去,轻声道:“他们…有对你…”
九娘背过去,道:“我没事。沁儿伤得很重。”
兮鸣道:“我知道了,你…我去了。”
这时,扶姬从外边传来话音:“不用了。”
接着,俩孩子的唤声也传了进来。
九娘一听,立即奔了出去。
听扶姬道:“孩子还给你们了,三天后,我再来。”
欲走时,兮鸣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扶姬留下声音:“这三天是你们温馨的日子。”
兮鸣怔在那儿。
九娘道:“孩子在叫你,你愣在那儿干什么?”
兮鸣回神,回过身来。沁儿看上去并没有受伤。润儿也很好。
兮鸣心中有些疑惑。
之后,沁儿躺在床上,润儿伴着。
而两人在外室。听兮鸣道:“沁儿的武功是你教的?”
九娘道:“沁儿的伤,你到底能不能治?”
兮鸣道:“我不知道。沁儿怎么受的伤?”
九娘道:“在练功的时候,受的。”
兮鸣道:“究竟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九娘道:“我问你,你这种武功是怎么学来的?”
兮鸣道:“有些东西,我真记不起来了。”
九娘道:“问了也白问。